朱顏點頭,試探著又問道:&ldo;那密旨…&rdo;朱郡瞧了她好一會兒,才凝聲說道:&ldo;這便擬了,火漆封好便放在殿上,日後再看。&rdo;朱顏自是感激不盡。一輛馬車緩緩駛進了南寧鄭怡然在路上直嚷著餓,說車上的糕點不合口味,寧願餓著。金長樂很是頭疼,這孩子太能折騰人了,其實她今年已是一十七歲,卻猶如孩童一般,說哭就哭,說笑便笑,□地很。尤其用飯,不喜歡的東西,理由更是花樣百出,叫人哭笑不得。也不知那日她哭得那麼傷心是真情還是假意,哭過去便是放肆的笑,轉眼便忘了還有個姐夫在前面等著她,總是招惹是非,耽擱行程。前日行至平化,他們在一家酒樓用飯之時,因有一說書的提到了鄭家瓊然將軍,講起了煙臺之變,還未來得及講吓去,她早已衝下樓去,砸了人家的場子,整個酒樓皆成了被殃及的池魚,那朱鬥也是不管,還在身後護著,怕傷了她。花不語主僕只在一旁看熱鬧,長樂和柳如風好說歹說才叫她平靜下來,酒樓打手一捅而上,場面頓時是一片混亂,鄭怡然也是不管有多少人看著,有多少向她打去,只有朱鬥在前面擋著,她卻是委屈的又哭又喊:&ldo;鄭瓊然已是死了!誰也不許提她!你們沒有那資格!&rdo;想起那場混亂,長樂撫額,她這是遭人挾持好麼!能不能將怡然先行送走啊,現在她一喊餓,眾人皆頭疼,唯有朱鬥,似已習慣,處事臨危不亂,最後賠了人店家不少銀兩,鐵騎兵再在店前晃悠一圈,此事便不了了之了。南寧是一個小鎮,幾人在一家客棧停下,便想休息一番,剛要下車,長樂發現剛才還一直嚷著餓的怡然此刻竟是縮成了一團,哆嗦不已,她連忙上前,拍著她問道:&ldo;怡然你怎麼了?&rdo;朱鬥也靠了過來:&ldo;公子你怎麼了?&rdo;鄭怡然雙眼眯成一條fèng,張口嗓子竟是嘶啞了:&ldo;我有點冷…有點困,想睡一覺…&rdo;長樂扳過她的身體,伸手一摸,她額頭滾燙,雙手冰涼!竟是不知什麼時候染上了風寒!柳如風本來已然下車,這會兒見長樂久未出來,便掀開車簾問道:&ldo;長樂,出了什麼事?&rdo;朱鬥已然將怡然抱了起來,長樂跳下馬車,對著客棧夥計高聲呼道:&ldo;快點去找個大夫來!&rdo;折騰了大半夜,鄭怡然這才退下燒來。長樂仔細為她擦了臉,她不知道她躺在c黃上高燒說胡話的時候多麼的脆弱,一會喊姐姐,一會又喊姐夫,最後還拽住了長樂的袖口不放,稀裡糊塗的直喊娘,長樂一直陪著她,怡然她太沒有安全感了,或許在她的心裡,便是總怕逍遙王會棄了她不管,總喊完了喊那個,說著姐夫別不要我,別不要我,我聽你的,聽你的…看著她的臉色由蒼白變為桃紅,長樂這才放下心來,囑咐了朱鬥幾句,便回了房,柳如風和衣躺在c黃上,也並未睡著,聽見門響連忙起身問道:&ldo;她怎麼樣了?&rdo;長樂只覺得乏得很,攤開身體往c黃上一躺:&ldo;沒事了,估計明天便又能看見活蹦亂跳的怡然公子了!&rdo;柳如風伸手為她脫鞋子,長樂略一抬腳,躲了開去:&ldo;我自己來吧!&rdo;說著便起身脫鞋,柳如風一把搶下:&ldo;跟我那麼客氣幹什麼!累了便躺你的,我給你脫鞋這有什麼?&rdo;金長樂乖乖躺下,看著柳如風只覺心中甜蜜:&ldo;如風,我們一直一直在一起好麼?&rdo;柳如風在她身邊躺下,伸手將她攬到懷裡愉悅道:&ldo;我們當然是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rdo;金長樂摩挲著他的臉,禁不住幻想著將來,想到他們以後在一起,會生孩子便甜甜問道:&ldo;如風是喜歡兒子呢,還是喜歡女兒呢?&rdo;柳如風失笑,一點她的鼻尖嬉笑道:&ldo;你著急生孩子了?&rdo;&ldo;哪有?&rdo;長樂嬌嗔道:&ldo;問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rdo;&ldo;嗯,我想想…&rdo;柳如風摸著下巴思索片刻正色道:&ldo;都想要怎麼辦?&rdo;長樂嘿嘿一笑:&ldo;那你加把力,我便給你一樣生一個好啦!&rdo;柳如風點頭,掐了她的臉,作勢要拉扯她的衣帶,她不依,二人嬉鬧了一陣,便滿足的依偎在一起。雖是過了三更,卻是一點睡意鬥沒有。金長樂不知想道了什麼竟自咯咯得笑了起來,柳如風好奇道:&ldo;笑什麼呢?說來聽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