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自己出手打向須佐的時候,無論是骨頭,還是刮起來的風。
須佐都像是個影子一般,不為所動,身上一點被影響的反應都沒有。
此刻,夜風習習。
須佐抬手將黑棒射出來的瞬間,安野木看見了。
他黑色西裝的袖口,被街口一道微微的風,吹的晃動了一下。
袖口上,般若造型的金色釦子,隨著袖口一起晃動,將忽明忽暗的路燈折射了一下。
安野木從小孤立自閉的性格,會使得他內心的思考世界,越發的充沛。
簡單來說,就是多疑,猜忌。
可這種不好的習慣,往往是戰鬥中,最關鍵的地方。
他或許會少掉很多取勝的機會,但更多的,能救他的命。
打碎黑棒的瞬間,安野木胸口猛地往前一頂。
兩根護在肺部前的肋骨,如雨後春筍,猛然生長,朝著須佐的胸口刺去。
在須佐的左眼之中,一切都慢了下來。
他親眼看見,安野木的肋骨外邊,面板和血肉自動分出兩個縫隙。
其中的肋骨,就沿著這條縫隙,移了出來,然後不斷膨脹。
須佐沒有躲閃,而是從左眼之中,猛地發出一股靈力波動。
說時遲,那時快。
肋骨刺中須佐胸膛的瞬間,安野木發現,對方袖口的擺動,定格在了那個地方。
明白了...
既然肋骨的攻擊無效,安野木直接操控身子,從根源處切斷了肋骨的連線。
幾個後空翻,遠離了須佐。
而突刺的肋骨,也穿過了須佐的身子,定在了身後豆腐店的牆壁上。
兩人之間的距離,又變回了七八米的位置。
安野木大概明白了。
頭和臉骨暴露在外邊的面龐,沒有笑容,但卻因為骨頭位置的存在,彷彿總是在冷笑一般。
須佐的能力,安野木猜出了大概。
對方的進攻手段暫時還沒摸清,但為什麼打不中,安野木已經猜到了。
就像虛無一樣。
須佐可以自如的瞬間切換自己身體的狀態。
虛無和實質。
虛無狀態下,任何的攻擊都對他無效,就彷彿他身子存在另一個空間,當前這個空間的須佐,只不過是一具投影。
處於虛無狀態,別人無法攻擊到他,當然,他也無法攻擊別人。
這大概是他為什麼會培養般若這種倀鬼的原因。
而實質狀態,須佐回到當前空間,就可以以自身的能力開始進攻了。
可處於實質狀態,同樣會遭受別人的攻擊。
尤其是剛才,肋骨突刺的時候,猛地從須佐左眼裡爆發出的靈力波動。
“你的這種鬼把戲,我已經看清了。”
安野木冷笑著說道。
須佐原地不動,面具之下的嘴角,同樣也勾起了滲人的弧度。
“打嘴炮,你挺厲害的。”
安野木雙手互握,掰了掰手指,發出嘎吱嘎吱的關節響聲。
“你這種切換的效率挺快的...”
當切換二字出現後,須佐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接下來我想知道。”
安野木說到這裡時,已經蹲在了地上,
他的雙手,表面面板已經完全消失,那些血肉,不過是掛在骨頭上的裝飾品。
而他的臉部,也開始浮現一種霧氣般的東西,呈現乳白的牛奶色。
片刻之後,一具似人似鬼的頭骨,成為了他的頭盔,將整個腦袋包裹住。
“你的靈力,多不多。”
雙手放在地面上,十指也插進了地裡。
狂暴森然的靈力,從安野木瘦小的軀體上,砰然張開。
“我一共有十種舞...”
“這是給你看的第二種。”
“早蕨之舞...”
地面開始抖動。
從歌舞伎町西邊居民區開始的震動,朝著四周傳遞過去。
就連歌舞伎町中心,以及街口的邊緣位置,所有的人,都感受到地面的震動。
此時,由菜剛剛坐上計程車,將門關上。
地面開始搖晃起來。
前排的計程車司機,立刻掛擋,一腳踩下油門。
“地震了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