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凱說，&ldo;我在你家門口。&rdo;葉瀾聞言瞪大了雙眼，下一秒反應過來後將手機一扔，馬上奔出客廳開門。素凱果然在門口。葉瀾開門時，一眼就看見了身穿警服的素凱，整個人看上去挺拔結實。她激動地定在門口，滿腔的喜悅一時間不知怎的就變成了一句話，&ldo;你……怎麼來了？&rdo;她應該撲上去抱住他才對。素凱凝著她。他早就來了，至少在這道門外站了能有半個多小時了，卻始終無法抬手按門鈴。&ldo;我有話跟你說。&rdo;良久後，他輕聲開口。葉瀾馬上讓出位置，讓他進來，心裡不知怎的就開始突突作響了。素凱進門口徑直走到沙發旁坐下，將警帽端正地擺在茶几上。葉瀾給他倒了杯水，看著他，&ldo;你是從單位過來的？&rdo;素凱點頭。葉瀾的雙手握在了一起，輕輕攥著，她覺得，素凱對她有點疏遠了。&ldo;你吃早飯了嗎？我給你‐‐&rdo;&ldo;瀾瀾。&rdo;素凱意外開口打斷了她的話，&ldo;我說完事情就得走，所裡還有事。&rdo;&ldo;啊？啊……&rdo;葉瀾覺得有點呼吸不暢。素凱示意她坐下。她便端端正正地坐在了他的對面，這一幕，怎麼看怎麼都像是警察在審犯人。素凱看了她一眼，又垂眼，略微默了會兒後開口，&ldo;上次你說，你覺得我們之間好像是變了，對嗎？&rdo;&ldo;不，素凱，我沒那個意思，我……我只是……&rdo;葉瀾吞吞吐吐地說不出來。&ldo;那是我的工作。&rdo;素凱看著她，一針見血。葉瀾抬頭，看著他。&ldo;還有，你見到的那個女人。&rdo;素凱盯著她的眼，一字一句說道。葉瀾的手指顫抖了一下。&ldo;她叫紗卡，我臥底期間一直是跟她在一起的。瀾瀾，其實，你最想問的就是我和她的情況，不是嗎？&rdo;素凱輕聲說道。葉瀾全身僵直，她直挺著身子，看了素凱良久，才怯生生地問，&ldo;是的，當我在雲南看見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很想問……問你，你和她……&rdo;她頓住了，低著頭，絞著手指。&ldo;我和她是戀人關係，在雲南。&rdo;素凱開口。葉瀾的呼吸加促，使勁咬了咬唇，&ldo;那你……你們有沒有……&rdo;&ldo;有。&rdo;素凱始終凝著她，目光似心疼又似無奈，&ldo;我和紗卡，發生過關係。&rdo;葉瀾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很快地，眼眶就紅了，緊跟著，大顆大顆的淚珠就滾落了下來。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只有，眼淚是熱的。&ldo;對不起瀾瀾，這麼長時間沒跟你聯絡，其實，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這件事。&rdo;素凱道著歉，她就像是一朵溫室的花兒，對愛情充滿了美好，可從雲南回來後，他能明顯感覺到她的不安和惶恐，他知道她有遲疑，有對愛情不肯定的東西，所以，直到今天，他才鼓足勇氣跟她說這番話。&ldo;你是一個十分透明的女孩兒，對生活透明，對愛情也透明。&rdo;素凱接著說，&ldo;但是，我沒有辦法欺騙你，因為在你心裡已經有了個結，我只能告訴你實情。&rdo;葉瀾的手指抖得愈發厲害，眼淚也掉得很兇，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淚水，抬手，拼了命地捂臉，但淚水還是從指fèng裡蔓延。素凱看著她這個樣子倍感心疼，忍不住坐到她身邊，將她摟在懷裡，&ldo;對不起。&rdo;他痛恨這樣的自己。&ldo;我沒有祈求你的原諒，如果你怪我，我也‐‐&rdo;&ldo;我……我沒有，我知道……那是你的工作，我……&rdo;葉瀾泣不成聲，在他懷裡，哭得更厲害。&ldo;瀾瀾。&rdo;素凱胸腔悶漲，鼻腔也發酸，攬過她，在她額頭上久久地落下一個吻，再抬頭，強忍著心痛說了句，&ldo;我們還是，分手吧。&rdo;懷裡的女人驀地一愣，她抬頭，眼淚也近乎凝固了。&ldo;素凱，你、你說什麼？&rdo;素凱眼底悲涼，凝著她，&ldo;其實，在你心裡，這段感情已經有了瑕疵。&rdo;葉瀾搖頭，拼命地搖頭。素凱的心，千瘡百孔，每個孔眼都粘著血ròu，疼得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