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回去吃嗎？我給你留了飯菜的 ‐ &rdo;&ldo;今天想在外面吃。&rdo;&ldo;去哪裡？美味居？&rdo;&ldo;今天不想吃美味居，前面有家韓國燒烤餐館，我還沒帶你去過吧？今天帶你去 ‐ &rdo;&ldo;我已經吃過晚飯了 ‐ &rdo;&ldo;那就陪陪我吧。&rdo;兩個人在韓國餐館坐定，滕教授點了餐，還點了幾瓶啤酒。啤酒上來後，他要給她斟酒，她謝絕了：&ldo;我不能喝，待會要開車 ‐ &rdo;他沒勉強，自己也不斟酒了，直接從瓶子裡喝。她見他空著肚子就喝下去半瓶，勸阻說：&ldo;少喝點 ‐ 你喝酒不行 ‐ &rdo;&ldo;越不行越應該多喝，多喝才能把酒量練出來 ‐ &rdo;&ldo;你幹嘛練酒量呢？難道你準備去跟人拼酒？&rdo;他笑了笑，說：&ldo;該拼的時候就得拼，你拼不過就該你倒黴。&rdo;說完，一仰脖子，一氣把瓶子裡剩下的全喝掉了。菜上來後，他接二連三地往她盤子裡夾菜，她連忙把自己的盤子端在手裡，不讓他再夾：&ldo;好了，好了，我吃過晚飯的，你夾多了我吃不完，浪費了。&rdo;他沒再給她猛夾，只不時地夾一點，自己則埋頭喝酒吃菜，不一會就把臉喝紅了，額頭上也開始冒汗。她忙抽出兩張餐巾紙，遞給他，示意他擦擦汗。他很感激地接過，擦了一陣，似乎把眼睛都擦紅了，然後又埋頭喝酒吃菜。她見他一反常態，沉默寡言，便關切地問：&ldo;怎麼啦？你沒事吧？&rdo;&ldo;我沒事 ‐ &rdo;&ldo;是不是漢辦或者 b 大那邊 ‐ 不順利？&rdo;&ldo;沒有啊，挺順利的，該撥的款都撥了，我問他們額外要的，他們也答應了 ‐ &rdo;&ldo;是不是在給eba講學 ‐ 不順利？&rdo;&ldo;沒有啊，講學挺順利的，現在我已經講出名了，全國各地邀請我去講學的太多，我簡直安排不過來 ‐ &rdo;&ldo;你經常回國講學， c 大這邊 ‐ 會不會有意見？&rdo;&ldo;不會，我除了寒暑假之外，其他時間回國講學都是利用為孔子學院出差的機會去講的 ‐ &rdo;兩人說了一會工作上的事，他又沉默了。她見他一口一口喝悶酒，就找點話題來活躍一下氣氛：&ldo;你這次回國 ‐ 有沒有被雞抓走？&rdo;他沒像平常答得那麼慡快，而是反問她：&ldo;如果我被雞抓走過，你 ‐- 是不是 ‐ 就不 ‐ 愛我了？&rdo;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試探她，按理說不是，因為他們已經把話說通了，他也做過保證，再不整她了，他怎麼會說話不算數呢？但她也不太相信他真的會被雞抓走，便模稜兩可地說：&ldo;那要看是什麼情況 ‐ &rdo;&ldo;什麼情況？&rdo;&ldo;比如說，你 ‐ 自己跑去叫雞 ‐ 那 ‐ 我就肯定不 ‐ 愛你了 ‐ 嫌你髒 ‐ &rdo;&ldo;你不是說可以 ‐ 戴套子嗎？&rdo;她心一沉：&ldo;這麼說你真的 ‐ 叫雞了 ‐ &rdo;他連忙說：&ldo;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叫雞。那什麼情況下你還會 ‐ 愛我呢？&rdo;&ldo;什麼情況下？&rdo;她想了一會，&ldo;沒有什麼情況下，只要你 ‐ 被雞抓走過 ‐ 我就 ‐ 不要你了 ‐ &rdo;&ldo;如果不是雞呢？&rdo;她越聽心越沉，感到他肯定是做下什麼了：&ldo;你是不是跟那個毛玲 ‐ &rdo;&ldo;沒有。&rdo;&ldo;我不相信。&rdo;&ldo;真的沒有。&rdo;&ldo;如果不是她，那會是誰？&rdo;&ldo;沒有誰，只是假設。&rdo;她鬆了口氣，但覺得他的神情有點奇怪，連喝幾大口酒，還打了個嗝，讓她很有點不自在，好像對面坐的不是那個書生意氣的滕教授，而是某個暴發戶大款似的。她覺得他的臉喝得更紅了，額頭上一層汗珠，在燈光下發著油光，大大損壞了他的形象。她想把僅剩的一瓶啤酒拿開，但剛抓住酒瓶，就被他一手按住了，按在她手上。啤酒瓶很冰手，但她沒動，他也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