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獵物的味道。除了虎漠,青袖和齊兒也跟著上山打獵湊起了熱鬧,但突如其來的大雨掃了大家的興致。&ldo;什麼天兒啊,說下雨就下雨,真應該出門之前讓小姐推算一下。&rdo;青袖怨聲載道。走在前面的赫連御舜卻沒由來地煩躁起來,心不受控制地疼痛了一下。幾人回到半山居的時候,齊兒先跑進了屋子,赫連御舜和虎漠剛剛卸下獵物的時候,就聽他哭哭啼啼地跑了出來,扯著赫連御舜的衣角道:&ldo;娘不見了。&rdo;他一愣,大踏步竄進屋子裡,原本整齊的房間被人翻騰地亂七八糟,心一驚,便見一張字條被刀子釘在牆壁之上,扯下,一雙鷹眸緊緊鎖住字跡,臉上的冷戾越來越濃重。虎漠和青袖也趕忙上前一看,愣住了,上面寫道:欲要見人,半山居外十里谷。&ldo;小姐被人抓走了?&rdo;青袖的小臉變得慘白。赫連御舜目光陡然一緊,大手也猛地攥成拳狀,十里谷在半山居的十里開外,因常年處於煙霧繚繞又被稱為&ldo;孤霧谷&rdo;,那裡很少人進出,因為生長很多帶有劇毒的植物。虎漠擔憂地說了句,&ldo;恐怕其中有詐,對方是誰,為何會帶走楚姑娘?我們要小心應對才行。&rdo;心被狠狠收緊,赫連御舜咬了咬牙,&ldo;備馬。&rdo;虎漠一愣。&ldo;青袖你留在這裡,找來幾人保護好齊兒。&rdo;他叮囑完後,出了屋子。虎漠心生擔憂,馬上備好馬匹,同時開始集結常年跟在身邊的親信,一路跟在赫連御舜的身後,朝著十里谷方向飛奔而去。十里谷,連綿細雨掃淨了谷底的濃霧,入谷處,赫連御舜勒馬停了下來,勁冷狠戾的氣勢都昂藏在硬朗的身軀之中。他抬手,身後的親信們全都停下。不用多找,便看到楚凌裳被吊在粗大的樹幹上,整個身子是凌空的,她的腳下便是一處斷崖,整張臉在細雨的浸透下顯得很是蒼白,她身邊分別站著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均為一身粗布衣服,看不出是哪路人來,但兩個男人或者身後、或者樹前樹後還有兩支兵隊,這兵隊無論是樣貌還是穿著都不同於漢人和匈奴人,深凹的雙眼,眼眸或灰或藍,顴骨極高,赫連御舜認得出,除了站在楚凌裳身邊的兩個男人外,這群人全都是大秦當地望族的兵隊。其中一個男人見赫連御舜來了,冷冷一笑,&ldo;不愧是匈奴國的前任太子,果然夠膽識。&rdo;另一個則冷喝道:&ldo;叫你的手下退到谷口,否則你的夫人將會沒命。&rdo;說完,一把刀子直接亮在了楚凌裳的頸部上,輕輕劃下一道,殷紅的血沿著頸部流了下來。沙場君傾香消玉殞&ldo;住手!&rdo;赫連御舜兩道冰冷而憤怒的眸光直直射向對面的男人,大手一抬,暗示虎漠等人立刻退出山谷。虎漠大驚,但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帶著一支親信暫時退到谷口。&ldo;哈哈,赫連御舜,原來你也有軟肋啊。&rdo;右邊的男人滿臉橫ròu,笑得十分得意。楚凌裳赫連御舜退去了親信,朝著他用盡全力地大喊,&ldo;御舜,你快離開這兒,不要管我。&rdo;這些人來勢洶洶,能夠動用大秦望族的兵隊絕非簡單,看來是想對他不利。&ldo;凌裳,你怎麼樣?&rdo;赫連御舜揚聲問道,眼底的心疼不言而喻。她拼命地搖著頭,胸口的疼卻開始擴散,嘴巴里有腥甜的氣息,忍住:&ldo;我沒有事,你不要管我,千萬不要管我,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rdo;她不能成為他的負累,兩年的平靜生活已經令她知足了,如果她將成為別人攻擊他的工具和威脅,那麼她情願一手斬斷情絲,保他平安。赫連御舜英眉緊緊蹙在一起,楚凌裳頸部的血已經刺痛了他的雙眼,語氣駭人地吼道:&ldo;你們究竟是何人?有本事你就光明正大地與我打,何必為難個女子這麼卑鄙?&rdo;他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冰冷的眸子,剽悍狂佞的表情,令人一眼看上去便不寒而慄。&ldo;赫連御舜,我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怨就怨你的仇家太多。&rdo;滿臉橫ròu的男人惡狠狠地說道:&ldo;今天,要麼留下你的命,要麼你就親眼看著你夫人命喪黃泉,我倒要看看,匈奴國一直征戰沙場的太子要如何抉擇。&rdo;&ldo;好一句奉命行事,我倒要問問你是奉了何人的命?&rdo;赫連御舜冷喝著,鷹眸卻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包圍山谷的大秦兵隊,看樣子足足有百人,他的腳步慢慢移動,準備必要時給予對方最快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