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已經查出阮雪琴目前人在香港。&rdo;年柏彥的心&ldo;咯噔&rdo;一聲。&ldo;阮雪琴的女兒葉瀾參加香港珠寶展,她是陪著女兒參加珠寶展的。&rdo;&ldo;她人還在香港?&rdo;&ldo;是,她和葉瀾下榻在四季酒店,但很少出門,葉瀾是去工作,她只是待在酒店裡。&rdo;這很奇怪。年柏彥心中警覺。良久後道,&ldo;坤哥,你的人能趕到大澳漁村嗎?&rdo;&ldo;大澳?&rdo;坤哥奇怪,想了想說,&ldo;可以,但需要時間,你也知道內地公安和香港警方盯著我的人盯得很緊,只能走船,還要避開臨檢。&rdo;年柏彥也清楚這麼做很是為難坤哥的人,但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只能拜託他們的人儘快趕到。他是算了一下時間的,如果論趕過去的話,他是最方便的,六個小時到香港,然後再趕到大澳漁村,到時候如果坤哥的人能夠趕到的話,最起碼能有份保障。坤哥同意了,叮囑他一切小心。‐‐‐‐‐‐‐‐華麗麗分割線‐‐‐‐‐‐‐‐‐香港,大澳漁村。素葉睡了個昏天暗地,一覺醒來的時候已是夕陽漫天了,這種生物鐘顛倒的感覺著實糟糕透了。她和紀東巖算是連夜趕到了大澳漁村,透過她在香港的朋友莎莎,找了大澳漁村的一個老鄉家入住,所謂的老鄉家其實就是開客棧的,因為近兩年來大澳漁村的人多了起來,所以,也便有了類似民宿的客棧。應該稱之為民宿的,但素葉更喜歡叫這裡為客棧,因為都是以棚屋為主,讓她想起了雲南少數民族居住的房子。紀東巖早就醒了,在客棧外面的甲板上喝著咖啡,他身後是大片的彩霞,一直綿延了千里之外。素葉第一次見到如此盛景,跟紀東巖打了聲招呼,說了聲&ldo;早&rdo;後就跑去看夕陽。海天一線,遠處是藍黑色的陰影,中間是金紅色的夕陽,映照著大片的雲層,一點點地進行顏色過渡,最後落在她頭上的是藍紅色的光亮。&ldo;還早?&rdo;紀東巖不滿地抬腕看了一眼,&ldo;我都打算收拾收拾睡了。&rdo;&ldo;哪有這麼誇張啊。&rdo;素葉慵懶地坐在了他的對面,伸了個懶腰,指了指周圍的環境,&ldo;你也知道香港現在一天一個樣,想要找到香港的老樣子還得來這裡。大白天的漁村有什麼看頭啊?夕陽西下,漁民們全都收網回家,家家戶戶炊煙四起,小孩子們在海灘上跑來跑去的,只有這個時間才是最佳的感受時間,明白嗎?&rdo;紀東巖忽略了她的這番長篇大論,敲了敲桌子道,&ldo;大姐,你是陪我來尋找答案的,不是來度假的。&rdo;素葉接了一杯水,翻了下白眼,&ldo;拜託,是你來找前世今生的,而我,只是順便來度假休息,順便再訂張機票去南非。&rdo;&ldo;你不幫我找到答案,我是不會讓你離開這的。&rdo;紀東巖惡狠狠道。素葉擎著下巴,&ldo;在我們上幼兒園的時候老師就教過我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rdo;&ldo;但這件事跟你有關。&rdo;紀東巖報復性回答,&ldo;如果不是你招惹了楊玥,做什麼前世回溯,我就不用今天趕到這裡。&rdo;素葉嘖嘖搖頭,&ldo;明明是你自己想來的,還諸多借口,可惡的男人。你明明醒的那麼早,可以自己先去查啊。&rdo;紀東巖悶著沒動靜。素葉盯著他,恍悟,&ldo;哦明白了,其實你是怕吧?&rdo;紀東巖瞪了她一眼,&ldo;素葉,你再不配合我,小心我真的讓你走不了啊。&rdo;&ldo;好了好了,我這不是醒了嗎。&rdo;素葉起身,&ldo;等我帶上東西出發吧。&rdo;十五分鐘後,兩人從客棧出發,在跟客棧老闆要了一張大澳漁村的地圖,然後拿著楊玥曾經在接受催眠時所畫出的路線和描述,一路尋找楊玥口中宜英或者海生的住址。素葉跟紀東巖的心態不同,她不是以尋找為目的,更多的,是在感受著香港舊影的悠閒。如果說現如今的香港是一張張色彩斑斕的照片,那麼大澳漁村就是僅存不多的黑白照,或者可以說成是膠片照片,雖說這裡也充斥著現代化社會的印記,但相對於其他地方來說,這裡已經儘可能地在保留著最後的一份記憶,保留著過去的痕跡。大澳在香港的最西南,內地遊客趕往大澳的話就十分遙遠了。素葉看著這裡縱橫的水道和棚屋,直讚歎不已。這裡又被外界成為香港的威尼斯,當然,這只是表明棚屋和水道之間形成的水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