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心痛地看著她,看著她的神情心裡從未有過的失落和驚慌,他終於意識到他的暖晨已經真正地離開了他,他再也不能將她緊抓入懷,這種失去感可怕到令人心顫和絕望,他不想、也不願接受!&ldo;顧墨,我真的希望你能夠幸福,真的。&rdo;良久後莊暖晨輕聲道,目光由衷真誠,&ldo;痛恨一個人遠遠要比原諒一個人來得更加痛苦,不要活在痛苦裡,好嗎?&rdo;顧墨隱隱蹙眉,手指緊攥在一起,目光鎖了她的身影好久後,那目光裡漸漸滲出難以言喻的痛楚,他走上前將她拉入懷裡,抱得緊緊的,半晌後才啞著嗓子開口,&ldo;你知道嗎,我一直是深深地愛著你。&rdo;他的話挑得她的心口跟著一竄一竄地疼,輕喃,&ldo;我也曾……深深地愛過你。&rdo;對顧墨的情是一種難以表達的痛,雖說如今不再是愛情,但還是一種難以割捨的情感,她只希望他能夠快樂。子始不最。&ldo;可惜,在你當初不得不嫁給江漠遠的時候,其實……你就開始質疑了我們的感情。&rdo;他抱著她的手臂也在隱隱顫抖,目光哀涼,&ldo;你從未相信過我,可以牽著你的手走到最後,哪怕在遇上困難的當口。&rdo;她的呼吸艱難。他放開她,輕輕笑著,可那笑寂寥得可怕,&ldo;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當初我跟江漠遠的角色調換,你會不會也能那麼做。&rdo;莊暖晨愣住……‐‐‐‐‐‐‐‐‐‐‐‐‐‐華麗麗分割線‐‐‐‐‐‐‐‐‐‐‐‐‐‐夜,下了雨,淅淅瀝瀝打在窗外的葉子上,細細的雨珠濺起淺淺的水花,庭院的地燈如同細碎的星子,在細雨下更顯灼亮,隱隱閃爍間,映亮了女人的眸。落地窗前莊暖晨佇立,身上白裙被雨風吹得輕輕擺動,她的身影像是嵌在雨幕之中,仔細看去又像是宛在水中央的畫中少女,靜謐、柔美。玻璃窗倒映出她的眸,安靜,沉思。漸漸地,一抹高大的男人身影擋住了她的眸光視線。沒一會兒,她只覺得腰身一暖,男人結實的手臂從她身後伸過來,將她輕輕釦在了寬厚的胸膛之中。她沒回頭,目光落在玻璃窗上,淡淡的雨幕形成了最光鮮的鏡子,將身後男人稜角分明的臉頰映得格外清晰。窗子被他拉上,沒了雨風,剩下的只有屬於他的淡淡麝香氣,繚繞在她左右。心口漸漸溫暖。&ldo;想什麼呢?&rdo;這個雨夜,男人低沉好聽的嗓音令人心醉,熟悉的氣息落在她的耳畔,濺起一串串芳香。莊暖晨沒說話,一瞬不瞬地看著映刻在窗子上的那張男人臉。&ldo;怎麼了?&rdo;江漠遠又微微收緊了手臂,極好的性子低問。許是這樣的雨夜,也會催眠得彼此都很安靜。她想起了很多事,從初認識顧墨時到與江漠遠的相識,一樁樁一幕幕發生過的事情全都在她腦海中如同走馬觀花似的一一閃現,曾經快樂的、悲傷的、無助的、幸福的畫面都被壓縮成了清晰畫面,耳畔已沒了雨聲,男人低磁的嗓音與腦海中的畫面相撞擊,心底深處不由竄起感嘆。她該怨造化弄人還是緣分左右?江漠遠見她始終不說話,英眉微蹙了下,乾脆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低頭凝著她的眼,神情多少有些質疑。莊暖晨抬頭,清澈的目光對上他的沈眸,他的神情就那麼深刻在她的心頭,良久後她輕啟櫻唇,聲線低柔,&ldo;你累了吧。&rdo;他微微一怔。莊暖晨輕嘆了一口氣,目光靜柔,&ldo;對我,你累了吧。&rdo;江漠遠眉頭蹙得更緊,薄唇輕抿,卻一句話沒說。&ldo;你有沒有在質疑這段感情?&rdo;她的嗓音更輕。&ldo;有。&rdo;他終於開口。她斂下睫毛。江漠遠低嘆一聲,伸手將她的下巴輕輕捏起,&ldo;對於這段感情我真的累了,但是,我還是不能放手。&rdo;莊暖晨睫毛輕顫,再抬眼看著他的時候眼圈有些微紅。&ldo;也許老天爺就是註定了讓你我一輩子在一起受盡折磨。&rdo;江漠遠苦笑,嗓音淡淡的。&ldo;就算是折磨,你也不願放手?&rdo;她的鼻頭泛酸。江漠遠抬起長指,輕撫她的臉頰,&ldo;我要娶的人一定就是我所愛的女人,你曾經說過,嫁給我從來沒後悔過,我也一樣,娶了你,從沒後悔過。就算彼此在一起只剩下折磨,你也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