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琳一愣,皺眉,&ldo;你什麼意思?&rdo;莊暖晨狀似悠閒地擺弄著茶杯,淡淡說了句,&ldo;只怕他是醉酒之後將你當成了我,這種可能性也不是不能發生的。&rdo;就算心疼,她也沒必要在情敵面前示弱,再不堪的女人也會在情敵面前挺直了腰桿,真的理直氣壯也好,打腫臉充胖子也罷,至少不能讓對方心裡舒坦了。情敵對決,說白了就是心理素養的對決。誰理直氣壯到了最後誰才是勝利者,這個道理就像是&ldo;謊言說上一萬遍就是真理&rdo;一樣的。所以說這番話的時候莊暖晨儘量讓自己看上去理直氣壯些,哪怕只是她在胡扯,但江漠遠喝醉是事實,醉酒之下的男人誰能知道他的心思?果不其然,沙琳在聞言這句話後臉色倏然變得難看,唇角緊抿。過了能有個一兩分鐘後才冷哼了句,&ldo;莊暖晨,你似乎太高看自己了,漠遠現在這個境遇,說心裡話你真的幫不了他什麼。&rdo;像是過往的鏡頭又重新在眼前顯現,如今的沙琳意外地讓她想到了許暮佳。&ldo;你想說什麼?&rdo;話雖這樣問著,但隱約中她似乎已經能猜到沙琳接下來的話了。沙琳調整了下坐姿,剛剛難看的臉色也很快得到了調整,看得出她為這次的談話下了不少功夫,至少如今的她不再像是第一次與莊暖晨碰面時的尷尬和被動。&ldo;你在漠遠身邊根本就幫不了他什麼,雖說你現在是萬宣的老總,但輪人脈你始終不及我,論家世你更無法比及南家。雖說南家現在被標維牽制,但至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父親始終希望能夠跟漠遠攜手,有了父親的幫忙,我想漠遠也很快就能東山再起。&rdo;莊暖晨輕輕笑了笑,&ldo;前提條件是,我必須要離開漠遠。&rdo;&ldo;你倒是個聰明人。&rdo;沙琳點頭。莊暖晨臉上的笑容擴大,又自顧自地添了杯茶,舉手投足盡是從容淡定。&ldo;莊暖晨,漠遠事業遇上了危機你一點都幫不上忙,我不懂你還黏在他身邊做什麼。&rdo;沙琳微微提高了聲調。茶香依舊。&ldo;我想這種話,還是等到漠遠醒了後親口對我說比較好。&rdo;&ldo;莊暖晨,你什麼意思!&rdo;&ldo;意思很簡單,這話從漠遠口中說出來的我會相信,但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我不相信。&rdo;莊暖晨目光平靜。沙琳倏然攥緊了拳頭,&ldo;你是太自信了還是太傻了?難道你就這麼信任漠遠?你一點都不擔心這就是他的想法,只不過他是不知道該怎樣跟你開口?&rdo;&ldo;漠遠是個很有原則的男人,他曾經對我說過,他跟你永遠不可能再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已經信了。他那種驕傲的男人可能會在女人面前耍盡伎倆只為了腳踏兩隻船又或者暗度陳倉?&rdo;莊暖晨說到這兒反而釋懷了,&ldo;我是幫不了漠遠太多,但我覺得,做妻子的不是做超人無所不能,只要能在他最失意的時候默默陪伴不給他增加負擔就可以了。漠遠這個人性子怎樣我想你也很清楚,如果他真的累了,真的想放棄這段婚姻,又或者是為了利益決定放棄這份感情,我想以他的為人肯定會實話實說,一直沒跟我說,甚至連表露的意向都沒有,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你在撒謊。&rdo;&ldo;你‐‐&rdo;&ldo;至於今天他為什麼會在你家,其實等他酒醒了之後我就會知道得一清二楚,有些事他會覺得沒必要瞞我。&rdo;莊暖晨說完起身,&ldo;總之,還是多謝你照顧了我的丈夫,不過到此為止,我來這兒就是接走他的。&rdo;&ldo;等等。&rdo;見她要上樓,沙琳叫住了她。莊暖晨停住腳步,轉頭看著沙琳。沙琳坐在那兒,很快,眸底深處是在也遮不住的倦怠,長嘆了一口氣,&ldo;您不用問他為什麼會在我家,有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rdo;莊暖晨微怔。&ldo;他在會所裡喝了很多酒,我進會所見朋友的時候正好看見他,當時他已經喝得酩酊大醉,我認識漠遠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他喝得這麼醉。&rdo;沙琳將身子倚靠在椅背上,靜靜與她對視,&ldo;是我將他扶回來的,因為我不知道你們現在的住址,從他嘴裡更不可能問出來,週年的手機又打不通,所以,我只能先將他帶回家。&rdo;她的嗓音很輕,像是沒有波瀾的湖面,靜得像面鏡子,連同她的眼眸。這樣一面的沙琳令莊暖晨暫時打消了直接上樓的打算,重新坐下來看著她,她知道沙琳應該還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