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駕馭貨車遠離鍊鋼工廠,朝著靠近海河的地方行駛。預計這趟任務需要耗時幾天。但不用擔心,工廠已做好安排通知親屬確保他們知道情況,不必擔憂。
於是就這樣,
長途跋涉中,
眾人最終抵達了目標地點——第七段海河沿岸。此處聚集了不少人,正在全力以赴地扛運沙袋以加固堤壩。而在波濤滾滾的河面下方,渾濁的河水像蛟龍般咆哮。
面對逼近堤壩的洪水,以及愈發沉重的氛圍,李虎神情凝重。從隊伍出發起,就不斷下落的烏雲似乎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大雨。到了海河七段,天色更是陰鬱。
,!
如此駭人的洪流,若降雨加重,則必然加劇洪水的衝擊。
然而此時最重要的是先加固河堤。於是,在夏主任的指引下,所有人全力以赴投入到堤防加固的行列。李虎的任務轉變為不斷地運輸沙袋支援其他工人們。場景猶如工地一樣繁忙,大家熱火朝天地忙碌。
幸運的是,
當天並未下雨。在他們的共同努力下,堤壩穩如泰山,未曾受到絲毫侵蝕。但是這並不表示一切都安全無虞,
因為在海河邊有眾多支流連通著,大量河水正從它們各自的方向彙集,流入到這片浩瀚之中。一旦所有水源匯於一地,將會醞釀最嚴峻的危機。在那個時候,才是他們面臨真正考驗的時刻。
所以,第7小組的指揮者、王大明依然帶頭賣力加固河堤,絲毫不敢有所懈怠。這項工作實在苦不堪言,人們需要不斷裝滿袋子的沙,然後還要裝載在卡車裡,卡車會將這些沙袋搬運到河堤旁邊,由工人們卸下,然後肩扛送到堤防上去擺放。這項任務極其艱鉅,即便長期勞動的體力勞動者也開始有些吃不消。
現在已經是夜晚,但每個人都仍在辛勤工作,這種疲勞無法言喻。但幾乎沒有人埋怨,大家都明白情勢緊迫,必須竭盡全力。只有老二爺心中十分不適,一邊扛著砂石袋,一邊對柱兒抱怨:“哎,我都快累趴了,難怪工廠會有那額外的五塊錢補貼,這樣日夜不停工太消耗人的精力了。”"畢竟現在形勢緊張,我們只能持續鞏固堤防,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柱兒疲憊地感嘆道。
柱兒背疼得難受,但他仍堅持不停地扛著沙袋:"我真的扛不住了,如果早知這麼累,我絕不會來。”說著,他顯得沮喪不已。"沒辦法,我們就是要利用這次機會整治李虎,辛苦一點也是值得的。”柱兒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確實辛苦,看那李虎開著車多愜意啊,他只需駕駛就好,輕鬆無比。”老二爺一臉羨慕地說。"是的,開駕駛室確實是舒服,我們當初要是能說服李虎別開那車就好了。”柱兒抱怨著手腳的疼痛與疲倦。
"唉!還不知道咱們這次的付出能否得到回報呢,總有一種被虧待的感覺啊。"柱兒思索著說。
"也許算得上是一種收穫,儘管艱苦,畢竟讓李虎放棄升級考試是好的事情。”然而,老二爺此刻腰部的劇痛令他難以為繼:"我說的不錯,但我真撐不住了,腰痛到快要斷了。"
周圍的人都在努力地工作,自願地為國家貢獻,即便困苦也無法停下。老二爺哪怕想停下,又覺得不太恰當,硬著頭皮忍耐下去。終於,當夜幕降臨至晚上八點,他們迎來暫時的休息。
大夥匆匆吃過東西后,草草地在地上歇息。儘管國家調配了一些帳篷,數量有限,已經全留給女同志使用,一些帳篷被用作臨時醫療區,供治療受傷工人。吃完飯的老二爺與柱兒也計劃睡在地上了。
看著那些正在遠方露營帳內熟睡的女同志們,他們內心充滿了渴望,可是帳篷並非他們的歸宿。兩人只好依偎在地上,地面的溼蟲以及偶爾突來的石頭讓人心煩,這並不是他們所習慣的生活。他們感嘆:“在地上入睡實在不太適應啊。”
老二爺心情不佳地轉身躺倒,恰好望見遠處卡車裡的李虎,倚窗而憩。“討厭的李虎,在駕駛室睡,這簡直是天大的差別對待。”老二爺滿腔怒氣,不自覺地嘟囔。
柱兒深感不平,旁邊也是一陣羨慕。“駕駛員就該如此舒適啊。他們整天坐在車上,毫無壓力,我們卻要搬運一天砂袋直至累到筋疲力竭,晚上睡的是地面,而他們是車上,這種區別未免太不公了。”
面對如此處境,他們都忍不住嫉妒和不滿。李虎的行為,使得原本就已經辛苦的抗洪行動更為惱火。
"真希望早知如此艱辛,就別跟來了,這簡直是在作賤自己。"老二爺不斷嘀咕,內心的嫉妒更加強烈。
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