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醉了。&rdo;莊暖晨被他的熱情嚇到了,一動不敢動。他清醒的時候她都不敢在晚上招惹他,何況是喝醉的情況下?江漠遠終於放開了她,大手箍著她的後腦,低頭盯著她的眼,溫柔低笑,&ldo;我沒喝醉,今晚的應酬只喝了一點點,週年倒是替我喝得都找不到北了。&rdo;進起心那。&ldo;那你不趕緊進來,一直站在門口?&rdo;莊暖晨見他眸光清澈深邃一如往常,這才相信他的確是沒醉。江漠遠輕聲道,&ldo;我是怕身上還有酒味燻到你。&rdo;一股子暖漫天襲來,壓得莊暖晨喘不過氣,心也跟著悶跳了幾下。&ldo;都兩點多了,早點休息吧。&rdo;她還是動了惻隱。江漠遠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換鞋進了屋子。大衣脫下後,他直接坐在了沙發上,抬手揉著太陽穴。&ldo;頭疼?&rdo;將他的衣服掛好後,她走上前低聲問了句。江漠遠點頭,閉著眼仰頭靠在沙發上。莊暖晨想了想,走進廚房簡單弄了碗解救茶,弄好後端著出來卻見江漠遠正在翻大衣兜。&ldo;你在找什麼?&rdo;&ldo;手機。&rdo;江漠遠翻了半天作罷,&ldo;可能落車上了。&rdo;說完朝玄關搖搖晃晃走過去。莊暖晨見他的樣子只好上前拉住他,&ldo;車鑰匙給我。&rdo;江漠遠挑眉。&ldo;你喝了解酒茶去沖澡吧,我到車庫幫你取手機。&rdo;還說喝了一點酒?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江漠遠低頭凝著她,半晌後含笑,&ldo;你在關心我?&rdo;一絲喜悅在心頭炸開。&ldo;誰在關心你?我只不過是不想讓你大半夜再摔哪兒,到時候我還得送你去醫院多麻煩。&rdo;莊暖晨從他大衣兜裡直接掏出車鑰匙,轉身出了門。江漠遠看著她的背影直到被門阻隔,輕輕笑著,眸底深處盡是溫柔。‐‐‐‐‐‐‐‐‐‐‐‐‐‐要說電梯入戶還是很方便的一件事,尤其是私人電梯私人使用,直通私人停車庫的時候,不用擔心危險更不用擔心外面的冷暖,只是空間較大些,凌晨兩點多還有點瘮人。開啟車門,江漠遠的手機果然靜靜地躺在後車座上一閃一閃,像是有未接來電。探身拿起手機也沒資訊,跟顧墨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沒有翻看他手機和電腦的習慣,現在自然也沒改掉這個習慣,手機拿在手裡微涼,正準備起身關車門的時候,眼角不經意掃到了一束淺若光線。有時候,連女人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第六感,常常有人說,女人的第六感是最致命的,它可以幫助女人發現最想發現的事,當然,也有最不想發現的事。那束淡淡的光與車庫的水晶燈光交織在一起,有那麼一瞬形成了強烈的華彩映入莊暖晨的眼睛裡。她看得奇怪,伸手摸向車座的夾fèng,一枚小而精緻的耳釘落在了她的指尖之中。耳釘是桃心形的,周圍鑲嵌著一圈水鑽,當然,莊暖晨看得出這水鑽是假的,耳釘充其量在市面上也就是幾十塊錢的小玩意兒,並不是價值不菲的首飾。莊暖晨整個人跪趴在後車座上,寬闊的純皮座椅散發著淡淡的皮革味道,車廂裡還留有江漠遠身上的淡淡氣息,可不知怎的,當她拿著這枚耳釘時總能聞得到狹小的空間多了一點點的女人香。車門大敞四開,她略感失神地坐了起來,整個人蜷在車座上,眼睛一瞬不瞬盯著手裡的耳釘……這需要多大的動作才能掉了耳釘,甚至是卡在車座的夾fèng裡?這樣想來,莊暖晨下意識將身子騰到了一邊,盯著旁邊大片空白的位置,心口竟泛起一縷疼痛。這枚耳釘在車子裡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天,因為司機老王每天都要為車子做清潔。那麼就是今天剛落下的,車主是江漠遠沒人敢亂開亂坐,也就是說,能夠發生耳釘掉落事件的時間就在江漠遠坐車子外出的樣子。他今晚回來得這麼晚,是真的應酬到了這麼晚還是……手指倏然攥緊,耳釘鉻得她的掌心生疼,呼吸跟著猜測愈加顯得沉重。敢肯定的是,今晚一定有個女人坐過江漠遠的車子,而且是發生了點什麼才能掉了耳釘。莊暖晨越想事情就越具體,不經意又想起剛剛江漠遠進門後急切吻她的舉止行為,指尖轉涼。腦海中艾唸的聲音像是海浪般席捲了過來:是我自己太后知後覺,陸軍那陣子對我好得不得了,我還以為他是愛我的表現,原來他是在外面有了外遇心虛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