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就想明白了。槍是戰士的生命,承載了戰士們的鮮血和希望,所以,這把槍是如此地沉重。她將槍轉了一下,身邊的陸北深頓覺緊張,&ldo;你小心點!&rdo;&ldo;沒事。&rdo;顧初嘻嘻笑著,可對待槍支的態度就很敬重,槍頭調轉,歪頭瞅了一眼,&ldo;呀,原來槍支的槍口直徑這麼小啊,那子彈得多小啊。&rdo;陸北深見狀,一顆心就懸上來了,喝了一嗓子,&ldo;顧初,別拿槍口對著自己。&rdo;他的嗓音太大,就驚到了顧初,而下一秒他就後悔了,在見到顧初哆嗦了一下後,緊跟著他條件反射地伸手攔了一下槍身,那把槍的槍口就猛地調轉,只聽&ldo;砰&rdo;地一聲,子彈擦著顧初的手臂就過去了。&ldo;啊!&rdo;顧初歇斯底里地驚叫,然後,眼淚就刷刷地下來了,手一鬆,槍就下落。陸北深眼尖手快,在槍支落地的最後一秒鐘接住了它,趕忙將其放下,一把捂住顧初的胳膊,焦急地問,&ldo;怎麼樣?&rdo;只覺得手心有點溼,抬手,藉著月光,紅了一片。今天加更,先更上五千字,初步定為更新一萬二,狀態好的話一萬五千字,剩下的更新章節大家看通知哦。☆、偏偏喜歡你多少年後,很多記憶都被封存了,但只有這個畫面像是烙印一樣印在顧初的腦子裡,從頭到尾,每一個細節,甚至當時擦槍走火時的火藥味都日久彌新。她記得那一年那一天的夜色很黑,也記得自己的胳膊有多疼,更記得陸北深一路抱著她躲開哨兵的追趕,回到了車上。當時顧初覺得自己肯定活不長了,也不知怎的,這一路上的淚水就沒停過,那聲槍響刺激了她的腦神經,那一刻她感覺到死亡的氣息。這種感覺令她絕望,她年紀輕輕的就要喪命,就要跟父母永別了。陸北深將車子開到了一片樹林中,環境較為隱秘,然後命她在車上等著。他剛要下車,顧初就淚流滿面地揪住他,像是揪住了最後一根稻糙。陸北深一臉無奈地看著她,末了,從車上的置物格里拿出了一把防身短刀,跟她說,&ldo;這個地方很安全,你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你如果緊張的話,就拿著這把刀平復一下。&rdo;顧初不知道他要去哪兒,也不知道他還回不回來,想到他也不過就是二十出頭的男人,會不會幹出那種出了事就腳底抹油撂挑子的事她也不得而知,但當時她又緊張胳膊又疼,所以他說什麼她也只能照做。等陸北深消失在夜色中,她茫然四顧,只能看見偶爾有鳥撲騰過後的陌生環境,她開始後悔了,她就不應該放他走。也許爸爸說得對,二十幾歲的小夥子都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主兒。可也就是二十幾分鐘的光景,有個人影竄過來了,顧初見那身影跑得特別快,心裡的巨石就落下了,她知道是他回來了,那顆絕望的心又開始了熱血撲騰。陸北深拿了一包緊急處理傷口的繃帶藥物,許是剛剛又回了那個地方,不消說也知道他是順的人家醫務室的東西。上了車,他瞅著她的胳膊,想了想說,&ldo;你把上衣脫了。&rdo;&ldo;啊?&rdo;&ldo;我沒找到剪刀,沒法剪掉袖子。&rdo;顧初沒動彈。&ldo;快點,你的傷口得趕緊處理。&rdo;陸北深皺眉喝道。沒轍,顧初只好照做,脫外衣的時候又碰到了傷口,她的眼淚又下來了。月光下,她隻身穿了件內搭的小背心,因為平時訓練都不露胳膊不露ròu的,所以那傷口上的血蜿蜒在她胳膊上時,襯得她的肌膚愈發地透白。她的頸很細很柔,連帶的順下來的弧度也透著女孩兒青春的張揚。她正值花季,身體發育也處在含苞待放的階段,如同一朵羞澀的半開的花朵兒,青澀卻又迷人。連氣息都是香甜的,像是冰激凌。從陸北深的角度,自然能看到些不該看的,顧初的臉漲得跟血一樣紅,陸北深也不見得從容到什麼地步,雖說平時跟她拌嘴的時候也偶爾開點葷腥玩笑,但他絕大多數都是惡作劇,都是戲弄她的。而現在,他看上去明顯是尷尬,眼睛也只敢往她傷口上看,其他地方一概不敢亂瞄。但也有管不著眼睛的時候,偶爾瞄了一下後,他的臉也紅了。那一晚,他以醫學院高材生的身份加嫻熟技巧為她處理了傷口,傷口不深,只是擦傷,蹭掉了一塊皮。包紮過程中,顧初又掉了幾滴貓淚,陸北深有點手足無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