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是充滿男人氣息的熱流,輕掃她的肩頭,十分敏感,熱流掃過激起肌膚上的層層戰慄,她的臉更紅,卻一動不敢再動。昨晚的一幕、每一個畫面都歷歷在目,不同於元旦,這次她記得格外清晰。只因昨晚的她,也格外清醒。昨晚的江漠遠,或狂野馳騁,或繾綣纏綿,她有些茫然,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嚥了一下口水,莊暖晨儘量讓自己顯得從容些,低語,&ldo;至少你要出去我才能洗澡吧?&rdo;&ldo;洗個鴛鴦浴也不錯。&rdo;身後男人挑眉,哂笑。&ldo;你‐‐&rdo;她轉頭,仰目,眼睛裡竄起一小撮的火苗。看得出,他是純心也徹頭徹尾改變她善於獨處的習慣。江漠遠低頭與她對視,臉頰很近,他的眼對著她的眼,一瞬不瞬,卻意外開口,&ldo;剛剛,你在想誰?&rdo;她一愣,幾秒鐘後驀地轉回頭。許是他剛剛進來很久了,但她的心思至於那麼明顯嗎?江漠遠卻伸手,大手大擦,鏡中顯出兩人的畫面。她,就那麼不可避免地看到鏡中的她和他相擁畫面。男人穿戴整齊,她卻凌亂赤裸不堪,腰間的力量收緊,男人粗壯的手臂相扣,英俊側臉低下,綿密的輕吻先是落在她的頭頂,繼而是額間髮絲、臉頰、頸部……凜冽的濃眉,低垂的眼遮住了眸底不為人知的神色。直到,男人略顯渾濁的氣息重新滾落她的耳畔,她才從鏡中那麼清晰看到江漠遠那雙幽暗遂深的眸光,暗光浮動間是狀似的溫柔,深深探究卻令人望而生畏。氣男身遠。&ldo;你是我的妻子,眼裡心裡只能有我一個。&rdo;他的嗓音輕柔撩人,如同調情,可順著耳孔聽進去是不可忤逆的命令。莊暖晨被這樣一個他驚到了,一時間眼睛都忘了眨驚愕地看著鏡中的他。她怎麼突然覺得,即使上了c黃,她還是對這個男人知之甚少呢?江漠遠卻又笑了,與她驚愕的神情形成明顯對比。輕吻又落在她的發跡輕笑,&ldo;怎麼了?&rdo;她低頭,不說話,濃密長睫遮住眼眸。他卻耐心等待。良久後,她輕嘆,&ldo;是你說的,可以給我足夠時間。&rdo;&ldo;我反悔了。&rdo;他笑意更深。她轉頭盯著他。他的唇離她的鼻稍很近,所以能夠明顯看到男人過於囂薄唇角泛起的笑紋,清晰亦深刻。&ldo;你一向說話算話。&rdo;&ldo;這次除外。&rdo;江漠遠極其自然,挑眉凝視,&ldo;因為我已經迫不及待要你心悅誠服,因為你是如此的美……&rdo;話音落下,他的唇也落下封住了她的唇,霸道吻上了她。莊暖晨的頭&ldo;嗡&rdo;地一聲巨響。吻,一如他的強勢,不帶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進攻席捲她的唇舌,深入時毫不猶豫。&ldo;唔……&rdo;她覺得有點痛,唇齒之間盡是濃烈的男性氣息,急於掙脫卻被他圈得更緊,大手扳過她的臉,她動彈不得。直到,霸道的索吻變得綿密,沿著她的唇角滑落,落至頸部又蔓延在她美麗整齊的脊樑……全身的毛孔倏然像是被他開啟,嘗過一夜歡情的身軀再次變得敏感顫抖。&ldo;我好累……&rdo;她盯著鏡中江漠遠愈加深暗的眸,全身驟然緊繃,進過昨晚,她已經很清楚地明白他這種眼神下的含義。他的渴望,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他的索求,更令她難以招架。耳畔,重新攀附上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透著明顯的粗噶,響徹耳鼓的時候猶若沙石劃過,&ldo;我會給你最溫柔的,迎合我就好。&rdo;她驚喘。他低笑,大手延著懷中玲瓏身軀滑落……浴室裡。沒一會兒便揚起女人被貫穿的驚叫聲,但這聲音瞬間被湮沒,只剩下男人激情下粗烈的喘氣和因愉悅的低吼聲。‐‐‐‐‐‐‐‐‐‐華麗麗分割線‐‐‐‐‐‐‐‐‐‐從別墅出來的時候已經天黑。蘇黎世的舊城區太多懷舊餐廳,各有各的風格。這家,安靜優雅。餐廳上下沒有一盞燈已成了風格,當然,不是暗黑的主題餐廳,這裡依舊光明。用來照亮餐廳的工具很簡單,是一尊尊足有男人手腕粗的白色蠟燭,頭頂上、四周乃至走廊都擺滿了這種蠟燭,看上去極有中世紀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