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一個激靈,死死盯著坐在一側的虎漠,緊張地嚥了一下口水,他怎麼從來沒有動過身子?眼睛連睜開過都沒有,還有,他怎麼似乎都不喘氣呢?她很早就聽說過虎漠這個名字,前兩年也看過他騎在戰馬上的身影,與太子一樣威風凜凜,聽說他是跟著太子一同在沙場上生死與共過的,如今,他已是御衛軍首領,只聽命於太子一人。對上他的笑,她的心牽扯著隱隱的幸福,與他凝視,輕聲道:&ldo;我知道,你並不想,是嗎?&rdo;忍住想要尖叫的,輕輕伸出手指,慢慢靠近他的鼻息‐‐是個什麼樣的人啊,竟然都不將單于放在眼裡?楚凌裳聽了後,眉心染上一抹擔憂,&ldo;邑城雖遭受嚴重災害,但仍舊沒有遷徙的百姓,那些人怎麼辦?不可以放任自流。&rdo;楚凌裳聽了覺得十分有道理,點了點頭,笑了笑,&ldo;就不知這邑城還剩下多少管轄的必要呢。&rdo;楚凌裳放寬了心,重新又窩在他的懷中,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嬌聲問道:&ldo;那是個什麼地方?&rdo;楚凌裳靜靜地窩在赫連御舜的懷中,她沒有多問什麼,其實到哪都無所謂,對於她來說,只要有他的地方就好。看著她關切的眼眸,赫連御舜輕輕一笑,抬手輕撫了一下她光潔額頭上的發後說道:&ldo;現如今的邑城朝廷並不重視,一來災害嚴重,很多城中百姓早已經遷徙,二來離匈奴邊界太遠,想要穩定邑城經濟除非朝廷派人前往排程,邑城就好比一根想扔還扔不掉的肋骨,如此一來,只能放任自流了。&rdo;真像是死人一樣。虎漠陡然睜眼。說完,將自己身上的寬大厚實披肩也披在了她的身上。赫連御舜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低低說道:&ldo;不會有事的,虎漠跟她同車,許是那丫頭大驚小怪罷了。&rdo;赫連御舜側頭,薄實的唇泛起一絲輕柔的弧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含笑道:&ldo;帶你去一個地方。&rdo;赫連御舜凝著她,淺淺笑著。赫連御舜應該早有準備,光是馬車就備了兩駕,其中他和楚凌裳用了一駕,另一駕裡坐著的是青袖,還有虎漠。這樣想著,青袖小心翼翼蹭到他跟前,瞪大了雙眼盯著虎漠的臉,越來越近,她想看看他的眼皮有沒有波動。邑城是個多災的地方,早些年的災荒令整個邑城的百姓死傷無數,雖說已將抄家的真金白銀運送了過去,但對於一個經受了巨大災害的地方,要想恢復往日的繁盛,除了需要時間還有英明的頭領。只可惜單于一向不願提及這個地方,因此才會一拖再拖。青袖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先是一愣,緊接著,&ldo;啊‐‐&rdo;發出一聲驚恐尖叫。青袖一愣,連忙大叫著,&ldo;等等我‐‐&rdo;青袖想著,撇了撇嘴巴,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有什麼牛氣的?上了馬車這麼久連句話都沒有。青袖的好奇心很快就轉移了,放在了虎漠身上。剛烈的男子氣息和屬於他的淡淡麝香混合在一起,將她密密實實地圍繞,她心生甜蜜,點頭,像只貓兒一樣更是緊貼他的懷中,深戀濃情。閉上雙眼,感受著他的氣息,絲毫寒冷都感覺不到,反而,很暖很暖。赫連御舜唇角泛起幸福的笑意,輕撫著她的髮絲,凝著她闔上雙眼深深依戀的模樣,眼底的情愫變得更濃烈,更柔情卷七250女人的模樣馬車裡,青袖被突然睜眼的虎漠嚇得差點魂不附體,除了驚嚇,還有一小點兒自己的小動作被對方發現的尷尬和不好意思,整個身子緊緊貼在一側,瞪大了雙眼看著坐在另一側的男人,緊張地嚥了一下口水,半天沒說話。虎漠顯然知道她剛剛做了什麼,看向她的目光沒有責怪之意,但也沒有太多的情感,那目光只是很淡然,像是沒將她的驚愕神情放在心裡。耳朵卻在隱約嗡嗡作響,這丫頭的嗓門夠亮,足夠有震撼河山的威力,他久經沙場也沒被沙場上的廝殺聲震得耳根直疼,看來還是少惹她為好。&ldo;不知道。&rdo;&ldo;你‐‐&rdo;她的牙根直癢癢,甚至連拿起刀砍了他的衝動都有,但她也算是個聰明人,自然看得出他身手絕非那麼簡單,能夠跟在太子身邊這麼多年的人怎麼可能身手不好?&ldo;你跟女人說話就是這個態度?&rdo;青袖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