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他好像並不在意：&ldo;你道的是什麼歉？&rdo;她也說不上來，只能傻傻地看著他：&ldo;我……我也不知道。&rdo;他伸手在她眉心點了下，余光中注意到男人已經瞥過來的目光，更是笑：&ldo;不知道還道歉，我和你約的明天還記得吧？&rdo;這件事她當然記得！青橙點頭：&ldo;明天孩子也不上學，你提前打電話給我。&rdo;沈嘉奕換好鞋，對蔣媽媽也笑笑：&ldo;那阿姨我就先走了，我和青橙還有約，明天見。&rdo;蔣媽媽當然很高興，一直把人送出去。季青橙回頭，正撞上男人沉沉的目光。顧雲在幾乎是漫不經心地敲著桌子：&ldo;你現在和他在交往？&rdo;她當然不能否認：&ldo;嗯，對。&rdo;他看著跑來跑去的女兒，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ldo;我也該走了。&rdo;季玖玖手裡拿還拿著魔法杖，正撿著零落在地上的蛋糕紙盒，聽見他說話，這就跑了過來。小姑娘抿著唇看他，表情凝重。男人笑，伸手去摸她的小臉：&ldo;寶貝兒，生日快樂。&rdo;她眼中迅速蓄積了些許霧氣：&ldo;不快樂！&rdo;他怔了怔，蹲下身來：&ldo;你怎麼了？&rdo;冷不防小傢伙的魔法杖一把摔了他身上，顧雲在下意識伸手去擋才沒打臉上，玖玖眼中的淚珠這就落了下來，她扁著嘴狠狠地跺腳：&ldo;壞爸爸！&rdo;說著這就蹬蹬蹬跑進了臥室咣噹一下關上了房門。蔣媽媽剛好進門：&ldo;玖玖怎麼了？&rdo;青橙抱臂正在顧雲在的身前，她拿著掃把作勢要打，只覺頭疼：&ldo;你跟我過來，我跟你談談人生。&rdo;男人不動，蔣媽媽已經把房門鎖上了。季青橙回頭：&ldo;媽你鎖門幹什麼？&rdo;母親抬頭看了一眼顧雲在：&ldo;孩子你過來，我有些話對你說。&rdo;說著又看了眼自己女兒：&ldo;你也過來！&rdo;老人家先走到陽臺去了，二人這就也趕緊跟了過去。沙發就在陽臺上面，蔣媽媽回身坐在了中間，對著二人伸手，季青橙就坐了她面前的小板凳上面，顧雲在看了她一眼，也坐了旁邊的藤椅上面。蔣媽媽低頭拿起了茶壺，男人立即伸手：&ldo;我來。&rdo;她沒再堅持，他伸手扶住，先在旁邊加了水，然後給母女二人分別倒了茶水。季青橙也是口渴了，沒心沒肺端起來就喝。蔣媽媽看了她一眼，然後嘆了口氣，然後看了眼顧：&ldo;你這孩子，白天還叫了我一聲媽，現在咱們坐在一起，把這些年的事情理一理。&rdo;男人給自己也倒了一杯：&ldo;媽，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是我媽。&rdo;青橙茶茶水差點嗆出來：&ldo;不好意思，這是我媽咳咳。&rdo;他伸手來拍她的後背：&ldo;慢點。&rdo;蔣媽媽都看在眼裡，只是皺眉：&ldo;咱們就從頭理，青橙上大學的時候，她爸爸去世了，哦對可能你能聽她提起過，她爸爸是個武術教練，好好的人就在去她學校看她的路上車禍死了……&rdo;話未說完，青橙手裡的茶碗已經掉了地上去：&ldo;媽，你說什麼？&rdo;蔣媽媽這一次已經不打算編胡話騙她了：&ldo;你爸爸，就是在去看你的路上出車禍死的，所以那段時間你特別受打擊，不肯回家，也不許我們去看你，電話裡面也總是不說兩句就掛掉，你哥哥姐姐們都去看過你，回來說你在學校過得不錯。&rdo;青橙騰地站了起來，她臉色蒼白，牙都直打著顫兒：&ldo;我……我……&rdo;蔣媽媽平靜地看著她：&ldo;你坐下！&rdo;顧雲在拉住了她的手：&ldo;我知道，她和我說過。&rdo;他大力拽著她讓她重新坐下，女人埋首在自己的膝頭，忽然就淚如雨下。蔣媽媽也擦拭著眼角的淚水，看著女兒雙肩聳動，聲調柔和了許多：&ldo;後來她說她有男朋友了我們也沒在意，當然這也怪我，大學時候的戀愛能維持多久呢，我大女兒青檸也經歷過，很自然地就分手了，和鄭宇這麼多年也真是不容易，我二女兒青檬也經歷過，很快就分手了，我兒子青城也有過戀愛經歷，畢業就沒有然後了，所以當時我也就想挺好，我們青橙從小就是個有福氣的孩子，戀愛也能治癒她喪父的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