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怕。&rdo;她強忍著雙臂的疼痛輕聲開了口,不能太大聲,因為稍稍用點力氣骨頭就像是快要斷裂般,這個常年在鐵騎之上用鮮血來澆灌生命的男人手勁自然大到離譜。她沒有掩藏心中對生命的渴求,輕輕吐出了一個字。誰知,赫連御舜聞言後更加極為可笑,眼中一絲譏諷一閃而過,&ldo;你怕?你竟然也有怕的時候?本王以為你已經能耐到天不怕地不怕了!&rdo;上畫面花化花下面。&ldo;我也是人,是人都有求生的本能,正因為怕才會想要去改命,我不想因為任何人而喪命。&rdo;楚凌裳的聲音微微轉冷,字字冷靜絕情。赫連御舜盯著她,看著她的臉色依舊那麼鎮定,縱使痛得臉色蒼白,額頭上都泛著細細汗絲還是不向他求饒,又聽她話說這番,眸中的暗光閃了閃,緊扣她小臉的大手卻緩緩放開她,原本盛怒的神情也漸漸收斂了起來。&ldo;呵,原來你也會怕啊。&rdo;他的嗓音突然變得很溫柔,低沉而充滿磁性,如同深巷中飄逸出來的醇香美酒,每個字從齒fèng中傾落都凝滿著讓人心顫的深情,剛剛足可以令人致命的鐵鉗般大手此刻抬起,修長的指拂輕撫眼前這張細緻絕美的容顏,如同在小心翼翼撫摸著一件珍寶名器。寒涼之意漫著她的臉頰一直到了脖頸處,像是一條蜈蚣在她身上爬行、慢慢遊走一樣,因為他的動作也如同他此時此刻的嗓音,溫柔得嚇人。她警覺地看著他,想要趁此機會躲閃開來卻發現已是徒然,他的另一條手臂還在緊緊圈著她,令她動彈不得,甚至只能將柔軟的身子配合著他健碩冷硬的身體線條,感受著他看上去變得無害卻更令人驚恐的隱忍。&ldo;本王又不是獅子野獸,這麼怕做什麼?還能吃了你不成?&rdo;將她的警覺納入眸底,他的笑更意味深長,如涓涓細流,話落,竟然低下俊顏,細碎的吻在她避無可避的情況下落在她柔美的頸部上,享受著他的氣息帶給她的一陣陣輕顫……&ldo;說說看,你要本王怎麼做才能不怕呢?&rdo;楚凌裳拼命將頭轉移到一邊,卻給了他更好的進攻機會,只能急喘著氣說道:&ldo;王上,請你放開我,時辰不早了,您應該離宮。&rdo;&ldo;然後呢?&rdo;他僅憑著一隻大手便將她的兩隻手腕扭在身後,嗓音更是輕柔,利用巧勁令她的身子朝前拱著,更加方便他的動作。涔薄的唇輕輕吐出疑問,如同情人般的呢喃,滾燙的唇瓣順勢遊移到她的頸上,然後在緩緩上移到耳垂,一張口溫柔地輕含,引來她更大的顫抖。&ldo;你就可以安心自在地留在漢宮,依舊為你所謂的忠義指點江山,平定七國之亂?&rdo;&ldo;王上既然早就清楚我的心思,又何必咄咄逼人?&rdo;&ldo;你真以為憑著你們幾個就能扭轉乾坤?&rdo;赫連御舜冷笑著,又問了一句之前問過的話。楚凌裳抬頭看著他,這句話他一共問了兩次,上一次只是疑問,但這次,很明顯就是譏諷和冷笑。看來在他心中,早已經不將大漢放在眼裡。&ldo;王上野心勃勃,早就有取而代之的心思,又何必多此一舉再來和親?凌裳只不過不想做這份野心的棋子罷了。&rdo;赫連御舜聞言後,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似的,瞳眸中極快的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流光,讓人都來不及捕捉,&ldo;凌裳,你知道本王看中的是你,本王要定的也只是你,所以才會跟本王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是嗎?&rdo;&ldo;凌裳不敢,王上始終是王上,平女始終是平女,是麻雀始終無法變成鳳凰,命運如此不敢有所奢望。&rdo;楚凌裳乾脆將頭靠在柱樑上,輕輕淡淡說道。這個時候她只希望青袖別冒冒失失地回來就好了,那丫頭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嚇瘋的,眼前這個男人說不準只是稍稍壓下了怒火,並不代表他可以輕鬆放過她,萬一再碰上青袖大吵大叫,甚至說不定為了保護她而跟這個男人動手的話……心中微微寒涼……他說不準一個不耐煩殺了青袖也不定的事。她的話讓赫連御舜微微挑了挑眉頭,好笑搖頭,卻又將俊臉湊近她,近到幾乎快要貼上‐‐&ldo;你哪有不敢做的事情呢?鳳凰?呵,在本王眼裡你只是不屑一顧去做吧?&rdo;他笑得如三月春花,卻緊接著話鋒一轉,&ldo;否則,你怎麼會有親自上沙場跟男人拼天下的準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