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暖晨頓步,回頭。月光與地燈交織的光柔和鮮亮,她的臉在光亮下愈發蒼白。週年在考慮著如何開口。&ldo;你有話要對我說?&rdo;莊暖晨率先開口。週年輕輕點頭,看著她意外說了句,&ldo;這陣子江先生忙得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北京外地兩頭跑,實在困極了就和衣眯上一會兒,就算在北京江先生也只是睡在自己的休息室裡,這個專案牽扯了他太多精力,他無暇顧及其他人。&rdo;莊暖晨看著週年,良久後擠出一絲淡笑,&ldo;週年,你到底想說什麼?&rdo;週年輕嘆了一口氣,直截了當道,&ldo;我想告訴夫人的是,江先生對佐伊小姐不感興趣。&rdo;她愣住,一時間僵硬在原地。&ldo;江先生這個人做事不喜歡跟別人解釋,有很多誤會也不願去澄清,但是夫人,我跟在江先生身邊多年很瞭解一點的是,他為了夫人你已經改變了太多。&rdo;&ldo;是嗎?&rdo;莊暖晨唇角勾起一絲冷意,&ldo;變得更暴戾?&rdo;週年輕輕搖頭,&ldo;其實,夫人的痛江先生都看在眼裡,夫人痛,江先生比夫人你還痛。&rdo;這一次,莊暖晨徹底怔住了。‐‐‐‐‐‐‐‐‐‐‐‐華麗麗分割線‐‐‐‐‐‐‐‐‐‐‐‐&ldo;還記得那隻叫做菲菲的兔子嗎?&rdo;私人休息室,程少淺品了口紅酒淡淡問道。江漠遠從雪茄盒裡拿出兩支雪茄,聞言他的話後淡淡笑了笑,於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後將其中一支雪茄扔給他,&ldo;當然,我這輩子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寵物。&rdo;點燃雪茄,頎長的身子朝後一倚,煙霧繚繞中又補上了句,&ldo;又或者說,是被你偷走的寵物。&rdo;程少淺接住了雪茄後也跟著點燃,抽了一口後盯著江漠遠,&ldo;那隻兔子是江伯父從國外帶回來的罕見品種,你很喜並且給它起名菲菲。我跟著母親到你家玩看見了菲菲愛不釋手,江伯父見我很喜歡菲菲就將它給了我。&rdo;&ldo;我當然不肯,死抱著菲菲不放,我父親見了只好作罷。但你總想得到菲菲,便趁我不注意將菲菲偷走。&rdo;江漠遠眉梢淡笑述說當年事。程少淺抬手拿起酒杯輕啜了口,紅酒液體滑落喉中,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一下。&ldo;這件事被你知道了後你竟沒哭沒鬧,平靜得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我以為就此作罷,可沒想到沒過兩天菲菲就死了,就是因為這件事我後來又被母親痛罵了一頓。&rdo;&ldo;伯母的出發點是好的,小小年齡就學會偷人東西,這種品性一旦養成了可不好。&rdo;江漠遠吞了口煙,再吐出,英俊臉頰被菸絲晃得似真似假,唇角的似笑非笑令人難以解讀。程少淺將雪茄放置一邊,身子探前與他對視,低笑,&ldo;那你呢?我偷菲菲是因為喜歡菲菲,你殺了菲菲又是為了什麼?報復我嗎?&rdo;染上虹靜。&ldo;錯。&rdo;江漠遠眉梢微微一挑,不動聲色深笑,&ldo;我殺菲菲,是因為比你喜歡它還要喜歡它。&rdo;&ldo;所以寧可毀了也不能讓給別人?&rdo;江漠遠輕輕吐了個菸圈,&ldo;愛之深,痛之切。&rdo;&ldo;好一句愛之深痛之切。&rdo;程少淺唇稍綻露笑容,&ldo;所以從那年開始,不但我知道你的性子有多危險,就連江伯父也清楚你的性子。你比任何人都疼那隻兔子,可殺它的時候毫不留情。漠遠,這就是你的本性,容不得背叛和失去,一旦屬於你的東西真的就那麼沒了,你會想法設法奪回來,一旦奪不回來你就寧可毀掉。&rdo;江漠遠輕輕淺淺地笑,&ldo;你這算是誇我還是損我?&rdo;&ldo;當年這件事你嚇壞了吉娜,你去問問她,你覺得她能誇你還是損你?&rdo;程少淺微微眯了眯眼。江漠遠也將雪茄放下,拿過醒酒器倒了杯紅酒,舉手投足盡是優雅,&ldo;我還以為你留下是為了緬懷一下失去的江山。&rdo;&ldo;相比初戰告敗,我更關心的是莊暖晨。&rdo;程少淺直接cha進正題。&ldo;哦?&rdo;江漠遠拿起酒杯,輕輕晃了晃,&ldo;所以一開場你就開始拉著我回憶當年?&rdo;&ldo;怕是你已經將暖晨當成是菲菲。&rdo;&ldo;我是不是應該笑你太杞人憂天?&rdo;江漠遠輕抿了一口紅酒,唇角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