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麗分割線‐‐‐‐‐‐‐‐‐‐回到家的素葉簡直能把年柏彥的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遍,她不過是幫著巴納討回公道而已,萬萬沒想到搭進了自己半個月的工資?憑什麼呀!她真沒見過這麼沒人性的男人。正怒罵著又接到房東電話,在聞言房東下達的通知後素葉一陣哀嚎,&ldo;薛阿姨,您不能這樣啊。&rdo;☆、公私分明的男人薛阿姨,她目前視為的頭號敵人,從第一天租這女人的房子起素葉就沒得安生,緣由是在房租的交納方式上,薛阿姨開口就要年付,而素葉萬萬是不能年付的,死磨硬泡地交上個季度租金先住了進來,於是就開始了近乎隔三差五租金是季付還是年付的拉鋸戰。&ldo;素姑娘啊,我也只是個二房東,是替別人看著房子的,年付對你對我都方便不是?再說了,你也看到周圍的租房情況了,像你居住的那麼大面積還是豪華裝修的房子至少都是兩萬五打底,給你這個價已經便宜到家了。&rdo;素葉聽著頭更疼了,一時間覺得自己好可憐,剛被無良的老闆剋扣了工資,又被市儈的二房東催著交納房租,而自己還在重感冒孤苦無依,天底下還有比她更倒黴的人嗎?怕是沒有了。她一定是犯太歲了。&ldo;薛阿姨,我……&rdo;17v。&ldo;好了素姑娘,我今兒也不是跟你討價還價來了,能年付呢你就繼續住,不能的話就搬走吧。&rdo;通話結束。素葉愣愣地看著手機,一時天旋地轉。整個人趴在沙發上,扯過個抱枕壓住頭,一萬八一個月,一年就是二十一萬六,季付的話她至少還能看著自己存摺上的數字沾沾自喜一小下,但年付……想到這兒,她的ròu都跟著疼。緊接著噴嚏又開始狂打,眼淚鼻涕齊流。窗外,亮起了霓虹。素葉像個可憐蟲,使勁抽著鼻子,盯著窗外的燈光咬牙切齒,她又開始痛恨起了年柏彥,這個無良的資本家,是他害得她ròu疼。門鈴響了,有點不合時宜。她懶洋洋起身,趿拉著拖鞋,披頭散髮。開門。門口站著的竟是她恨不得挫骨揚灰的男人。是年柏彥。她抬頭盯著他,這個男人還敢不請自來?年柏彥站著門口,見她這副模樣後忍不住揚起唇角,她則不領情,伸手就要關門,豈料他一下子抵住了房門,低嘆,&ldo;葉葉,別鬧脾氣了。&rdo;一句&ldo;葉葉&rdo;,聽上去磁厚溫存,令她有瞬間的迷惑,以往她聽他這麼叫絲毫感覺都沒有,甚至會厭煩這個稱呼,可自從那天,就是那天,他在她耳畔的輕語,令她竟有了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暖和感動。素葉鬆手,這才發現他手裡領著一個超市袋子,遲疑了下後什麼都沒說,轉身進了客廳。年柏彥走了進來,又隨手將車鑰匙放在置物架上,將袋子放進廚房後出來。見她抽著鼻子窩在沙發上,走上前於她身旁坐下,伸手覆上了她的額頭。她沒動,眼睛紅紅的。&ldo;看醫生了嗎?&rdo;見她不燒,年柏彥稍稍放了心,白天在工廠時就見她臉色蒼白鼻頭泛紅,天知道他是心疼的,如果沒有來來往往的員工,他說不準會控制不住將她摟在懷裡。其實在電話裡得知她重感冒他就有點坐不住了,提前回來也不過是想看看她的病情如何,沒料到一下飛機就聽說了巴納的事,令他分身不暇。素葉搖頭,&ldo;夏季常見感冒,去醫院也不過就是輸液,我還要為你拼死拼活賣命,哪有時間去醫院?&rdo;年柏彥聽出她有賭氣的成分,不怒反笑,走到廚房後再出來時手裡多了些藥,又倒了杯溫水重新坐在她身邊,&ldo;如果我的態度令你很不開心,那我向你道歉。&rdo;話畢將分好的藥片和水遞到她面前,語氣似寵溺又似哄勸,&ldo;但先把藥吃了,病好了才能繼續罵我。&rdo;素葉看著他的目光,不同於在工廠嚴肅到不近人情,他是柔和的,是極耐性和好說話的,心口有點隱隱扯疼,雷霆萬鈞的不悅倒也壓下了不少。&ldo;聽話。&rdo;他又低聲了句。素葉接過藥,一仰頭吃了。年柏彥淡淡笑著,&ldo;想吃什麼,我給你做。&rdo;&ldo;你去了超市?&rdo;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