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彥的眼神始終盯著樓下,看著素葉上了車,薄唇緩緩吐出兩個字,&ldo;香港。&rdo;話音剛落,突然大雨將至,窗外的世界瞬間模糊一片。他的眉倏然蹙得更緊,肩頭也繃得僵直。許桐卻像是被人一棍子敲醒,驀地反應了過來,眼角眉梢盡是懊惱,一反常態地驚叫,&ldo;年先生,原來‐‐&rdo;&ldo;繼續開會。&rdo;年柏彥話畢便坐回了椅子上,身影冷漠。許桐不死心,&ldo;那明天……&rdo;年柏彥的側臉線條淡漠如初,淡淡道,&ldo;回北京。&rdo;☆、全世界都在下雨深秋的北京,是悲傷的絢爛美。夜生活下的燈紅酒綠卻不曾被這份悲傷感染,依舊喧譁地、遺世地、張牙舞爪地彰顯著對或年輕迷茫或失意的呵護。酒吧的包廂,各色烈酒擺了一長桌,迷幻的燈光,喧鬧的音樂,相互摟抱在一起的男女,無不是對這般漫漫長夜的享受。4083936只有葉淵在安靜地喝著酒,數多瘋狂的男女中就只有他落寞。微弱的燈光映亮了深紫色天鵝絨沙發上的施華洛世奇水晶扣,與周遭在長桌上東倒西歪的水晶杯的光芒交相輝映。葉淵坐在沙發上,微微搖晃著手中的杯子,下一秒仰頭飲進,然後伸手倒酒,面前整瓶的伏特加被喝得精光。眾人瘋狂,最安靜的男人往往才最惹人矚目,今天的葉淵,內穿白粉色細紋襯衫,外套一件橘色長袖雞心領毛衫,下身簡單的米色休閒褲,整個人看上去既年輕活力又英俊瀟灑。只可惜他的神情與外搭十分不符,整個人慵懶地倚靠在那,襯衫領口的扣子被他扯開了兩三顆,露出少許的渾厚肌膚,倒是顯得狂野邪魅了不少。隨行玩得正歡的同伴們見他一整晚總在喝酒,甚是不慡,將跟自己跳舞跳得正歡的陪酒女郎派到了葉淵那兒,並叮囑一定要陪好他。那女郎自然樂此不彼,人群中,葉淵出類拔萃的長相和健碩偉岸的身材已惹來了不少芳心,再加上他往那一坐就自娛自樂的與眾不同,更是讓女人紅心氾濫。她上前,風情萬種地坐在葉淵身邊,甚是豐滿的身子如巧蛇般膩在了他的胸膛,又伸手輕輕奪過他手中的杯子,燈光下,她的眉眼盡是you惑,&ldo;葉少,每次來這兒就數您玩得最瘋,今天這是怎麼了?一聲不吭地坐著只是喝酒?&rdo;葉淵任由女人趴靠在自己身上,懶笑,沒說話。做這行的女人自然練得火眼金睛,看出他似有心事,也便不多加廢話,探身拿過酒瓶,往杯子裡填了一些酒,&ldo;既然如此,那麼我陪您吧。&rdo;葉淵挑挑眉梢,當做默許。女人用纖長水果叉挑了塊水果親自送到葉淵嘴邊,他沒拒絕,張口吃下,女人笑了,雙眼更迷戀地看著他好看性感的唇形,私心想著如果能被這張唇輕輕吻下會是多麼美妙的滋味。紙醉金迷會成為迷戀迸發的催化劑,女人的身子軟的近乎能擠出水來,又將酒杯抵送在葉淵的唇邊,嬌滴滴的聲音,&ldo;我喂您喝酒。&rdo;葉淵便喝了。&ldo;葉少,人家也要喝嘛。&rdo;葉淵的目光在燈光映襯下看上去愈發深邃迷幻,他聞言微挑唇角,二話沒說探身,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就將杯子倒滿,然後朝後一倚,指著桌上斟滿伏特加的杯子,淡淡道,&ldo;喝吧。&rdo;女人一愣,&ldo;葉少?&rdo;&ldo;全喝了,一滴都不準給我剩。&rdo;他的眉眼雖是慵懶,可眉梢已揚起不耐了。女人從未見過這種男人,上一秒還像是很好說話,下一秒就變了神情,翻臉比翻書還快。玩得正高興的同伴們也看到了這一幕,其中一個見氣氛不對勁便趕忙上前,打了圓場,&ldo;怎麼回事兒?好端端的怎麼還惹我們葉大少爺不高興了?&rdo;&ldo;我……&rdo;陪酒女郎&ldo;我&rdo;了半天也想不通究竟自己做錯什麼了。葉淵的臉頰卻一絲神情都沒有,抬手指了指酒杯,&ldo;你不是想喝酒嗎?我親自給你倒好了你都不喝?&rdo;同伴這才明白,趕忙道,&ldo;葉少讓你喝你就喝吧。&rdo;女郎看著桌上一整杯的伏特加,心裡犯了嘀咕,這種場合她是見多了,倒也不會手足無措,想了想,又風情萬種地貼在了葉淵身上,&ldo;一整杯伏特加啊,葉少要喝死人家嗎?人家要是喝了,葉少有什麼獎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