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淺皺著眉,拿起酒杯卻久久沒喝。&ldo;我不能相信她,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我總算是領教了。我江漠遠還從來沒被哪個女人耍成這樣過。&rdo;他重重嘆了口氣,嗓音略顯沙啞,&ldo;我累了,我從沒感覺到這麼累過。&rdo;程少淺看著他,這個時候他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江漠遠這個人,從踏上商場那天起就沒喊過累,在他的人生字典裡也似乎找不到&ldo;累&rdo;這個字,如今卻身心俱疲地在他面前說了句累,可見他真是累了。這一幕看上去很滑稽,他的朋友兼對手,就在剛剛不久前漂漂亮亮地贏了他一把,逼得德瑪資金鍊差點斷了的人,他們兩個竟在這兒相聊甚歡。不過話又說回來,他跟江漠遠的關係一向很滑稽,商場上可以鬥個你死我活,生活上倒是相互調侃,但像今天這種倒是平生第一次。&ldo;我只是希望你別逼走暖晨就行,她怕你,我看得出來。&rdo;&ldo;我自持控制力極強,卻在她面前潰不成軍。&rdo;江漠遠苦笑搖頭,又拿起雪茄點燃,無力抽了口。程少淺輕吐了一口氣,也跟著搖了搖頭。思在好我。&ldo;還有,以後別帶著暖暖在ben面前出現了。&rdo;煙霧中江漠遠抬眼看著他,&ldo;你今天帶她來的目的我清楚,但商場的事別把她給捲進來,算是……我拜託你了。&rdo;&ldo;既然你心裡跟明鏡兒似的為什麼還要幫ben?暫且不說憑你的能力投資幾家公司都不成問題,單拿德瑪這邊來說就很希望你的加盟,ben不值得你來幫。&rdo;程少淺倒也不掩藏目的,ben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別看一把年齡了但還是風流新不改,而且ben在女人面前向來沒什麼cao守,他只要對暖晨表露出一丁點的獵心行為就會被江漠遠察覺,強勢如江漠遠怎麼可能容得下這點?他對ben也必然會心有罅隙。&ldo;欠人情總要還,這次專案做完後我會退出來。&rdo;江漠遠若有所思,淡淡吐出煙霧。程少淺也無處計量只好作罷。&ldo;既然不相為謀,那隻能在商場上拼個魚死網破了。&rdo;&ldo;我隨時奉陪,只要,別拿暖暖做我的軟肋就行。&rdo;江漠遠勾唇淡淡笑著,雲淡風輕。&ldo;好,但別人我就不敢保證了。&rdo;程少淺見聊得差不多了放下酒杯起身準備離開。江漠遠沒動,盯著他低笑,&ldo;換做是別人,我也不會手下留情。&rdo;一提及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他又恢復一貫沉穩篤定的江漠遠。程少淺笑了笑沒說什麼,等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看著他說了句,&ldo;江漠遠,我想聽你句實話。&rdo;&ldo;說。&rdo;&ldo;你真的殺了菲菲?&rdo;江漠遠側頭看著門口的程少淺,半晌後淡淡淺笑,&ldo;事實上,當年菲菲被你抱走的時候就已經染上了listeriosis,是一種罕見的敗血症,它繼續活著也只是痛苦。&rdo;程少淺終於明白了,無奈搖頭,原來這才是他殺死菲菲的真正原因。‐‐‐‐‐‐‐‐‐‐‐‐‐‐華麗麗分割線‐‐‐‐‐‐‐‐‐‐‐‐‐夜半,陰霾遮住圓月。天邊唯一的亮盡數被烏雲遮蓋,只剩下忽隱忽現的室外街燈。c黃榻上,莊暖晨睡得很不踏實,隱約中天際處又傳來嗚咽的滾雷聲,壓抑著明日即將來臨的大雨。夜風鑽了進來,她縮了縮身子,睡夢中感覺很冷卻又醒不來,恍惚中又聽到有人關窗的聲音,夜風消失,徜徉在呼吸間的是淡淡的麝香氣。她穿著白色的吊帶睡裙,高檔的絲質襯得肌膚透亮凝潤,懷中抱著抱枕,大片的美背暴露在空氣之中。很快,有修長的手指輕撫於她的後背,延著她如天鵝般修長的後頸緩緩落下,手指在她美麗的蝴蝶谷停留,迷人的輪廓誘惑眾生。有輕吻落在她的蝴蝶谷上,像是眷戀透著溫柔。睡夢中的莊暖晨感到一陣輕癢,感覺背部像是被清風拂過似的,那道炙熱的吻延著蝴蝶谷的位置蔓延上來,落在後頸,細癢難耐。她驀地驚醒,睜眼卻被黑暗中的人影嚇了一跳!&ldo;啊‐‐&rdo;驚恐尖叫脫口而出。坐在c黃邊的身影一動沒動,似乎很耐性地等著她叫完,任由她發洩著心頭的不安和驚恐。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煙糙和酒氣混合的氣息,還有,繚若輕絲的男性麝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