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按照這些證據來看,白霖的確是兇手。&rdo;佟佑也贊同這個推斷,低聲問了句,&ldo;議長,這件事我們要cha手嗎?&rdo;他清楚這幾年厲冥禹都跟和家過不去。照這麼分析,當時入室翻東西的盜賊,有可能也是白霖派來的。厲冥禹唇邊的笑容擴大。銘禹過查。大步上前,伸手將她一把拉了過來。&ldo;放心,我們的人上一次在法國的時候已經取得了她的信任,這次如囊中取物了。&rdo;佟佑說道。厲冥禹低頭看著腳下一片的白蘭花,剛要開口卻見她蹲下身,後又幹脆坐在了白蘭花上,拾起身側的一朵白蘭花,然後,一下一下地將白蘭花瓣扯了下來。&ldo;沒錯,丁銘啟是活著,但,陳忠死了。&rdo;佟佑提醒了他一句。厲冥禹眼底驀地騰起殺氣,與此同時一抹思索的光很快從眸間躍過,大腦在飛速運轉,將一切有可能的線索全都聯絡在一起,半晌後開口,&ldo;查查,夏明河跟白初蝶是否有關係,無論是私下還是商政檔案往來。&rdo;原本滿樹的白蘭花,現在幾乎都只剩下幽綠的樹葉了。&ldo;順藤摸瓜,我便命人黑了警務系統,進入了他們的檔案區,這才發現原來陳忠的屍檢報告上寫明瞭,他的致命傷口上留有一些殘漬,丁銘啟在世的時候一直在秘密調查這件事,他死後,新任的高階督察似乎也曾cha手過這件事,但因為證據不足也暫時作罷。&rdo;厲冥禹腳步一頓,剛開始他倒是沒覺得什麼,還以為是她無聊在打發著時間,可現在看情況著實有些不對勁,白蘭花在她腳底下撒了一地,幾乎是厚厚一層,濃郁的花香溢滿了空氣,她的這種異常行為再度引起他的注意。&ldo;很好。&rdo;厲冥禹聞言後勾了勾唇,低垂的睫毛遮住了眼底快速閃過的一抹狠絕,&ldo;他老婆不是省油的燈,接觸的時候注意點。&rdo;厲冥禹眯了一下鷹眸,目光不轉,一直看著待在樓下庭院的蘇冉,沉吟了一會兒,&ldo;首先我必須要知道,白霖殺人的動機是什麼。按理說,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去殺一名花匠,還有,這件事白初蝶知不知道。&rdo;交待了一番後,又叮囑了一句,&ldo;這件事秘密進行,不能走漏半點風聲。&rdo;厲冥禹這才恍然想起,沒錯,那時候丁銘啟正在調查陳忠的案子,他記得那個警官私下找過蘇冉,也就是說‐‐丁銘啟請蘇冉協助調查陳忠被殺一事?吃過早飯後,她便在庭院中了。佟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ldo;是‐‐和氏。&rdo;&ldo;哦對了,議長,夏明河那隻老狐狸已經人在法國。&rdo;他提了一嘴。&ldo;這很正常,老狐狸也有老的一天,他要為自己儲備冬天的糧食才行。&rdo;厲冥禹冷哼,&ldo;查到他關注哪邊的市場了嗎?&rdo;金色柔和的陽光撒落在她身上,柔美的裙衫配合著光線將她纖細玲瓏的線條勾勒出來,她的背影很美,像是工匠用畫筆精心描繪出來的一樣,每一筆都謹慎入微地進行勾勒。裙衫隨著她舉手投足間輕輕晃動著,一切都靜止美好到了極點。快到中午的時候,他才從書房走出來,菲傭已經在廚房忙活了,下了樓卻發現蘇冉還在庭院裡,依舊保持著最初的動作,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一朵朵摘著白蘭花。二樓書房裡,厲冥禹站在窗子前看著這一幕,心頭竄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愫。而手機另一端,佟佑在一絲不苟地彙報著他所查到的事情‐‐&ldo;去做吧。&rdo;厲冥禹沒有多加解釋,只是淡淡吩咐。8400407&ldo;還查到了什麼?&rdo;他起身走到窗子前,神情竄過一絲陰鬱,與玻璃外的光線先很不符,一邊跟佟佑通著電話,鋒利的眸光卻落在庭院的女子身上。&ldo;是。&rdo;&ldo;我明白了。&rdo;佟佑知道這件事他是準備cha手了,也便應允了繼續調查。她就那樣一直站在白蘭樹旁,一朵朵地摘著白蘭花,靜靜的,簡單重複的動作卻如流水般順暢。蘇冉抬頭,對上他那雙錚亮的黑眸,靜靜說道:&ldo;摘花啊。&rdo;‐‐‐‐‐‐‐‐‐‐‐‐‐‐‐‐‐‐&ldo;冉,你在做什麼?&rdo;他低問,看著滿樹的白蘭花全都被摘了下來,被她重重地踩在腳底下,心口一陣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