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葉討厭聽到年夫人這三個字,倒不如說葉玉來得痛快。&ldo;你也別內疚,還有年總的弟弟都一併進了警局,我想年總不得不提早回來。&rdo;許桐善解人意地安慰了句。素葉知道,有些事說起來輕鬆,但想到他風塵僕僕地從外地趕回來的樣子,心裡就不那麼輕鬆了。輕輕嘆了口氣,&ldo;我知道了,他喝酒了嗎?&rdo;&ldo;喝了,今晚飯桌上的人都挺重要的。&rdo;許桐語氣略感無奈。她的心像是紮了一下似的疼,咬咬唇,&ldo;那……多幫他備點解酒茶吧。&rdo;&ldo;我會的。&rdo;掛了電話後,素葉緊緊攥起手機,她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會讓它沒電了。☆、做我年柏彥的妻子應酬,吃吃喝喝到了十一點多才散。年柏彥喝了不少酒,上了車後,整個人倚靠在車座上,閉著眼,臉色略顯蒼白。許桐是最後一個上車的,擔憂道,&ldo;年總,我還是買些解酒茶給您吧,您先醒醒酒再回家。&rdo;年柏彥始終閉目,隔了一兩分鐘才說了句,不用。他的嗓音聽上去沉重渾濁,醉意已經很明顯了。許桐見狀只好依著他,又叮囑司機先不要開車。月光透過後車窗,將年柏彥的那張臉刻畫如此地清晰,每一個線條鮮亮深邃。他坐在那兒,羊絨外套隨意搭放在車座一旁,西裝釦子是敞開的,顯得慵懶性感。良久後,他睜眼,掃了一眼窗外。&ldo;怎麼還不開車?&rdo;他抬手扯了扯領帶,眼角眉梢也噙著醉意。許桐轉過身,輕聲問道,&ldo;您是回四合院還是回休息室?&rdo;年柏彥沉默。幽暗中,他的眼忽明忽暗,像是霧氣籠罩海面的燈塔,令人覺得似近似遠無法琢磨,好半天后,他抬腕看了一眼時間,若有所思。許桐始終耐著性子等他的決定。&ldo;許桐。&rdo;年柏彥沉沉開口,在深邃的夜晚聽上去撩人磁性,&ldo;太晚了你直接回家。&rdo;&ldo;那您……&rdo;上司醉著的,她做助理的怎麼能夠放心離開?年柏彥重新閉上眼,眉心卻略有遲疑,幾秒鐘後他做出決定,&ldo;回三里屯。&rdo;許桐聞言大吃一驚,看著年柏彥,內心如驚濤駭浪。她明白年柏彥今晚是想到素葉那兒,三里屯是素葉家的位置,年柏彥不是沒在那過夜過,但要麼是他親自驅車過去,要麼是她送他過去。回京後,他和素葉不再像之前在南非時能夠朝夕相處,為的就是避開不必要的口舌之爭。但今晚,醉酒的年柏彥公然決定要去素葉家,卻是要司機送他過去,這著實令許桐心有餘悸。開車的是公司僱傭的司機,年柏彥如此,是想要公開還是,只是因為喝醉了?她無法揣測年柏彥具體在想些什麼,也許對他來說,這種偷偷摸摸的日子過得太累了,便跟司機交代了一聲,臨走之前又叮囑了司機一句,要他明早五點鐘左右再去小區接年柏彥。她知道每一次年柏彥去素葉那,第二天離開得都挺早,他是不想讓周圍鄰居對素葉指指點點。‐‐‐‐‐‐‐素葉正窩在c黃上看書時,樓下的門鈴響了。披了件睡衣下了樓,看了一眼門鏡後著實大吃一驚,趕忙開了門。門外,站著年柏彥。一手撐在門框上藉以支撐醉酒的高大身體,外套搭在另只胳膊上,領帶也鬆鬆垮垮地掛脖子上,在看見她開門後,衝著她淺淺笑了,然後,搖搖晃晃進了房間。素葉趕忙上前攙扶,抬腳將房門關上。&ldo;怎麼喝了這麼多?&rdo;她心疼,將他扶坐在沙發上。&ldo;沒事。&rdo;他靠著沙發,偉岸的身子全都陷了進去。素葉接過他的外套,規整地放到一邊,見他喝得臉色都蒼白了,更是放心不下,解開他的領帶,柔聲道,&ldo;你坐這兒乖乖的別動。&rdo;年柏彥倒是聽話,點了下頭。沒一會兒,素葉便煮好了解酒茶端了過來,手裡多了條毛巾。而年柏彥閉著眼靠在沙發上,眉心還在微蹙,看上去挺難受的。在他身邊坐下來,濃郁的酒氣和煙糙味已經取代了他原本的木質香,在這樣的深夜,突然造訪的醉酒男人著實有些危險和不懷好意。她一心只記掛他的身體,見他這麼難受又氣又急,但也不能多說什麼,先用毛巾給他擦了擦臉和手,然後拿過解酒茶,溫柔低語,&ldo;喝點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