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跟我過來。”
獄寺鹿宮指著木城和服部,來到了沒有監聽的消防通道。
將門重重的關上。
“具體什麼情況,詳細說給我聽。”
自己的兒子失蹤,找是找到了,可少了兩條腿。
別說獄寺鹿宮,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的父親,沒有當場發作,就已是涵養頗深了。
只是對誰發作呢?
“那個...鹿宮先生,報告還沒寫完,您等我明天...”
“你閉嘴。”
服部全藏是獄寺鹿宮的親信,也是一手提上來的人,自然知道他的尿性。
於是,獄寺鹿宮直接讓他閉嘴,然後指著木城說道。
“你,實話實說。”
木城尷尬的看了服部全藏一眼,心想,這可能是讓真相昭然若揭的好機會,直接一股腦將全部事情吐了出來。
服部全藏在一旁恨不得將他的嘴巴給撕爛。
獄寺鹿宮臉上的陰沉之色,越來越重。
可到後面,聽到了在上千條命中,源秀天那傢伙的叛逆兒子,居然還真救出來自己同樣叛逆的兒子。
雖然不太完整...
氣,還是氣的,但畢竟還活著。
而且現在的醫療技術,接兩條腿,也不是天方夜譚。
就在木城以為,事情有轉機的時候,獄寺鹿宮,說出了和服部全藏同樣的話。
“這些事,你爛在肚子裡。”
......
負責給源真司縫針的外科醫生,看著不打麻藥,卻無動於衷的少年,忍不住心裡誇讚。
很快處理好傷口,將卡在血肉之間的碎片取出來後,就讓源真司安靜的待在病房裡休息。
醫生剛走,就傳來了敲門聲。
源真司以為是護士,便說了請進。
結果推開門進來的,卻是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年紀大約三十歲出頭的樣子。
鼻樑挺拔,身材高瘦,眉眼之間,隱約有些混血的感覺。
尤其是那雙湛藍的眼睛,還有淡棕色的頭髮。
“金秘書?”
金田一。
源氏會社社長,源秀天的私人秘書。
這只是對外的職務介紹。
實則還兼職司機,保鏢...還有一些說不出來的內容。
金田一進來之後,先是對源真司這位公子笑了笑,恭敬的點了點頭。
然後側身,彷彿迎接什麼人一般,將門板抵在身後。
源真司對金田一印象還不錯,畢竟小時候很多事情,都是金田一幫自己辦的。
還有擦屁股,並不是字面意義上,而是一些特殊事情的善後工作。
原本見到金田一的輕鬆的臉色,在看到對方的舉動後,立馬沉了下來。
能讓金田一如此恭敬的,也只有源秀天了。
同樣身穿貼身剪裁西裝的人走了進來。
他的樣子,和源真司有著七分相似,只不過同款的半截黑色長髮,源真司是紮了一個丸子。
他是直接往後梳,搭在脖子的後邊。
源秀天。
源氏會社的社長,源真司的父親,四十多歲的年紀,卻保養的比金田一看起來還年輕。
他雙手插在西裝褲子的口袋裡,褲腿兩邊的剪裁直線,十分整齊。
當源秀天走進病房後,金田一連忙走出房間,反身將門關上。
接下來,是父子時間。
見到來的是源秀天,源真司同樣眯著眼睛,挑釁的看著對方。
“受傷了?”
源秀天扯過來旁邊一張椅子,坐了上去,腰板挺的很直,翹起了優雅的二郎腿。
“你也會關心別人是不是受傷,挺難得的。”
源真司皮笑肉不笑的回應。
他太瞭解自己的這位“父親”了。
“你可是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不關心你呢?”
到底是父子,這種假笑的表情,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嗯,我受傷了,但也好的差不多了,你也看到了,所以,你可以走了。”
在門外聽著父子倆如此對話的金田一,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源秀天很忙,忙的不打算將父子情深的戲碼,繼續演下去。
“隼人的雙腿,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