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撇撇嘴：&ldo;有什麼好安排的？給他一些錢，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羅。&rdo;她見這個話題不得人心，就又換個話題：&ldo;david他們的餐館開張了？&rdo;她沒看見david和san，連阿sa也不見了。老闆說：&ldo;開張了。那兩個傻呼呼的，benny叫他們不要買那個餐館，他們不聽。買那個餐館肯定要虧本。&rdo;她說：&ldo;既然他們不聽勸，虧本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rdo;老闆反駁說：&ldo;怎麼是他們自己的事呢？我投了一半的資，虧起本來，不是我最倒黴嗎？&rdo;&ldo;噢，你也是那個餐館的老闆？&rdo;她安慰說，&ldo;說不定那個餐館會很賺錢呢。&rdo;&ldo;沒有可能的嘛，那是個k-artshoppgcenter，k-art現在不景氣了，餐館還怎麼賺錢？我們這樣的外賣餐館都是做米國人生意的，他們不到shoppgcenter來購物了，餐館的生意就不好了嘛。&rdo;她說：&ldo;噢，是這樣，david可能不知道這一點。&rdo;老闆抱怨說：&ldo;他不是不知道，是他急著開餐館，又覺得自己很能幹，別人做不發的餐館，他能做發。哎，懶得說他了，他們不該趁我在大陸的時候拍板的嘛。&rdo;老闆一邊說著&ldo;懶得說他了&rdo;，一邊就講起david的故事。原來san跟david還沒結婚，不過也有了八年的感情了，他們倆是在緬因州一家餐館打工的時候認識的，跟著就同居了。san是個highschooldropout，高中沒讀完就離開學校，後來就一直在這裡那裡打工。有段時間，san到一個麥當勞店打工，而david仍在唐人餐館打工，很快就跟店裡一個叫anna的美國女孩好上了，但他也沒跟san吹掉，就這麼兩邊矇混著，一直到anna懷上了他的孩子。david不相信孩子是他的，也不想跟anna在一起，就偷偷跑掉了。anna把孩子生下來後，到處找尋david，終於透過法院把一張傳票送到了david手中。親子鑑定證實david是孩子的父親，法院判決david每月付給孩子350撫養費。這件事把san和david拆散了，david又跟一個叫wendy的女孩好上了。wendy跟david在大陸是同一個村的，david回國探親的時候兩人就見過面，後來wendy辦假結婚到美國來，就住在他家，在紐約的衣廠做工。不知道為什麼，david在跟wendy戀愛的同時，又跟san恢復了從前的關係。也許是因為這些雜七雜八的事，david決定遠離紐約到a城來開餐館，但他資金不夠，所以拉阿sa和老闆入夥。老闆講了david的故事，就評價說：&ldo;一個男人，如果要在外面玩，就要玩得不留手尾，怎麼可以&lso;打真軍&rso;，搞出人命來呢？如果是我的話，肯定要穿雨衣才開工。就算來不及買雨衣，我肯定也不會在裡面&lso;開炮&rso;。搞出人命來，就麻煩了。&rdo;小張說：&ldo;&lso;打真軍&rso;慡啊，穿個雨衣礙手礙腳。&rdo;老闆搶白說：&ldo;穿雨衣礙手礙腳？你是不是買了鬼佬的號碼？現在有很多種雨衣，如果你買那種有小粒粒的，女孩子很喜歡耶，可以慡到她們鬼叫。&rdo;老闆警告說，&ldo;你要是跟那些雞們也&lso;打真軍&rso;，早點告訴我，你搬到外面住，不要把病傳給我們。&rdo;小張趕快宣告說：&ldo;我從來不叫&lso;雞&rso;的，我都是泡餐館裡的小妞，又幹淨又不花什麼錢，對她們說點好聽的話，買點小禮物就行了。&rdo;老闆又回到david的話題：&ldo;david傻嘛，如果是我搞出小孩，肯定是&lso;要小不要大&rso;，把我的小孩子抱回去給我老媽養。在米國養小孩便宜得很，哪裡要花350一個月？&rdo;小張問：&ldo;在美國養個小孩連350塊錢都不用？&rdo;老闆解釋說：&ldo;你可以說自己是低收入嘛，那米國政府就會養你的小孩，每個月給你的小孩喝牛奶的錢，還有免費醫療。&lso;不鹽&rso;那些老黑怎麼生那麼多呢？都是米國政府幫忙養的嘛。&rdo;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話都是講別人的，但海倫聽得心煩意亂，好像每句話都是跟她有關的一樣，她一聲不吭地走到前面打包的地方去幹活。她發現剛才benny一直沒吭聲，她知道他不愛在背後議論人，但今天他的表情好像有點緊張一樣，至少是有點擔心。他看見她過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