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所以,把你的東西拿走。&rdo;年柏彥淡淡說了句。這也是素葉的想法,但是……&ldo;把鑰匙給我吧,我收拾好了之後會把鑰匙交給你弟弟的。&rdo;她不想跟他共處一室,怪怪的。年柏彥悠閒地喝了口咖啡,唇角微微揚起,似笑非笑,&ldo;你覺得,我還可能相信你嗎?&rdo;&ldo;你‐‐&rdo;素葉聽出了他羞ru的口吻,下意識地想要反唇相譏,他還賊喊捉賊了,咬了咬唇,才忍住想要對他咆哮的衝動,語氣不悅道,&ldo;你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會拿。&rdo;年柏彥將身子倚靠在椅背上,目光卻不離她須臾,意味深長地回了句,&ldo;房東盯著房客收拾東西,這是減少損失的最佳方式。&rdo;素葉的一隻手在桌下攥得緊緊的,如果可能,她真的很想很骨氣地對他說一句,我不要那些東西了,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但是,那個屋子裡有很多她的東西,有的還是她從國外好不容淘來的,扔掉了那些相當於扔掉了她的全部家當。正遲疑著,就聽年柏彥補上了句,&ldo;我只是今天有時間,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素葉,你今天不拿走你的東西,明天我就全都從樓上扔下去。&rdo;&ldo;你太過分了!&rdo;素葉怒瞪著他。年柏彥未怒,只是平靜地看著她,良久後淡淡道,&ldo;你已經跟我分手了,所以你怕什麼?我不可能對你做什麼的。&rdo;素葉一聽他這麼說了,不安的心才稍稍沉定了下來,因為她知道不管年柏彥這個人怎樣,他的一諾千金還是令人可信的。攥了攥手裡的杯子,她看著他,&ldo;好。&rdo;‐‐‐‐‐‐‐‐華麗麗分割線‐‐‐‐‐‐‐‐‐‐車行的過程是壓抑的過程。年柏彥開車這一路上一句話沒說,素葉也不可能多說什麼,她始終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建築物和樹影,甚至開始無聊地數著途徑的紅燈。事實證明,這一天她選擇了綠色通行即是正確的又是錯誤的。正確在於,雖說地鐵擠了點但可以節省最大的時間,錯誤的是,因為她沒有開車就只能坐在年柏彥的身邊,跟他共同待在一個密封的車廂裡,看著前面的車輛堵成了長龍也毫無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來煎熬每一分一秒的度過。前方燈綠了又紅,輪換了好幾番,車子就是無法動彈一步。她有點急了,落下車窗抻頭瞅了一眼,又被窗外的寒風吹了回來,發了牢騷,&ldo;怎麼回事兒?&rdo;只不過是一句隨口飄出來的話,她也沒想等著能有什麼回答,卻意外聽到年柏彥開了口,淡淡的,&ldo;遇上交通管制了。&rdo;倒黴!素葉心中咒罵,偏偏在這個時候遇上交通管制。正想著,車子緩緩前行了,如龜兔賽跑中的烏龜,慢悠悠的不像話,她看見旁邊有人騎著腳踏車穿行,如金庸筆下的凌波微步,素葉真想跳下車坐到那人的腳踏車後面去。走不到十幾米,車子又停了,前後車輛夾得死死的,前無進路後無退路,只能等待。她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伸手開了音樂,試圖弄點動靜來緩和一下氣氛。音樂聲第一時間充塞了狹小的空間,優美淡雅的旋律,如甜甜的梔子花香。素葉一愣,這是她親手給年柏彥選的車載音樂,沒先到他現在還在聽。下意識掃了他一眼,卻驚愕發現年柏彥正轉頭看著她,與他的目光相撞時,她的心都近乎漏停,趕緊撇開目光,伸手關了音樂。☆、刁難三里屯,一切如舊,街道一樣的繁華,房間裡一樣的安靜。當年柏彥親手開啟房門時,素葉看到了落地窗外的大片霞光,如火焰似的在天邊滾滾燃燒,一層一層地浦沿開來,席捲了整片天空。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素葉感嘆這般美好的同時又深深恐懼於這份即將失去美景的心情,曾幾何時,她在這裡觀賞著落日,每每感到落日後的薄涼時便會忍不住給年柏彥發條訊息,寫到,日落的感覺糟糕透了。那時候,無論他在哪兒無論他在做什麼都會第一時間回覆她的訊息,沒關係,總會有日出,我還在你身邊。誰人都說他年柏彥是個薄情無心的男人,紀東巖如是,年柏宵如是,就連白冰口中的年柏宵都像是個冷血動物似的沒人情味。但是素葉是那麼深信著,能給她回覆溫暖訊息的男子怎麼可能是無情的?所以,她是那麼堅信著在他心中她是不同的,相比其他女人,他已經深深地將她放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