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陸北辰很明白自己有點強迫性質。但她軟得要命,軟得他難以自持。彼此融合的瞬間,莫大的興奮和成就感遠勝於他成功破了一個案子。他聽到她在驚叫。她的小臉匿藏在黑髮裡,眼淚順著臉頰滑落,這一切的一切,都美得令他難以形容。脖頸有點刺癢。陸北辰抬手扳過倒車鏡,鏡中的他,脖頸處有一道淺淺的抓痕半隱半現在襯衫,破了皮,流了點血,但不多,已經乾涸。只剩下這種刺癢作祟,然後,掩著閉合的傷口往他心口裡鑽。她的指甲不長,卻撓了他一道。在他進入的那一刻。她就像是隻被踩痛尾巴了的貓,揚起了她的小爪子,在他脖頸上留了這麼一道子,傷口不大,像是她脆弱的力量,想要反抗卻又無力,那淺淺淡淡的血腥味卻成功地刺激了他。胸腔湧上的是異常強烈的攻佔,甚至是一種狩獵後想要撕碎生吞的原始。他便真這麼做了。堵了她的唇,將身子徹底壓下。她的那隻小手就被他強行壓在了胸膛下,掙扎著,扭動著,最後,被他鉗住,圈上了他的脖子。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這麼。尤其是面對的是她。那一場生吞活咽正式開啟了他蠶食葷腥的戒,一旦破了戒,那麼,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她成了受害者。而他,成了最貪嘴的那個。無論狂風暴雨還是溫柔相待,到最後,在他胸口間來回撞擊的情感就是:她是他的。她是他的女人。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她不能逃。因為,他不允許。想到這兒,陸北辰笑了,摁滅了菸頭,輕輕吐出最後一口煙。然後,拿過手機,想了想,撥了串電話號碼。斷斷續續睡了一天,到了快晚飯的點兒顧初才徹底活了。白天的覺睡得跟唐僧西天取經似的難,不是手機響就是敲門,睡著了也是夢靨連連。她夢見了不少人,大學的那些人。夢見了北深,凌雙,蕭雪。也夢見了陸北辰,還有林嘉悅和那個可以摟著陸北辰脖子肆意笑的魚姜。等醒了後,只覺得頭像是漲開似的疼,還有,骨頭快散了的痠疼。這種事,是不亞於一場運動量嗎。可明明是他一直在動……顧初忙捂上臉,強迫自己不要再想昨晚的事。房門被敲開了,是顧思,這個週末她倒是異常安靜,就乖乖待在家裡守著她。見她醒了,小聲說了句,&ldo;姐,有人打了家裡的座機,你接還是不接?&rdo;顧初心裡一哆嗦,&ldo;誰?&rdo;顧思搖頭,&ldo;一個女的,說有重要的事兒找你。&rdo;顧初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酒店副總,點點頭,下了晃悠到客廳去接了電話。可她忘了,她身上穿的這件睡裙較為敞露,蔓延在胸口的紅痕就落在了顧思的眼睛裡。她一愕,僵在原地。顧初不知情,整個人窩在了沙發上,扯了個抱枕抵在腰的位置,輕&ldo;喂&rdo;了聲。聲音衝破喉嚨時,還略有沙啞,嗓子還有點疼。那邊是溫柔的女人聲音,輕輕的,小小的,禮貌又熱情。&ldo;顧初?&rdo;顧初愣住,她熟悉這個聲音。&ldo;我是林嘉悅。&rdo;☆、我們商量一下訂婚的事兒一直以來,顧初都無法真正去討厭林嘉,用&ldo;知書達理&rdo;來形容她太過傳統,用&ldo;時尚傲嬌&rdo;來扣她身上又太絕對。她美麗大方,識大體,同時的,又有富家千金對生活高階品質的追求。她畢業名牌大學,學識深厚,又對藝術對美有著獨二無二的看法。兩人見面後,林嘉悅將一條手鍊送給了顧初,單是包裝盒子,就足夠驚豔了目光。顧初沒料到林嘉悅又來了瓊州,更沒想到她來瓊州見的第一個人不是陸北辰而是她。接了電話,又收到了林嘉悅給的見面地址,趕來,林嘉悅已悠然喝著果汁等候多時。瓊州最好的酒店高層喝飲品的地方,單是一杯最普通的蘋果汁都要小一百塊。林嘉悅喝了一杯紅不紅黃不黃的飲料,應該是鮮榨的蔬菜加水果,配著黑色的餐盤餐墊,倒也是賞心悅目。不過更賞心悅目的是林嘉悅本人,今天的她格外優雅。盛夏,一席白色小洋裝的她顯得清慡從容,她面板白,是絕對襯得上這身白。頭髮有一側是夾耳的,露出只設計簡約不浮誇的耳釘,襯得耳垂愈發柔嫩飽滿。她沒喝茶,喝茶太過正式,點了杯果汁,就顯得時尚又平易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