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且不說小區門口,保安的屍體已經被整理完畢,放上了擔架,由救護車拖去給法醫驗屍。
已經走進六棟的橋本父女,上了電梯。
“父親...”
由菜低聲說道,內心有一絲害怕。
這位學識淵博,嚴厲的父親,平日裡對自己的管教不算約束,但能親自下來找她回去,估計是有些生氣了。
橋本刑部卻是拍了拍由菜的肩膀,緊皺的眉頭也鬆了開來。
“沒發生什麼事吧?”
由菜連忙搖頭。
但是站在她面前的,可是養了她十六年的父親。
刑部苦笑了一聲。
自己這傻女兒,根本就不會說謊,也不會騙人...
以後也不知道會便宜哪家小子。
先前在家裡的時候,樓下響起的警笛聲,還有閃爍的警燈,就引起了橋本父母的注意。
兩人趴在窗子上看熱鬧,看著看著,就看到自家傻女兒走了進來。
緊接著,刑部就看見,她被警察盯上了。
電梯緩緩上行,裡邊的氣氛有些沉重。
“悠亞這麼晚出門,她家裡人放心嗎?”
刑部隨口的一句問話,直接將由菜問懵逼了。
“悠亞?她去哪了?我怎麼不知道她出門?”
刑部的臉,徹底耷拉下來。
由菜也才意識到,自己出門的藉口,是去找悠亞的。
懊惱的一拍腦袋,後悔不已。
體內的螢草和小傘則是拼命的捂嘴偷笑。
“唉...你也長大了,很多事情,我們就算想攔,也攔不住你,你自己心裡有譜就好...”
刑部看著眼前這位,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喂大額不是,養大的女兒,已經從當初一個小小丑醜的嬰兒,變成亭亭玉立的大美人。
忍不住發出老父親的嘆息。
“找時間帶他來家裡吃個飯,我和你母親見一見,還有...”
電梯到了。
趁著門還沒開,橋本母親還沒能聽見父女倆對話的時候,刑部快速說了一句。
“自己千萬把持住,我現在可還不想當外公。”
說完這句,刑部就走出電梯,留下一臉錯愕的由菜在電梯裡呆滯著。
這...什麼???
......
另一邊。
在外邊晃悠了許久,安野木藉著夜色的遮掩,回到了自己狹小的家裡。
剛進房間,那種噁心的酒味,就撲面而來。
父親回來了。
這長時間沒有家人居住的家,根本沒有家的感覺。
而對於這位,只知道工作,喝酒,賭錢,三點一線的父親,安野木已經失去了那種對父親的敬重。
疲憊的開啟房門,就看到客廳昏黃的燈光下,坐在餐桌上喝清酒的父親,安野廣志。
安野木身上的異狀,在剛才與須佐交戰的過程中,因為透支的靈力而暫時消失。
滲人的白骨,似乎潛藏進了肉體裡,只留下虛弱的皮囊。
安野木沒有說話,而是習慣性的將鞋子放好,準備走進狹窄的浴室,沖刷一下身上的血味。
“你去哪了?”
安野廣志醉醺醺的說道,手裡握著的清酒酒瓶,已然空蕩蕩。
安野木沒有回應,他知道,喝醉下的父親,是不具備溝通能力的。
非要溝通的話,拳腳他似乎更擅長。
見自己生的這位兒子沒有理會自己,安野廣志先前輸錢的火一下就上來了。
緊緊握住酒瓶,直接朝著安野木的腦袋上甩去。
啪!!!
酒瓶徑直砸在安野木身後的牆壁上,碎開的玻璃片,掉落在地上。
像是殘破的花瓣。
安野廣志以為自己眼花了,還是手抖了。
怎麼會沒砸中呢?
“今天學校來電話!說你曠課!究竟去哪了!!!”
廣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朝著安野木走來。
可這一次,安野木沒有像以往那樣躲閃了。
他站在沒有開燈的玄關,陰影下的眼睛,發出滲人的白色暗光。
聲音也有些嘶啞,有些重音,像是幾個人一同說話那般。
“滾遠點。”
此刻,安野木自己也分不清,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