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笨重的唐紙傘,在小傘的手中,卻似鋒利的武士刀一般。
小傘踏前一步,反而將雙手下壓,然後再迅速抬升。
唐紙傘也從下往上,劃出了帶有紫色流光的優美弧線。
登鯉,也既是上挑斬。
面對從下而上的一斬,面前的般若倉促之間,只能將武士刀橫於胸前,擋住小傘的這登鯉。
鐺!!!
重重的力道,將武士刀彈開,般若的身子,也陷入僵直。
小傘卻沒有停下來。
她藉著這一上挑的力,身子躍到空中,雙手變換姿勢,迅速重新把持著唐紙傘。
當身子開始下落,這下墜的慣性,成為了新一刀的力量。
秘傳.下鯉。
這便是衛明一心劍道流派,最入門,也是最好用的技巧。
拆刀,劈刀。
小傘的下鯉,重重一傘劈在了般若面具男子的頭上。
一聲重響,將般若整個身子砸到了地上。
“小傘也好厲害!!!”
由菜連忙鼓掌說道。
......
銀座酒店五樓。
田中由紀,吉澤明布,山本耀司。
這歌舞伎町明面上的三大臺柱,此刻正在酒店的會議廳裡,跟一個戴著旋渦面具的男子說話。
似乎在謀劃著什麼,牽扯到利益分配的不均,吉澤明布和山本耀司直接在桌子上吵了起來。
田中由紀坐在一旁,微微搖頭,嘆了口氣。
說實話,他對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只是迫於無奈。
而戴著旋渦面具的男子,便是山鬼組的高幹,須佐。
他坐在會議桌的中心位置,穿著高檔皮鞋的雙腳,隨意的搭在面前的會議桌上。
這番無禮的舉動,在場的另外三人,卻沒一個敢說什麼。
旋渦面具,猶如颶風的中心,四周的暴風,朝著左眼的位置匯聚過去。
整張面具,也只有左眼的位置,留下了一個孔洞,露出了裡邊血紅的眼睛。
須佐靜靜的看著兩人的爭吵,表面上無動於衷,心裡卻在期待著什麼。
吵吧。
吵得越兇越好。
在一片侮辱對方職業,性別,以及家裡男女性親屬的話語中,須佐突然感受到一種奇怪的變化。
他從椅子上直起身子,隔著銀座酒店五樓會議室的落地窗,看向東邊漆黑的街道。
面具之下的左眼,散發著猩紅的光芒。
少了兩具般若?
有點意思...
須佐突然起身的動作,讓吉澤明布和山本耀司停止了爭吵。
就連旁邊快睡著的田中由紀,都看著他慢慢的走到了落地窗前。
自己的行動已經很小心謹慎了,雖說並不害怕什麼人來挑事...
但如今的情況,能不引起陰陽師協會的注意,那自然是最好。
難道對方已經察覺了?
須佐穿著黑色的西裝,雙手插在口袋裡。
落地窗的鏡子上,倒映著他面具下血紅的左眼。
片刻之後,須佐出聲說道。
“你們走吧,今晚就到這,該怎麼回去,你們應該還記得。”
“沒有我的訊息,這件事就先暫緩。”
聽到迫在眉頭的事情就要停下,山本耀司,這個三口組的骨幹,山鬼組的內奸,第一個坐不住了。
“須佐先生!這怎麼行!你看這個臭婊子都...”
山本耀司一邊焦急的說著,一邊手指向旁邊的吉澤明布。
“你才臭婊子!你全家不帶把的都是臭婊子!!!”
“閉嘴。”
須佐冷聲說道。
“沒時間陪你們吵架,趕緊回自己的地方去。”
說完這句,須佐的身上,出現一圈圈透明的靈力波動。
竟整個人,朝著玻璃窗走去。
一步。
簡簡單單的一步,他就將抬起的右腿,跨到了落地窗外,踩在了空氣之中。
而他卡在落地窗裡的身子,外邊的一圈,浮現了一種奇異的透明顏色。
他整個人,穿過了落地窗,走到了外邊五樓的高空上。
然後,消失在夜色裡。
會議室裡的三人,看著須佐的手段,都不敢說話。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