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淡眉泛起一絲疑惑。淺淺的笑又重新凝於他的唇邊,&ldo;我很想在你這張小臉上找到一絲吃醋的痕跡。&rdo;楚凌裳這才明白他的意思,臉頰驀地一紅。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許是也不想為難她,輕柔出聲,卻多少帶著一絲鄭重其事,&ldo;你要知道,如果他人性命能換你性命,我會毫不留情殺生!&rdo;這番話聽得她心頭一直髮顫,他是如此殘忍的溫柔著,用一種極端的方式來表達著自己想要的,這與她的初衷完全相反,可聽了他的話,還是泛起從未有過的感動。女人,其實生來就是自私的,不是嗎?良久後她抬頭,輕聲說道:&ldo;南華公主是可以信賴的人。&rdo;如果說今晚走進禁樓中的是其他人,她絕對不敢這麼保證,但南華公主,她敢。因為她沒有揭發的必要,雖說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南華公主始終是隔著一層紗在做人,在南華的眼睛裡,她總能看到一種若即若離的東西,像是一種偽裝,又像是一種無可奈何,也雖說,她一直對南華公主那晚見單于的事情抱有遲疑,但‐‐她還是相信南華的,原因就是南華眼中總會在瞬間洩露出一絲柔弱和淡淡的哀愁,一個人就算是再善於偽裝和掩飾,瞬間流露出的神情是騙不了人的,因為瞬間的神情便是心中最真實情感的表達,她能夠感受到南華的孤獨,那是一種深入到骨髓之中的孤獨。所以,她選擇相信她!業專網站小小情小。生平第一次,她想用直覺去相信一個人,而不是用理智去分析。赫連御舜聞言她的話後,也沒再說什麼,卻是將她摟得更緊‐‐‐‐‐‐‐‐華麗麗分割線‐‐‐‐‐‐‐‐天,剛剛嶄露藍綠色的光芒時,皇城之中便快馬加鞭傳來早上朝的訊息,這種情況是絕少有的,除非是遇上重大事件。在赫連御舜的印象中,只發生過兩次早上朝的情況,第一次是老單于駕崩之時,第二次是軍臣單于即位之時,而今天,是第三次。在前往皇城之前,探子已經來報,據說是皇城之內來了刺客,先是攪了宮內一團亂,而後又刺殺單于,最後侍衛兵們紛紛闖入,刺客逃之夭夭。車攆之中,赫連御舜面色凝重,穿上朝服的他又透著一股子高高在上的氣息,臉色雖然還略微有些蒼白,但整體看上去還算不錯。自從上了沙場那天起,他早已經過慣了在生死之間遊走的日子,多少次當他以為自己是必死無疑的時候都能絕處逢生,昨夜的槍頭雖說傷及筋骨,但幸好有楚凌裳的精心治療,才不足以讓傷口變得太過嚴重。伸手輕碰了一下肩頭上的傷口位置,被厚重的朝服遮住,眼神卻變得更加複雜。軍臣單于昨夜差點被行刺?他想到了昨夜右谷蠡王的話來,鷹眸眯了眯,看來,這刺客大有來頭。想必今日早朝之中定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而肇事者是於單不假。他的目的是楚凌裳,也是他左賢王!皇城大殿之內,單于是被兩名官人攙扶著坐了下來,上朝的官員們見狀後先是紛紛一驚,而後進行叩拜。赫連御舜看了單于一眼,他的胳膊很顯然受了傷,又轉眼不著痕跡地掃過了於單的臉,他面色平靜,不見一絲波瀾。看樣子,他是完全知曉這件事,難道‐‐軍臣單于遇刺也是他一手安排的?想到了一種可能,赫連御舜的面色陡然變得更加陰沉。單于坐定後,掃了一眼殿下的大臣們,語氣壓著一股子不悅,重重說道:&ldo;昨夜,有刺客潛入宮中。&rdo;話音落下,皇城侍衛總領&ldo;咚&rdo;地跪了下來,面色慌亂地說道:&ldo;單于被刺客所傷,一切都是卑職的疏忽,請單于賜罪。&rdo;單于冷哼了一聲,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臂揚起,大手重重拍在了案几上,怒火像是風暴襲來‐‐&ldo;堂堂侍衛總令竟然能讓刺客堂而皇之闖入簡直是罪該萬死,最不能饒恕的就是,那刺客竟然盜走了《孫臏兵法》!侍衛們都在做什麼?藏書閣不是重兵把守嗎?&rdo;侍衛總令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了,諸位大臣更是神情惶然,孫臏兵法丟了,相當於他們失去了最佳的保護屏障。果然是孫臏兵法!赫連御舜不動聲色,這個於單,終於出手了,看來他是想在這個早朝將他逼到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