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語氣透著一股子殺氣騰騰。頭更加暈沉了,經過剛剛的擔驚受怕,她所有的力氣似乎都用完了,只剩下搖頭的力氣,就算再餓,她也吃不下這種東西。她從出生到現在就一直是吃素的,從來不會碰這些葷腥的東西,在山野之上偶爾也能看到被獵人殺死的獵物,但她基本上都是給埋了。這些生靈在她眼中是跟人有著同樣地位的,看到案几上的野雞,不難想象到它是如何被這群飢餓的人殺死、一點點肢解‐‐她全身又開始忽冷忽熱,罹患風寒雖然不足以讓她致命,但這種滋味實在太難受。胃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扭過一樣,呼吸間也盡是野味散發的香氣,卻令她有些作嘔。很快,虎漠走了進來,將一隻已經剝了皮的野味拖了進來,小心翼翼地說道:&ldo;王上,只剩下這一隻了‐‐&rdo;想到這裡,虎漠的心微微一顫,放心?他憑什麼要對她放心?慌亂地抬眼看了一眼坐在c黃榻上的王,卻見他正盯著他看,似乎早已經將他的心思看穿似的,驚得手微微一顫,連忙站到了一邊。楚凌裳的臉再次被男人狠狠抬起來,殘酷的語息落在她微弱的呼吸之間,&ldo;小東西,你不吃飽怎麼跟本王作對呢?&rdo;面尚化和荷面和。楚凌裳還沒等開口,虎漠便慌忙開口道:&ldo;王上,屬下誓死效忠王上的,屬下沒有‐‐&rdo;營帳之中散發這烤ròu香,案几上的野味看上去外焦裡嫩,惹人垂涎,應該是隻野雞,肥美的ròu質還冒著油旺旺的色澤,卻看在她的眼中極為驚駭,一手捂住胸口的位置,整個人下意識朝後縮了縮,&ldo;不‐‐&rdo;虎漠一驚,連忙單膝跪地,&ldo;王上,是屬下不對,屬下見楚姑娘病的挺重,想著要‐‐&rdo;虎漠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ldo;還、還有,但、但都是生的‐‐屬下馬上就去重新烤‐‐&rdo;虎漠遲疑了一下,還是將野味端了上來,卻見楚凌裳像是受驚了似的猛的一揮手,&ldo;啪&rdo;地一聲,野味掉在了地上。赫連御舜的臉色徹底變得很難看,似乎對她這般已經失去了耐性,盯著她冷冷說了句,&ldo;好啊,你非要跟本王作對那就成全你,虎漠‐‐&rdo;赫連御舜看了一眼地上的野物,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一把抓過她的長髮扭過她的小臉‐‐她不得不看過去,只消一眼就覺得全身顫抖不已,強烈的反胃感再度襲來,被剝去毛皮的野味具體看不清楚,但不難看出死前掙扎的樣子,許是剛剛被剝了皮的緣故,冒出來的血還在,淌了一地‐‐&ldo;是麋鹿,還記得本王對你說過什麼嗎?&rdo;赫連御舜將唇輕輕抵在她的臉頰旁,輕柔地啃咬著她小巧精緻的耳垂,聲音變得很是柔和,&ldo;本王說過最喜歡獵殺的就是麋鹿,因為這種小東西就喜歡跟本王捉迷藏,它越是喜歡逃,本王就越喜歡追,直到將它‐‐獵殺為止!&rdo;她全身感到一陣冰寒章節目錄卷四102他&ldo;疼愛&rdo;的方式(1)男人的大手緊緊扣住她的腦袋,令她動彈不得,耳畔的嗓音雖然輕柔卻染上太過明顯的譏諷和陰霾,如利刃一樣只需要輕輕劃過耳畔便足可以致命。&ldo;放開我!&rdo;楚凌裳用力掙扎,下場卻是被男人箍得更緊,引來更多的疼痛。&ldo;本王還不想這麼早看著你死。&rdo;赫連御舜臉頰上的神情漠然得可怕,冷眼看向虎漠命令了句,&ldo;拿上來。&rdo;&ldo;王上‐‐還是算了吧。&rdo;虎漠生平第一次對赫連御舜說這種話,話音剛落,便覺得王上的雙眸鋒利得足可以殺人似的,嚇得他全身冒起了冷汗。其實他真有點看不下去了,以王上的性格從來不會跟一個女人這般斤斤計較,在他的印象中,王上幾乎很厭煩與哪個女人發生怎樣的糾纏,就算是匈奴第一美人緹雅郡主在他面前,王上都只是淡然處之,這個楚凌裳是戰犯不假,但看她一臉蒼白的樣子也著實令人心疼,再鐵石心腸的男人看見她這般模樣心都會化掉的,怎麼偏偏王上就‐‐赫連御舜微微眯起了鷹眸,&ldo;虎漠,你剛剛在說什麼,嗯?&rdo;低沉的嗓音裹著明暗不一的警告口吻。虎漠見狀陡然再度單膝跪地,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ldo;屬下知罪,屬下不該多嘴。&rdo;熟悉王上的人都知道,他的神情越平靜、語氣越輕柔就代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