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凱忙安慰,&ldo;你彆著急,慢慢跟我說。&rdo;葉瀾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住想哭的衝動,一五一十將情況跟素凱說了。素凱十分有耐性地聆聽,等她說完後,沉默了會兒,然後跟她說,&ldo;瀾瀾你聽我說,阿姨的事交給我去處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待在酒店裡不要亂跑。&rdo;&ldo;可是我很擔心‐‐&rdo;&ldo;聽話。&rdo;素凱輕聲打斷了她的話,語氣有點強硬,帶著命令意味。葉瀾覺得心裡更是惶惶了,但還是聽話地點頭,又意識到是在通電話他看不見她的神情,便&ldo;嗯&rdo;了一聲。☆、絕對不能讓你給祖國丟臉同一片夜空下,北京。喧囂的城也漸漸收斂了浮華,如一頭陷入歇息的獸,平穩著白日的浮躁,變得安靜。秋風,帶著寂靜的涼充塞著城市的各個角落,厚厚雲層遮住了清冷的月光,讓這個夜晚變得愈發陰霾不透氣。林要要是從噩夢中醒來的!睜眼時一頭冷汗,連頭髮都打溼了,然後感覺到胎動得厲害,小寶寶在強烈地暗示著她什麼叫同命相連。人從噩夢中驚醒的一瞬間,記憶是最強烈的,而這種記憶又嚴重地影響著情緒的變化。林要要夢見了很多雜七雜八的畫面,就算努力拼接起來也是七零八碎不完整的。她夢見自己走在黑夜裡,看見了一口棺材,棺材在動,她很害怕,想要逃,卻聽見了素葉的聲音。是素葉在呼救,聲音從棺材裡發出來的。她仗著膽子走上前,結果真的發現是素葉被人釘在了棺材裡,便想法設法將她救出來,可棺材的釘子太長了,她沒有工具,怎麼也無法撬開棺材蓋。於是她拼了命地喊人,周圍卻一個人都沒有,她拿起石頭拼命地砸也無濟於事,便跟素葉說她一定會找到工具來救她,讓她堅持住。她跑了很遠很遠,想要找到人家卻徒勞。接下來的畫面就變了。好像是她回到了家,玄關卻有女人的高跟鞋,紅色的,刺眼的。她聽見了聲音,沿著聲音一直到了臥室,推開臥室的門,就看見葉淵跟一個女人在c黃上。女人的聲音嬌媚誇張,染著蔻丹的手指緊緊扣住葉淵赤裸的後背。葉淵看上去很興奮,大c黃似乎都快被他晃散了,女人像是藤蔓似的纏著他,她看見了她,那張臉,是席溪!她跑了出去,又像是跑到了國外。又是那個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酒店。她聽見了女人咿咿呀呀的聲音,感覺到甚煩。爬過陽臺,那一邊的客廳亮著燈,她看了一眼,竟然還是看見了葉淵。他正抱著個女人抵在牆壁上,結實的手臂擎著女人的身體,兩人的身體糾結在一起,男人低喘女人嬌呻。窗外是朦朧的光。淡淡的,卻映亮了林要要的眼。這種感覺糟糕透了。她動了動身子,這才發現葉淵橫過來手臂始終在摟著她,只是,壓得她有點透不過氣來。輕輕將葉淵的手臂移開,林要要起身,靠在c黃頭,藉著微弱的光線看著身邊已是熟睡的男人。他是她的丈夫,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她和他就這麼戲劇化地結婚了,在她以為這輩子就註定要跟丁司承牽手到老時,葉淵,這個男人就毫不客氣地介入了她的生活,然後,不顧一切地掠奪了她的生活。她和他之間似乎沒什麼海誓山盟,更沒什麼青梅竹馬之情,她從來都不知道也從未去想過,自己能有一天會跟丁司承以外的男人結婚,自己會愛上了另外一個男人。他再壞,再令人咬牙切齒都抵不過他對她的執著,他勢必是要追到她,勢必要將她娶回家。她應該相信這一切都是出自他的真心,而並非是出自他狩獵的心理不是嗎?可為什麼……林要要看著葉淵。他睡得很熟,呼吸穩健悠緩。許是經常健身和注重飲食的緣故,他睡覺很安靜,沒有吵鬧的打鼾聲,這會讓女人可以安靜地躺在他懷裡入眠。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才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喜歡往他懷裡鑽?其實她應該早就料到了,她是瞭解他的,婚前他就是個女伴眾多的男人,可能有很多時候他連之前交往過的女伴都記不得了。跟這樣一個男人結婚,自然要承擔著風險不是嗎?如果剛剛只是一場噩夢,那麼醒來,看見他在身邊睡著,她應該慶幸這只是夢而已,她應該摟緊他,感謝上天讓他一直這麼守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