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她忘記了,對,她成親了麼,合/歡的交杯酒……訕訕的又倒了一杯,示意他舉臂,嘀咕道:&ldo;好了好了,這回一起喝,過來吧!&rdo;這還差不多,他狠狠剜了她一眼,端起了酒……別人的洞房夜是怎麼過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可是蘇青君和阮今朝的洞房花燭夜,卻是過得十分‐‐單調,睡覺,對,沒看錯,就是睡覺。因是皇子殿下的新婚,誰也不敢來鬧洞/房,別管外面是怎樣的熱鬧,洞房卻是冷清得只有新郎新娘兩個人,因為今朝的怪癖,一個小廝也不許留在房裡,通通的該去隔間的去了隔間,該散去的就散去了,當然洞/房嘛,都也十分識相,其實他們是忘記了,他們的駙馬亦或他們的二小姐,有傷在身,根本不可能洞什麼房。清醒的只有蘇青君,阮今朝這頭豬吃飽喝得的就習慣的讓侍候著的小童下去了,然後自顧著脫了大紅喜衣和羅裙就上c黃了,臨了還自然的對他笑笑。&ldo;我睡了啊!&rdo;他汗顏無語,其實二人從小也是在一個c黃上歪過無數次,可這是洞/房之夜啊洞/房之夜啊,能不能有點新娘子的自覺啊!雖然也不期待兩個人能發生點什麼了,但是也別就這麼睡著啊!沒有人侍候著,蘇青君只好自己脫了嫁衣,無奈的看著c黃上那個呼呼潛睡的人,先是背對著她坐在了c黃邊,越想越氣,索性拽過她身上的薄被蓋在自己身上,側身躺在她的身邊,腦中難以剋制的,便想起了那一晚。酒裡下了些幻藥,那瘋狂的一夜,其實他沒有多少歡愉,更多的是未知的惶恐和忐忑,可即使那樣,也覺得甜蜜,終於是她的人了……睡不著,他單手支著臉,一手輕輕在她的臉上描畫,也不敢用力觸碰,只抓了她的碎髮颳著她的鼻,她的眉……還是睡不著,蘇青君看著這頭沒心沒肺的豬惱意漸起,踢開薄被,動作之間踢到了她的腿,她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又睡去了,他越過她爬到c黃裡,仍舊側身與她相對……怎麼也睡不著,他抓著自己的頭髮,這頭豬怎麼睡得這麼香!其實他不知道,阮今朝這三日來幾乎無眠,身心疲憊,到了今日才鬆了一口氣,能睡不著麼!試探著輕輕推了一把她,她不動,青君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ldo;青君?別鬧……&rdo;她躺平身子,無意識的睜開眼瞥了一眼,揮手就打掉了他的手……&ldo;今朝?&rdo;蘇青君湊近了些……&ldo;別動……&rdo;她忽地一下又翻了回來,卻是準確的捂住了他的口鼻……他抓過她的手恨恨的想咬一口,卻終是不捨得,最後親了一口,抱著她的一條胳膊放在了頸邊……這一夜他輾轉難眠,直到後半夜困極了才迷糊的睡著,洞房夜,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身邊這頭豬,被他拆骨入腹了……☆、敬酒不吃先是睡不著,後來竟是一睡就睡過頭了,兩個人早就將倫常大綱忘一邊去了,一個是阮府的人都知道阮今朝的怪癖,誰也不敢來叫,一個是皇子殿下的侍從只道自家主子身份高貴,不必像普通人那樣去老人面前請安什麼的也是無人來叫。這一睡就是到了第二日的豔陽高照,迷糊之間阮今朝忽然想起了她約了雲先生,來守陶的多是小公子,聘一個男教工是很有必要的,她突然轉醒了,一睜眼就見屋內光亮大盛,忙是手忙腳亂要下地穿衣服,可等一起身剛要爬下c黃,卻愣住了。她跪在c黃上,俯身看著睡得很熟的蘇青君還恍惚不已,他臉上的喜妝已經洗去了,露出了本來面目,俊秀的臉正是毫無防備的睡顏,也不知是夢見了什麼,這人雙眉微蹙,今朝揉了揉眼睛,這才意識到,她真的將這個麻煩娶回了家,兩個人還、睡了……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其實都是那麼的熟悉,她的目光停在青君的雙唇之上,不由得輕笑出聲,伸出一指在他唇角劃過,一絲銀線頓時拉長,這傢伙竟然流口水了。自從男女大防之後,其實兩個人很少歪在一張c黃上了,,阮今朝也很少見過這麼安靜的青君,顯然這樣的他要比刁蠻任性的小皇子要可愛的多,她回頭在c黃邊拿過一條帕子,攥緊了一角在他唇上輕輕擦去了口水,他吧唧吧唧嘴根本沒醒,反倒是她看著那一抹紅唇出了神,這些日子一直刻意忘記的那些零碎的記憶又一下子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