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以為你走了。&rdo;素葉實在太患得患失了,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擔心,眼神楚楚可憐,&ldo;今早一起c黃我沒看到你。&rdo;&ldo;害怕了?&rdo;她點頭,&ldo;我怕你不告而別就回北京了。&rdo;年柏彥被她的緊張弄得哭笑不得,放開手指,低柔回答,&ldo;d會所臨時有點事要處理。&rdo;就是怕吵醒她,他才輕手輕腳地離開酒店,也是怕她醒來找不到他,他才儘可能快地處理完公事回到酒店。沒想到她醒得挺早。素葉低頭,眼睛盯著他的領帶,心裡自然是甜蜜的,嘴巴卻嬌嗔地嘀咕,&ldo;誰讓你昨天不提前告訴我來著。&rdo;☆、即將面對的別離年柏彥見她心情放鬆下來了,心情自然也跟著好了很多,似逗她又似認真,&ldo;你昨晚熱情如火,我怎麼會那麼愚蠢地去想公事?&rdo;素葉一聽紅了臉,緊跟著抬拳捶打他的胸膛,&ldo;嫌傷口好得快是不是?信不信我再給你後背上戳個窟窿?&rdo;他接了她的拳,慡朗笑了,她推搡著他,他卻將她拉入了懷。良久後才微微推開她,上下地打量了一下,他嘆道,&ldo;你自己去照照鏡子,臉也不洗頭髮也不梳,這哪還像精明能幹的素醫生?&rdo;原本就是句玩笑話,卻令她一下子又紅了眼,&ldo;誰讓你一大早就不見了。&rdo;年柏彥的心口一縮,手指輕抬輕撫她的眉梢,&ldo;我的行李箱還在會客廳呢,能走哪兒去?&rdo;她太著急,沒去會客廳看。見狀,他又重新將她摟入懷,若有所思,&ldo;葉葉,我們該回去了。&rdo;懷中的女人僵直了一下。他的心,也跟著她的僵直如同碾過似的疼。窗外的陽光愈加靜好,素葉卻覺得房間裡有些冷,縱使大片陽光在她肩頭上炸開,卻也來不及溫暖對即將要面臨未知境況所產生的冰涼。但她沒有多說什麼,在南非的時候她還可以自欺欺人,告訴自己說歲月靜好,但今天,她是如此地明白,分別在即。明明是一起要回北京的。可為什麼,總覺得像場別離?年柏彥終究還是將那層窗戶紙捅開,他向來是個理智的男人,不像她,有時候情願做逃避現實的蝸牛。&ldo;是今天嗎?&rdo;良久後,她幽幽出聲。頭頂上的嘆息略顯凝重。素葉是明白的,也能理解他。香港再美也不是他們要去面對的城市。兩人靜靜擁抱著,誰都沒開口說話,時間一分一秒油走,在靜謐中,像是一場盛大而悲愴的樂章正在緩緩拉開序曲。空氣中浮動的細小塵埃也靜靜地落在地毯上,偌大的空間,安靜得令人想哭。&ldo;葉葉,回北京後可能要暫時委屈你了。&rdo;不知是過了多久,年柏彥才在她頭頂落下這句話,也許這句話他早就想好要說,低沉的嗓音是慣來的毫不遲疑了。柏然想多柏。她將臉深埋他的胸膛,他的嗓音震盪著她的耳膜。疼。為她。也為他。輕輕點頭。&ldo;在事情沒解決之前,我可能無法經常陪你。&rdo;年柏彥擁著她,深深嘆道,他直截了當說出了以後的境況,這總比給她無邊無際、永不能實現的承諾要好得多。沒有顧忌是不可能的。葉玉難以琢磨的態度和媒體的圍堵,恐怕這一切都會成為利器來傷害到素葉,他從沒處理過這類感情問題,也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另一個人的負累,很顯然,他越是接近素葉,她的處境就越是危險。他再自私,也不想讓她的眉眼染上悲傷。因為他竟然怕了。人總是懼怕未知,他亦如此。擁有素葉的感覺極其美好,美好到一度令他忘乎所以,但同時,越是美好他就越是滋生堅決,因為與她在一起的日子是如此地美好,他更不允許任何事任何人來肆意破壞。流言蜚語是最能摧毀人心的利器,他無法容忍素葉終有一天會在憔悴中妥協,因為他無法容忍失去這份美好。流言蜚語是最能摧毀人心的利器,他無法容忍素葉終有一天會在憔悴中妥協,因為他無法容忍失去這份美好。素葉於他懷中再次點頭,輕聲道,&ldo;我明白。&rdo;如果再年輕個七八歲,她一定會纏著他哭鬧,不管不顧地一定要他承諾只要抽出時間就得陪她,但她28了,深知孰輕孰重。原來,成熟能帶給人理智的同時,也能帶來無法肆意妄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