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溪聞言後,唇角勾起一絲無奈的笑意……&ldo;還記得那家糖果店促銷的女孩嗎?&rdo;她望著他,一瞬不瞬,&ldo;她看上去與我的年齡相仿,她的家庭一定不富裕,否則腳上的鞋子就不會那麼破舊了,可是她看上去很快樂,而我呢?卻像個瓷娃娃一樣什麼都不能做,所以,物質固然重要,可是精神更重要,你給的一切,我承受不了,正如我母親一樣!&rdo;&ldo;你跟你母親不一樣!&rdo;雷胤的語氣稍稍加重,眉梢處閃過一絲煩躁,麥溪的言語像是無情的利刃一樣劃過他的心頭,雖然語氣很淡很淡,正因為如此,才會更加令人不安。正文第八節愛,來不及收拾(4)麥溪美麗的小臉有片刻的怔愣,眸波伴隨著雨光浮動與壁燈交織的光輝泛起淺淺的光暈,凝著長長的睫毛在微微眨動了下,半晌沒有說話。她的樣子引來男人的心中不捨,低低嘆息了一句,推著她來到沙發前,他坐在了她的對面,拉過她受傷的小手,&ldo;溪兒,你是你,你母親是你母親,雖然你八歲之前吃了很多苦,可是十年的時間已經足令你適應城堡的生活。&rdo;他避而不談薄雪,只是反覆在強調這句話,大手輕輕摩挲著她手指的纖細和柔嫩,這雙手如此柔軟,他怎麼忍心讓她經受生活的磨難?她一向膽小,甚至他至今還記得在她十四歲那年,她偷偷在門外窺視他親手殺了一個女特工的情景,那一晚,他緩緩將盛滿女人鮮血的水晶杯送至唇邊的時候,她驚叫著昏厥了過去……也許,她永遠不會知道,這只是他存心警告她偷看別人做事的一種警告!也或許,在她心裡,早已經認定了他是個可以喝人血的魔鬼。麥溪斂下眸子,目光只停留在男人溫熱的大手上,在城堡中生活了十年之久,卻從來沒有這一年活得如此&ldo;精彩&rdo;過,她不瞭解這個男人,有時候她甚至萌發了想要去了解他的念頭,但每每想起母親的日記,她便望而卻步,這個男人‐‐是母親的,他的故事、他的世界一直以來都沒有她的存在……&ldo;是啊,我是我,母親是母親,我……只是她的女兒……&rdo;低喃的聲音很小很小,小到幾乎無法飄到對方耳朵裡便融化在空氣中,被窗外斗大的雨聲遮蓋。可是,雷胤還是聽到了,一向深諳人心的他卻沒有讀懂此時此刻她落寞的心情,卻見到她眉梢處淡淡的落寞,心,更痛了。&ldo;溪兒……&rdo;&ldo;有關我母親的死,我已經知道了,至於你和她之間的事事非非,我沒有權利知道一二,只是‐‐&rdo;麥溪抬頭,打斷了雷胤的話,眼底像是隱隱燃盡的死灰,微微閃隱著不透亮的光。&ldo;請你告訴我,我母親葬在哪裡!&rdo;雷胤的手指僵了僵,連同唇邊的弧度也變得多少有些不自然,他凝著麥溪,半晌沒有說話。&ldo;我是她的女兒,既然如此,我比世上任何人都有資格知道這點。&rdo;麥溪的語氣極度肯定,一絲退讓都沒有。良久後,雷胤的嘆息聲聽上去有些疲累,點了一下頭,大手撫上她的長髮,像是在縱容著一個鬧性子的孩子,低低說了句,&ldo;你放心,這個要求我會滿足你。&rdo;空氣中,一片沉靜,只剩下雨水凋零的聲音……‐‐華麗麗分割線‐‐雷氏財族總部,直cha雲霄,在雨幕中顯得更加雄偉冷硬了,夜色愈加濃烈,這座高挺的鋼化建築將都市繁華和隱隱閃爍的霓虹燈都不屑一顧地踩在了腳底下。總裁室,一片冰冷……只有淡淡的雪茄之香裹和著香醇的咖啡濃香。偌大的辦公室,只有三人,除了雷胤和費夜之外,還有一名男子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與雷胤和費夜的身材相當,高大健碩的骨骼有著混血的剛毅面容,英挺的鼻翼透著執著和深沉,微抿的唇總有那麼淡淡的風情在其中,深具魅力的男人。茶几上擺放著幾份資料,在看完最後一份資料後他將其合上,拿過杯子喝了一口黑咖啡,眉間卻是透著深深的不解和困惑,最後將目光落在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忍不住開了口‐‐&ldo;這個女孩子不正是你十年前領養的嗎?我以為你今天找我來只是為了消除監護人資格。&rdo;雷胤倚靠在沙發背上,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憔悴和疲倦,喝了一口烈酒後,指了指茶几上的檔案,答非所問地說了句,&ldo;鷹閻,你看看這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