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醫生的眉毛擰得象麻花一樣：&ldo;什麼供腎人受腎人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 &rdo;他想，肖醫生看來還真的是準備得諾貝爾獎的呢，對自己的研究專案這麼保密。他只好把小冰的婚外情說了一下，然後推心置腹地說：&ldo;肖醫生，我真的只想知道我愛人現在成了這樣是不是 ---- 受了供腎人性格的影響 --- 如果是 --- 我不怪她 --- 我認了 --- 如果不是 --- 我 --- 我 --- &rdo;他&ldo;我&rdo;了半天，也狠不下心說出&ldo;我就跟她離婚&rdo;幾個字來，只保證說，&ldo;不管是不是 --- 我都不會把你的科研秘密透露出去 --- 請你相信我 --- &rdo;這回肖醫生的麻花眉毛擰得快滴下油來了：&ldo;也請你相信我，我沒有做什麼性格方面的臨c黃實驗。你真是個不動腦子的人，我搞的是泌尿外科，管的是開刀動手術，即便我是搞腎內科的，我也不會研究到人的性格上去。你說的這個臨c黃實驗，是不是哪個心理學家的研究專案？怎麼扯我頭上來了？&rdo;&ldo;那小冰沒跟你做 --- 實驗？她說她參加了 --- 你的臨c黃實驗 ---- 定期跟你見面 --- 彙報她的 --- 性格方面的變化 --- 還說這個專案是你準備拿 --- 諾貝爾獎的 --- &rdo;肖醫生哈哈大笑起來。兩道眉毛蛇一般地溜過額頭，竄入發叢中去了：&ldo;你的這個愛人真是 ---- 太可愛了 --- 編出來的東西都 --- 這麼可愛 --- &rdo;&ldo;這是她 --- 編的？&rdo;&ldo;不是她編的，還能是什麼？我根本沒做什麼臨c黃實驗，更沒想過諾貝爾獎的事 --- &rdo;他現在心裡有百分之五十相信肖醫生沒做這個實驗了，因為這的確象是心理方面的實驗，要做也應該由心理醫生來做。他疑惑地問：&ldo;如果你沒做這個實驗，那我愛人她 --- 編這麼個故事出來 --- 有什麼用呢？難道是為了 --- 有機會 --- 見你？&rdo;&ldo;呵呵，我不否認你愛人對我有好感，年輕女孩子嘛，容易受到成熟男人的吸引。但她如果想見我，完全用不著編這麼個故事。坦率地說，我也很樂意見她，我們很 --- 談得來，但我們現在並沒多少聯絡。&rdo;肖醫生頗為傷感地說，&ldo;病人就是這樣，生病的時候，把你當上帝，當救星，一旦病治好了，馬上就把你忘記了，只在心裡求爹爹告奶奶，希望自己今生再不用見醫生 ---- &rdo;&ldo;那她為什麼要對我說你在做 --- 這個實驗？&rdo;&ldo;是不是 --- 為她自己的外遇 --- 造個藉口？&rdo;&ldo;可是 ---- 她說這話的時候應該還沒 --- 外遇吧？&rdo;肖醫生想了一會，說：&ldo;不一定吧，我覺得她早就有 --- 外遇了，記得她第一次住院的時候，就叫我幫她撒謊，說你腎太大，不適合供腎給她 ---- &rdo;&ldo;那也許是她 --- 為我的身體 --- 著想？&rdo;肖醫生揚起一邊的眉毛，有點嘲諷地說：&ldo;呵呵，你要是願意這麼想，我也沒意見，有些人活的就是一個自我感覺。不過供個腎對你的身體有什麼影響？一個人有一個健康的腎就夠了。她多半是因為知道你們兩個遲早玩完，所以不想欠你太多 ---- 或者更簡單， 就是對你的東西有反感 --- &rdo;艾米：同林鳥（65） 2007-06-13 06:15:39跟肖醫生的這一席談話對譚維的自尊心打擊慘重，在此之前他覺得自己還挺得住，因為不論是兩個原因中的哪個原因，都不是因為小冰不愛他了，所以還讓他可以接受，也覺得有改變的希望。但現在經肖醫生這樣一分析，他的信心徹底垮臺。看來根本不是因為他冷落了小冰，也不是什麼供腎人的影響，完全是因為小冰早就有了外遇。他想不明白的有兩點，一就是小冰的這個&ldo;恨水&rdo;到底是誰？他以前的最大目標是肖醫生，但肖醫生好像輕而易舉就把自己給洗刷了。那除了肖醫生還有誰？難道是那個小陸？可是小冰不是很瞧不起小陸的嗎？難道只是小冰放的煙幕彈？他沿著這個路子一想，就發現了大把的證據。很明顯，那次小陸從美國回來，就跟小冰約好了見面的，但為了掩人耳目，小冰故意裝做忘記了跟小陸的約會，讓小陸找到咖啡店來，好顯得小冰沒把小陸當回事。至於把口紅扔垃圾桶去，肯定也是一種手段，如果真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