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薄雪堡,是雷胤的房間!她嚶嚀了一聲,一時間分不清現在是什麼時間,只知道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骨架都快要散開了一樣。記憶往往是伴著人的甦醒撲面而來……麥溪的小臉有著失去血色的蒼白,她已經不知道雷胤究竟要了她多長時間,只知道她曾經一次又一次被他強迫承受著狂風暴雨般的情愛。這個男人是危險的,最起碼光是在體力上的懲罰就令她像是死掉一回一樣,不由得,麥溪想起了聖澤曾經的話‐‐你的養父壓根就不是人,他從小是被狼養大的,生活在狼群中……從這一刻,她不再懷疑這番話!麥溪無力地扯過白色睡裙,這才發現原本的吻痕還沒有完全消褪,經過這次又增添了不少……狼,都喜歡在自己的領地上留下痕跡嗎?悶她自嘲地笑著,在養父心中,她可能連領地都算不上,正如他說得,她只不過是他養的一隻寵物而已,說白就是不折不扣的禁臠!一個從小被狼養大的男人會有多少人類情感?沒有!一絲都沒有!……&ldo;他只是受傷你就這麼緊張,如果他死了呢?&rdo;麥溪腦海中陡然浮現雷胤當時的話,全身打了個激靈,強忍著身體的痠痛倏然坐起‐‐天葎哥哥……養父會不會知道天葎哥哥沒事而加害他呢?剛一開始她真的認為養父會顧及親戚情面放過天葎哥哥,沒想到他還是痛下殺手?一定是他做的,否則為何他一點意外的反應都沒有?麥溪一陣心寒,二話不說下了c黃,跑到主廳拉開了房門‐‐門外,幾名身著黑衣的保鏢在默不作聲地守著,見麥溪陡然開啟房門,其中一名恭敬上前,微微欠了一下身,&ldo;麥溪小姐,沒有雷先生的吩咐,您不能離開房間!&rdo;麥溪胸口一堵‐‐&ldo;讓開!&rdo;她的聲音冷到極點。保鏢們紋絲不動,&ldo;麥溪小姐,我們也是聽吩咐辦事,請您回房吧!&rdo;&ldo;我再說一遍,讓開!&rdo;麥溪顧不上那麼多了,她要回更衣室換好服裝去醫院,此時此刻她最擔心的就是天葎哥哥的安危。&ldo;對不起,麥溪小姐,雷先生讓我們保護您的安全!&rdo;麥溪冷笑,&ldo;安全?在這裡除了你們的雷先生外,還有誰恨不得我立刻死掉?&rdo;說完,她憤恨轉身,快步走到電話前,一把將話筒抓起‐‐空前的絕望席捲而來,電話線被硬生生切斷!&ldo;混蛋!&rdo;麥溪怒火陡然點燃,又重新跑到門口處,&ldo;讓開,你們這群混蛋!&rdo;至少讓她能打一通電話也好,那個禽獸男人竟然將她唯一的希望都給阻滅了。保鏢立刻攔住她的去向,任由她的拳頭捶打在自己身上,&ldo;麥溪小姐,您不能出去!&rdo;麥溪的力道哪能敵得過練家子的保鏢們,光是一個就足可以讓她束手就擒了,一時間她只剩下叫喊的聲音。&ldo;鬧夠沒有?&rdo;熟悉的冰冷聲音揚起,陡然將一室的陽光打散,一時間,溫暖的陽光也彷彿被烏雲遮蓋。保鏢們迅速離開退到了兩邊,麥溪急促呼吸著,身著白色睡裙的她盡是一臉倦意,荏苒的氣質反倒是令男人想要狠狠蹂躪一番。她無力地靠在門邊,美眸卻絲毫不退讓地盯著走上前的男人。高大英挺的他身著剪裁奢貴的西裝,文明的義大利設計遮住了他黑夜中狼般的野性,深紫色筆挺襯衫、素色領帶、袖釦、領帶夾,每一處都彰顯著他與眾不同的身份和地位。他英俊的臉頰一貫平靜淡然,有著饜足過後的深深滿足,在他的眸間竟然找不出一絲的倦怠之色。他就站在那裡,沒有上前,甚至不再多說一句話,眸光冷冷地注視著一臉憔悴的麥溪,眉宇間似乎泛起隱隱的不悅,在他身後是翰亞管家,當他看到麥溪第一眼後,臉上的心疼和擔憂就不言而喻。麥溪抬頭瞪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ldo;我要出去!&rdo;雷胤面罩寒霜,眸底的寒意又增加了一層……管家翰亞連忙上前,藉著將她攙扶的機會,低聲說道:&ldo;麥溪小姐,你聽話,這段日子不用再出去了,雷先生在氣頭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