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東巖和年柏彥看向她,笑著點頭當打過招呼。&ldo;今天勞了兩位大駕,現在也是中午了,我已經備了宴席,不知兩位老總是否賞臉?&rdo;一早的時候,雜誌方就跟他們的助理打過招呼,會進行宴請,年柏彥婉拒了,紀東巖也回應說沒空,今天出版人親自出馬,就希望他們兩位能賣她個人情。紀東巖沒回答,看向年柏彥。年柏彥則淡笑,&ldo;不好意思,年底了公司很忙,吃飯就免了,年後有時間再聚。&rdo;中國人口中的&ldo;有時間再聚&rdo;,意思就是推脫沒時間,雜誌出版人當然明白,笑著勸說,奈何年柏彥依然婉拒的態度。見年柏彥換了衣服出來打算離開,紀東巖也不甘心,婉拒了雜誌的盛情邀請後追了出去。&ldo;年柏彥,你別以為我找不到素葉!&rdo;停車場,紀東巖衝著年柏彥的背影喝了一嗓子。年柏彥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回了句,&ldo;提前給你拜年了,新年快樂。&rdo;話畢,上了車。紀東巖盯著車影,臉色陰沉。‐‐‐‐‐‐‐‐‐‐‐華麗麗分割線‐‐‐‐‐‐‐‐‐‐‐如果時光能倒回,素葉一定不會選擇上年柏彥的車。不,應該說,如果時光能倒回,她一定不會想去認識年柏彥,更不會要在他身上去寄託一分天長地久永恆的奢念。年柏彥給了她一個又一個燦爛的承諾,讓她相信了他的言出必行,結果她才知道,年柏彥的承諾也會有假,正如他對她承諾的愛情,也正如他對她說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這句肯定的話。素葉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知道意識是喪失在三里屯的那天,等她醒了後才反應過來,當時應該是年柏彥趁著她不備出手打暈了她,是她後知後覺,以為他再氣也不會出手這麼狠。她醒的時候是在一架直升飛機上,可以用五花大綁來形容,嘴巴里也塞著東西,無法說話,只能拼了命地從鼻腔發出反抗的聲音。飛行員很稱職,連頭也沒回,壓根就不搭理甦醒後的她有多麼恐慌。飛行員很稱職,連頭也沒回,壓根就不搭理甦醒後的她有多麼恐慌。因為他壓根就不會擔心她會反抗攻擊,她被人用繩子跟座椅綁在了一起,除非她有能耐把直升機的座椅連根拔起。飛行的時間很長,素葉看不到下面的情況,只能看見大片白雲從旁穿過,白茫茫的天,沒有任何的參照物。後來她累了,又昏昏沉沉睡去,再醒來時已是黑夜。再再後來,她就到了這幢別墅,能望見的就只有一望無際的藍色海洋,偶爾有海鷗飛過,不見船,不見路,任她怎麼猜也猜不到具體所在的位置。被關在這裡的頭幾天,素葉呈現出瘋狂的狀態,拼了命地往外跑,偌大的別墅除了定點廚師外就一伺候她起居的保姆,她跑保姆就追。等她看清楚眼前的情勢後才明白什麼是絕望。她所在的地方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個小島,林木叢生,鳥語花香,四面環海,島不算太大,卻足以令她恐慌。最後她實在累了,呆坐在沙灘上,保姆氣喘吁吁地追上來跟她說,快回去吧,再這麼亂跑先生會不高興的。素葉的牙齒近乎咬碎。年柏彥!她就知道跟他脫不了干係!回到別墅,素葉每天做的事就是砸東西,拼了命地砸,不管什麼,看見了就砸,越是名貴的東西她就越砸的稀巴爛。她甚至還用廚具差點敲斷了廚師的腿,用菸灰缸砸傷了保姆的額頭。不為別的,她只想逼著年柏彥現身。只要他敢現身,她就一定要將他碎死萬段!可在一天夜裡,就在她熟睡時隱約聽到了直升機的聲音,驚醒,跑出別墅看向上空時,驚愕發現廚師和保姆全都被接走了。年柏彥送來了新的保姆、廚師甚至還有醫生,唯獨他,還是沒現身。新來的保姆自稱是陳姐,說以前的主人家都這麼叫她,也讓素葉這麼叫她。這個陳姐不同於上個保姆,一臉麻木冰冷的模樣,任素葉怎麼砸東西都無動於衷,只是,等她砸完了她就會拿出自己的手機不知道給誰撥打電話說,小姐又砸了什麼什麼東西。然後,不到三天,又有嶄新的物件添了進來,大有素葉怎麼砸都無關緊要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