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麼了?&rdo;他敏感問了句。&ldo;沒什麼。&rdo;莊暖晨閃到了樓梯口,聽出江漠遠似乎在走路,忍不住脫口問了句,&ldo;你在哪兒呢?&rdo;&ldo;你猜。&rdo;&ldo;我怎麼能猜得出來啊。&rdo;她又探頭看了一眼走廊,沒見有什麼人出來過。那端,江漠遠揚笑,&ldo;如果不忙的話來機場接我。&rdo;&ldo;現在?&rdo;莊暖晨一臉詫異。&ldo;是啊。&rdo;江漠遠的嗓音更顯溫柔,&ldo;不會沒時間吧?&rdo;&ldo;可是、可是……&rdo;莊暖晨盯著走廊的一排排房門直眼暈,他怎麼會在機場?剛剛她明明看到他和沙琳上了頂層。&ldo;暖暖,要是不方便的話‐‐&rdo;&ldo;不,很方便。&rdo;她穩了穩情緒,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ldo;開車過來吧,我沒通知公司派車來接機。&rdo;江漠遠輕聲道,&ldo;一會兒我把航班號發給你。&rdo;&ldo;好。&rdo;她應了聲。手機結束通話後,她拖著沉重的腳步從樓梯口走了出來,大片陽光從走廊盡頭的窗子上透下來,落在地毯上凝結成一灘灘的光影,更顯這條走廊的寂靜。多等了一會兒,莊暖晨確定沒人再可能從休息室裡出來了後才重新按下電梯,眉頭皺得跟核桃似的,難道……真的是她看錯了?可是,剛剛那個男人的身影真的好像江漠遠。轉眼又一想,如果剛才那個真的是江漠遠,那麼,電話裡的又是怎麼回事?她聽得出他是在室外,這個高度,他總不能直接跳窗吧?莊暖晨用力甩了下頭,不管了,先去機場看看情況再說。‐‐‐‐‐‐‐‐‐‐‐‐‐華麗麗分割線‐‐‐‐‐‐‐‐‐‐‐‐‐‐程少淺正在處理檔案的時候,辦公室門響了。&ldo;進。&rdo;夏旅開門走了進來。程少淺抬頭看了一眼後繼續處理檔案,&ldo;有事?&rdo;&ldo;嗯。&rdo;夏旅點點頭,在他對面拉過椅子坐了下來,遲疑了下直截了當問道,&ldo;我想知道美亞的這次意外會不會牽扯到暖晨。&rdo;&ldo;你怎麼會那麼肯定是意外?&rdo;他停下筆,抬眼直視她。目光過於嚴苛鋒利,她被逼得有點無處遁形,只能硬著頭皮與他對視,&ldo;那份鑑定結果已經在公司傳開了,上面不是寫著是燈線的緣故嗎?&rdo;一般情況下她是很不願意同程少淺交談,程少淺這人目光有時候太過篤定和尖銳,就好像隨時隨地能看穿人心似的,這種感覺令她很不舒服,於公於私做下屬的都不願意趟上這種上司,一旦趟上輕則被當成是螻蟻般奴役,重則被利用到了無法回頭的地步還不能覺悟。更重要的是,程少淺的思維有時候很難琢磨,有時候明明是說的白,背地裡卻是指的黑,之前莊暖晨結婚請假那段時間裡,她已經領教了這位總經理的難對付。果不其然,程少淺闔上檔案,頎長的身子朝後一倚,狀似輕鬆地看著她,&ldo;我是指,凌菲被接走的那件事。&rdo;&ldo;啊?&rdo;又打了個夏旅措手不及,張了張嘴巴,她半天沒回答上來。程少淺微微眯了下雙眼,&ldo;凌菲被接走這件事,你認為也是意外?&rdo;&ldo;那個……&rdo;夏旅遲疑了一下,&ldo;在結果沒出來之前我不敢下定論。&rdo;程少淺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點點頭,很聰明的回答。&ldo;其實我只想知道暖晨會不會有事。&rdo;夏旅抬頭,一字一句地問。&ldo;情況不樂觀。&rdo;意外的,程少淺說出了實情,雙手交叉於身前,目光平靜不起絲毫波瀾,&ldo;這兩件事如果調查一直沒有新的結果出來,暖晨最大可能就會被扣頂黑鍋離開德瑪傳播。&rdo;夏旅倏然起身,攥了攥手指,&ldo;這樣……對暖晨不公平。&rdo;&ldo;我也知道不公平,但每家公司都有自身的規定,總要有人出面負責扛下這件事吧?&rdo;程少淺邊說邊暗自觀察著她的神情。夏旅的心尖開始泛顫。&ldo;如果替暖晨不值,那就想想怎麼幫她比較好。&rdo;夏旅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半晌後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