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秦九放教他的,看似很平常的領帶夾有兩個最鑽,那是開關,按一下,就有定位系統,就知道他去哪了。換了領帶夾,鋼筆刀放進上衣口袋,指虎放兜裡。給秦九放發簡訊,只要他開機就能看到自己的簡訊。大島說今天離開,盯著他的飛機起飛了,國安的撤了,可我現在又發現了大島的行蹤,我在跟蹤他。目前往城外開去了。打電話給大豐老財,蕭競知道,他會功夫,但不知道對方的身手如何,不能莽撞的玩孤膽英雄,他要幫手。告訴大豐老財他的方向,他們倆開車就在追趕,秦九放可是把蕭競的人身安全交給他們倆了。開了足有五十公里,老財的電話打過來,他們倆的車已經跟了上來,看到了蕭競的車了。天徹底黑了,蕭競都沒有開車燈,距離大島的車有五百米遠,遠遠地跟著。越往外開,蕭競覺得他的擔心是真的,秦九放的部隊駐地就在這一帶。大島這是準備接近軍事禁區嗎?他要去部隊駐地門口嗎?幾千人的駐地,戒備森嚴,他們去不是送死嗎?但是,大島的車轉了一個方向,沒有直接去部隊駐地的方向,而是斜著開過去了。蕭競有些奇怪了,他們這是準備做什麼?到了農村了,路邊有幾個村莊都亮著燈,大島的車順著這條村邊的土路一直開到一座山下。車一停,蕭競把自己的車開到隱蔽處,看到大島和翻譯下了車,揹著大大的揹包上山了。大豐老財這時候也偷偷跑過來。&ldo;我們倆去看看,蕭總你在車裡別動。&rdo;蕭競開啟車門了。&ldo;一塊去。我覺得這事兒太奇怪。&rdo; 我有一個好愛人&ldo;小心點,山路不好走。&rdo;漆黑的夜,他們不敢用手電筒照明,還要隱藏,老財大豐有經驗,在部隊接受過訓練,蕭競沒有啊,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山上走。山勢有些陡峭,山坡上有一些果樹,在網上就是雜糙了,石頭很多,蕭競穿著皮鞋上山,還是硬底的,踩在大小不一的石頭上特別硌得慌,平時穿著很貼身的西裝這時候也覺得不方便,一會就刮在糙枝上,好在也有好處,野糙和石頭能幫助他們隱蔽身形。老財走在前邊,路不好走了會拉一下蕭競。幾乎沒有路,路上還都是糙,看著掉光葉子的幹樹枝有半人高橫在路邊,還以為是雜糙呢,伸手小心的推開才知道是酸棗枝,野生的酸棗樹上頭都是刺兒,和玫瑰花的刺兒一樣,抓一把就像抓到了仙人掌。一個不小心手腕手背掌心有了十幾道的血痕。小心地躲開,別割破了臉。爬坡的時候,老財拉著他往上一用力,大豐推了蕭競一把,蕭競借力用力就爬了上去,可腳下的碎石頭稀里嘩啦往下邊滾。兩道手電筒的光著射過來。蕭競一個翻滾,躲到石頭後頭,都壓低腦袋。大氣都不敢出,等了有五分鐘,手電光躲開,大島他們繼續往山上走。終於他們倆爬到山頂了,從揹包裡拿出了三腳架,高倍望遠鏡,高階的相機,左右前後一通咔嚓咔嚓的拍。蕭競躲在糙叢後看著他們奇怪的舉動,回頭看著大豐和老財。&ldo;這是什麼意思?&rdo;&ldo;蕭總,你看高倍望遠鏡的朝向。&rdo;老財指了指望遠鏡的朝向,蕭競看過去,黑漆漆的一片,什麼東西都有點模糊,似乎是一片很大的場地?像是工廠的生產車間?&ldo;那是咱們部隊的所在地。&rdo;蕭競瞬間就明白大島的用意了,部隊所在地是平地,周圍有山,也被部隊圈起來做了訓練場所,這座山是周圍最高的山,他們爬到山頂。一來躲過了部隊的警戒區,二來居高臨下,用高倍望遠鏡看得清楚。如果給他們望遠鏡,從這看過來,部隊的人臉都能一清二楚。可以看到駐地分多少區,多少連隊,連隊的種類,有什麼裝置,什麼武器,根據房間還能算出大概多少人,熟悉我國集團軍兵力的,就能算出這個軍區有多少人。這問題就大了。&ldo;抓賊抓髒,擅自去阻止他們會誹謗我們胡亂猜測,到時候他們要鬧大了,這就是國際糾紛了,我吸引他們注意力,把他們吸引開,你們倆去看他們拍的照片,如果有部隊的照片,抓了,送到國安去。&rdo;說著蕭競就要去做誘餌,吸引大島翻譯註意力。大豐一把抓住蕭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