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年氏的其他部門也快速組建,從人事部到行政部,從品牌策劃部到公關部,從網路到廠房的建立。而以前工作在精石,曾經是年柏彥親自招攬的精英們一聽到這個訊息後紛紛有跳槽的打算,卻被年柏彥拒絕了,他對外宣稱,但凡精石和紀氏員工,年氏概不吸納。這一說法提出後,便被媒體紛紛擴散,開始了添油加醋。大家紛紛猜測,年氏一旦東山再起,會成為紀氏的最大競爭對手,現在年柏彥已經擺明車馬要跟紀氏對著幹了,否則怎麼連對方公司的員工都不屑接收呢?面對外界的這種說法,年柏彥沒出來表態,而紀東巖更沒動靜,好幾次他被記者堵在了辦公大樓門前,被問對於年氏重新開張和年柏彥不接受紀氏和精石員工這一行為有何看法時,他總會笑著跟記者們打太極,沒有一次正面回答過大家的問題。一時間,又被眾人猜測,兩人雖說表面談笑風聲,實則暗自開始了較勁。但實際上,深思熟慮或真正明白年柏彥和紀東巖的人就會清楚,年柏彥對外聲稱的是,年氏對紀氏和精石的員工概不吸納,而不是概不接收。吸納,有主動招攬的意味,而年柏彥的真正意思是,他是絕對不會主動招攬紀氏和精石的員工,換句話說就是,年柏彥絕對不會去挖紀東巖的牆角。從這個角度來說,年柏彥和紀東巖兩個非但沒有暗自較勁,還有可能是達成了什麼一致的協定。只可惜,外界更喜歡相信他們兩個有爭鬥的嫌疑,還是那句話,在這個財富規模積累與企業良知失衡、個人成功與心性失衡的社會,人們更喜歡看到別人的不幸。年柏彥趕往南非時,正趕上了一場雨,許桐來接他的時候,先是問候了素葉的情況。年柏彥的回答始終一樣,一切都好。許桐心細,還是從年柏彥的眼角眉梢間看出了一絲倦怠。競標很順利。這原本就是一場毫無硝煙的戰場,哦不,應該說這連戰場都算不上。前來參加競標的人少之又少,偌大的競標大廳,真正參與競標的人屈指可數。年柏彥沒有露面,許桐也沒有露面,他們兩個人目標太明顯,只要露面的話,文森必然知道這其中的隱情。許桐按照年柏彥的安排,找個一個依託者,以這位依託者的名義進行競拍,這一舉動沒有引起文森的懷疑。因為無論是從資料背景還是個人情況,誰人都不可能看出這個人是跟年柏彥有關的。結果,競標成功,以超低的價格。合同簽署時,卻是許桐去的。文森因為收益太小而沒心思參加合同簽署會,委託了代表律師前往,所以,等他知道了簽署人竟是許桐後驀然大驚,再打電話想要阻止時合同已正式發生法律效力。文森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便派人調查,這才恍然得知上當受騙,那些所謂的專家言論不過是受人之託而已,很顯然的,他這個外行人剛一踏進這條河就被淹了個半死。一怒之下,他將電話打到了年柏彥那邊。文森打過來電話時,年柏彥正在酒店房間悠閒地喝著下午茶,電腦那邊蹦出來一封信,他開啟,上面寫著:一葉已進行品牌註冊。他笑了。在看到文森電話打進來時,他唇角的弧度更大。&ldo;年柏彥,你真夠狠的了!我一沒搶你市場,二沒殺你父母,你對我就這麼趕盡殺絕?&rdo;接通電話後,文森的吼聲近乎震壞手機。年柏彥有先見之明地將手機撤離了耳邊,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迅速回復了一句:thnkyou,後便闔上了電腦。喝了一口茶,待文森氣急敗壞了完畢後,淡淡地說了句,&ldo;商場如戰場,我不是慈善家,披荊斬棘已經不適合我這個年齡了,所以必然是要踩著別人的肩膀上路。&rdo;那邊的呼吸很急促,看得出是氣得夠嗆。半晌後,文森陰沉沉地說,&ldo;年柏彥,你一定會後悔的,做人別把事情做得太絕了,你不給別人留後路,也要小心點自己的路!&rdo;年柏彥微微眯眼,那眼裡的光陰霾冷鷙,語氣卻始終淡然如風,&ldo;感謝你的提醒。&rdo;那邊憤然掛了電話。年柏彥放下手機,看向窗外的目光涔涼極了。他要的,是文森血的付出!手機再次響起,是紀東巖。年柏彥接起。&ldo;怎麼樣?&rdo;年柏彥放下抿了一口茶,說道,&ldo;一葉這個名字怎麼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