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問題眼前的茶涼了,菸絲淡了,但氣氛並非安詳,男人之間暗藏的刀光正在乍現,仔細聽上去還有刀鋒猙獰的聲響。年柏彥熄了煙後重新倚靠在沙發上,唇角泛笑的弧度很清淺,近乎不見,&ldo;奧斯頓一心想要搶灘中國市場,100-2對他來說至關重要,所以他必然拼盡全力,那麼或你或我都是他的眼中釘ròu中刺,他能做出綁架這種事也不奇怪。我等到最後就是很想看看,救我出去的人到底是誰。&rdo;&ldo;年柏彥,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rdo;紀東巖眯了眼。&ldo;是你太心急了,人在情急之下總會失去些理智這很正常。&rdo;年柏彥緩慢道,&ldo;我從不相信你很想跟我來場正面的比拼,因為你跟我一樣,只要能扳倒彼此的,無論任何手段都在所不惜。你費勁心力無非是想看著我一無所有,所以重頭戲就在競投當天,你怎麼可能准許我不能出現在競投現場?為了達到你的目的,不管浪費多少人力物力你也得把我找到。之前我一直在懷疑你跟亨利的關係,直到你出現在綁架現場,我就徹底相信你在背後下了多少工夫。南非這個地方我熟你不熟,想要找個人談何容易,能幫你的就只有亨利,因為他跟昌圖一樣是南非通,很顯然,你跟昌圖不認識。&rdo;&ldo;沒想到奧斯頓有心的綁架竟幫了你。&rdo;&ldo;不好意思,可能正如你說的,上天太偏愛我了。&rdo;年柏彥冷笑,又甩出了個問題,&ldo;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亨利怎麼可能為你所用,並且跟你說出了鑽礦的秘密?&rdo;從鑽礦的區來看的確是造成了空礦的假象,這個假象矇蔽了昌圖,自然也矇蔽了亨利。紀東巖眸光一斂,&ldo;你這麼聰明,想不到原因嗎?&rdo;&ldo;亨利不是什麼信守遵約的人,換句話說他可以被稱之為小人,這樣一個人卻甘心來聽你的話,並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訴你,只能說明你手中握有他的把柄。&rdo;年柏彥的眸有暗光躍過,&ldo;但我實在想不出這個把柄究竟是什麼。&rdo;紀東巖勾笑,&ldo;很簡單,他跟當今南非政壇上的某一位議員有染。&rdo;這話引起年柏彥的怔愣,微微蹙眉,&ldo;據我所知,現在政壇上的議員都是男人。&rdo;&ldo;男人跟男人,不可以嗎?&rdo;紀東巖忽而譏笑。這下子年柏彥才明白,半晌後搖頭低笑,&ldo;紀東巖啊紀東巖,你可真卑鄙。&rdo;&ldo;彼此彼此,別忘了,還是你教會我如何卑鄙的,是你告訴我,無殲不商。&rdo;紀東巖笑著沉浮淡涼,起身,&ldo;年柏彥,在你打算秋後算賬之前最好想想怎麼安慰你帳內的女人,你說,當她知道你利用了她以低價成功購回巨礦後會怎樣?哦,我差點忘了,也許她早就反應過來了,當她看到許桐那麼及時地出現在原本被認作是空礦的地方,我想她的心都涼透了。&rdo;前煙淺泛有。年柏彥原本噙笑的唇角緩緩拉直,微微眯眼,眸底的光令人不寒而慄,良久後他起身,雙手cha進褲兜裡,有逐客的意味了,&ldo;多謝你的提醒。&rdo;紀東巖卻是走近他,探身,近乎貼靠了他的耳才罷,壓低了嗓音道,&ldo;年柏彥,如果她是我的,我絕對不會讓她承受這種心理落差!&rdo;年柏彥目視前方,語氣清淡卻是一字一句清晰,&ldo;如果她愛我,就要接受全部的我。&rdo;紀東巖向後移了步子,脊樑挺得僵直,盯著年柏彥了許久後冷笑,&ldo;年柏彥,咱們來日方長。&rdo;話畢轉身離開。書房的門被他拉開,緊接著映入兩個男人眼的是素葉慘白的臉!紀東巖嚇了一跳,而書房內的年柏彥也愣了一下,還是紀東巖先反應了過來,看著素葉語重心長,&ldo;愛到最後,你會發現自己是徹頭徹尾的傻瓜!&rdo;素葉的肩頭猛地一顫,再抬眼,紀東巖已抽身離去。鼻腔只剩下淡淡的煙糙味,是紀東巖的,也是室內年柏彥的,她抬眼看過去,空氣中還繚繞著煙霧,像是布了一層薄紗似的隔住了不遠處的男人。他就站在那兒,頎長的身影被窗外的光亮映襯得忽明忽暗,一時間讓素葉突然覺的有些陌生,他是那麼真實地在她面前,可為什麼,她會覺的有些碰觸不到了。&ldo;進來吧。&rdo;不遠處的年柏彥張口,語氣已恢復平日的淡定。素葉不知是先邁了左腳還是右腳,總之是踏進了硝煙未散的戰場,透過朦朧的煙霧,這樣離得他近一些,至少可以感受到他是真的。年柏彥看了她一眼,眼角眉梢有些惻隱,轉身推開了窗子,有清晰的夜風吹了進來,帶著夜下霓虹的低迷氣,頓時驅散了室內的煙味,但素葉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