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的光交織著折射進來,江漠遠英挺的側臉陷入半明半暗中,光線如同光滑的刀子雕刻他五官稜角的鋒利,他轉頭看了她一眼,又輕輕低笑。他剛剛的言語簡短而有力,聽著嚴肅而認真。莊暖晨趕忙將頭扭到車窗旁,藉助看夜景的動作來緩解心頭騰起的不自然,心尖迸竄的悸動突突地鼓動著血管中的血液近乎沸騰,她是怎麼了,心臟跳得有點快,很不適應。幸虧江漠遠也沒再多說什麼,車廂裡充塞著難以言喻的沉默……‐‐‐‐‐‐‐‐‐‐‐‐華麗麗分割線‐‐‐‐‐‐‐‐‐‐‐‐莊暖晨還是感冒了,是在雨中力戰&ldo;鴨子&rdo;的結果。吃過晚餐後,江漠遠直接將她送回家。沙發上,剛剛洗過熱水澡的她裹得嚴嚴實實的,蜷縮在角落裡懷抱著大抱枕,空調呼呼吹著熱風,雖說工作起來比較吃力,噪音過大,但多少能夠驅散室內寒涼。廚房裡,江漠遠不知在忙活什麼,她也顧不上那麼多,時不時還咳嗽幾聲。沒多會兒,江漠遠走了出來,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東西,空氣中浮塞著濃郁的姜氣。&ldo;什麼東西?&rdo;她吸了吸鼻子。&ldo;喝點姜水,驅寒。&rdo;江漠遠端給她,輕聲道,&ldo;臨睡之前再吃感冒藥。&rdo;莊暖晨捂著鼻子,拼命擺手,&ldo;不行……我很討厭這個味道。&rdo;&ldo;聽話。&rdo;江漠遠像在哄個孩子。莊暖晨欲哭無淚,只好勉為其難地接過來,臉皺得跟枚核桃似的,捏著鼻子閉著眼睛喝了一口,這一口喝了一半又噴出來了一點兒,嚇得她趕忙放下碗,臉蒼白得像張紙‐‐&ldo;老天,是不是又把你衣服弄髒了?&rdo;再弄髒的話她怎麼也要賠了。江漠遠抽出紙巾隨意擦了擦,又擦了下靠墊,&ldo;沒事。&rdo;大部分是噴在靠墊上了。莊暖晨這才放心,哀求著,&ldo;能幫我拿點糖嗎?味道太重了喝不下。&rdo;江漠遠笑了笑,起身重新走進廚房。姜水放在茶几上冒著熱氣,她調整了下坐姿,見包溼了便拿過紙巾來擦,不經意扯了下,包裡的東西也跟著掉了出來。粉紅色嬌嫩的柔軟狀物體明晃晃地蹦進她的視線!什麼玩意兒?莊暖晨挑挑眉,伸手拿在手裡,下一刻瞪大雙眼!它、它……這不是夏旅的東西嗎?怎麼跑到她包裡了?&ldo;暖暖,糖放哪了?&rdo;廚房裡傳來江漠遠的聲音。&ldo;啊?&rdo;莊暖晨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原本看見這東西心裡就又急又慌的,江漠遠突然出聲更令她心神一抖,手指也跟著抖了一下,不知按了哪個開關,手中的東西竟然開始震動起來!當然,不但震動,還十分有節奏地前後左右搖擺。&ldo;暖暖?&rdo;是江漠遠走出來的聲音。莊暖晨趕忙將東西藏在身後,正巧他探頭過來,&ldo;糖放哪了?&rdo;&ldo;哦,啊……在……那個……我想想啊……&rdo;手心中的東西震動得令她心神不安的,思路也跟著短了一大截,見他眼梢透著疑問,趕忙道,&ldo;想起來,在白色的櫃子裡。&rdo;&ldo;你沒事吧?&rdo;江漠遠見她說話別彆扭扭的覺得奇怪。&ldo;沒事,嗯……咳咳……嗓子疼……&rdo;她扯了謊。江漠遠笑了笑沒說什麼,轉身去廚房拿糖了。&ldo;老天啊……&rdo;莊暖晨手忙腳亂地開始擺動著手裡的東西,按鈕有兩個,趕忙按下其中一個,沒料到小東西震動得更厲害了,粉紅色的前端像是跳舞一樣瘋狂搖擺。&ldo;不會吧……&rdo;死盯著不停顫抖外加旋轉的粉紅色前端,她連死的心都有了,跳動的顏色在燈光的配合下顯得剔透光潤,圓潤的形狀也透著猶若凱蒂貓似的可愛。莊暖晨七手八腳地忙活著,汗都要下來了,嘴裡不停嘟囔著,&ldo;拜託拜託,你別賣萌了好不好?該死的,怎麼關不上呢?不會是壞了吧?&rdo;正做殊死搏鬥的時候,江漠遠拿著糖從廚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