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忍不住心中的渴望,她總歸是要了,惦記著怕他風寒加重不敢多做糾纏,待他洩了一次就趕緊從他身上爬了下來,可沒等她處理好兩個人的身體,青君又糾纏了過來,他瘋了一般纏著她,一遍遍,直到洩不出來,迷迷糊糊地抱著她又哭又笑又大喊大叫,當時兩個人都是一/絲/不/掛,他身上的熱度已經退了下來,不僅如此出了一層薄汗,身體還涼涼的,這讓今朝稍微心安一些,她哭笑不得的聽著青君一遍一遍的講著過去他二人之間發生過的許多事,他總在說,那時她說什麼了,他怎麼了,一遍一遍,無非就是小些時候說的那些傻話……真真的叫人哭笑不得。也不知是不是折騰的累了,青君緊緊抱著她,然後睡著了,她待他睡熟連忙起身拾掇自己,然後拿了乾淨的中衣給他也清理一下,他睡夢中彎起的嘴角取悅了她,今朝親手侍候他穿衣,彼時已是日上三竿,她無心用飯,給他蓋好薄被之後便獨自坐在c黃邊,阮今朝這一坐便是半個時辰,也不知是什麼在腦中一閃而過,快得她都來不及深想,看著熟睡的青君,她回味著兩個人的情/事,原本煩悶的心情,竟是再無一絲愁緒。蘇青君這一睡,便一直沒有醒,等阮今朝用了午飯回來,小童已經叫人去找了郡王府的御醫,她心中雖然不快,礙著青君生病便生生忍了下去,不等御醫到了,她就知道小童為什麼那麼急了,青君兩臉通紅,額間滾燙,比起早上,更熱了……這病症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在這黃昏之際,青君總算醒了過來,今朝喜不自禁,她叫如歌去弄了點清粥,他病成那個樣子,連喝藥都是硬灌的,那樣連一絲生氣都無的青君讓她覺得既陌生又心疼,這會兒可算好了點,她自動將那些不快撇到了一邊,如歌很快就端來了清粥,她親手接過來喂他,他驚訝地張開了口,十分受用。不想吃了點東西,睏意又是湧了上來,蘇青君渾身痠疼,只想睡覺,他讓今朝陪著他,今朝只笑著給他蓋了被子,推說有事要出門一趟拒絕上c黃,他問了什麼事,她笑笑只說約了表姐,青君不再追問,她看著他閉上眼睛,在c黃邊又坐了一會兒,直到如歌來叫,才起身離去。她這一剛走,蘇青君便掙扎著坐了起來,小童趕緊上前侍候著,主僕二人相視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懷疑。阮今朝是約了人,但卻不是表姐羅柔,而是容姒,她之所以不說,完全是怕青君生氣,這不尋思著他病了不想讓他想歪,便瞞了他,可蘇青君是什麼人,他與阮今朝也算是一起長大,彼此之間太過於熟悉,以至於她的話,是真是假,多半能猜個正著,可這大晚上的,說謊了,還能去哪裡,去找誰?他不胡思亂想那就怪了……容姒給今朝拿的是他全部家底,阮今朝怎能收下?她本想著快些還給他,可自出了宮也沒得空,這會兒青君還病了,更是想不到了,可巧的是到了晚上,容姒偏就叫人來送信,說想見她一面,阮今朝沒有推脫,想借機將銀票還給他。兩個人約在西廂,因是孤男寡女的,也不方便出入包廂,容姒坐了樓下角落裡的一張桌子,阮今朝顧念青君,本來就出來得遲了,還好他等了一會也沒說別個,兩個人叫了壺好茶,便坐在了一桌,西廂樓還沒開始唱戲,到處都是亂哄哄的。&ldo;青君殿下呢?&rdo;容姒一開口便提起了蘇青君,他緊緊盯著今朝,試圖在她眼裡看出些什麼。&ldo;他先睡了,&rdo;阮今朝笑道:&ldo;今天起了熱,折騰了大半天也是累了,這會估計做夢呢吧。&rdo;&ldo;你們--&rdo;他試探道:&ldo;和好了?&rdo;&ldo;嗯?什麼?&rdo;今朝在懷中拿出他那一打銀票,遞到他的面前:&ldo;這是你的銀票,謝謝你。&rdo;容姒也不再勉強,接過來收在懷中,這才說出找她的目的,阮今朝自然是徹底傻眼……就在西廂樓的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披著黑色的大斗篷,他蒼白的臉大半個都被掩在了帽遮之下,身後少年憤憤不平地瞪著角落裡的今朝和容姒,一副耀拼命的樣子,正是尾隨而來的蘇青君和小童。青君似呆似傻,他直直站在門口,只覺手腳冰涼,小童拽了他幾次他都沒動上一動,好在小童還知道這個地方不能吵鬧,否則顏面皆失,不然早衝過去找阮今朝講大道理了!身邊人來人往,高臺上面站著一個男子,他除錯著手中的古箏,看樣子馬上就要獻唱了,蘇青君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只呆呆看著阮今朝,一直看著,一直……直到一個人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整個人拉出了西廂,這才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