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噢？那就 --- 先談吧 --- 。什麼事，這麼嚴肅？&rdo;&ldo;你跟小陸的事 --- &rdo;&ldo;我跟小陸有什麼事 --- &rdo;&ldo;小謝都告訴我了 --- &rdo;小冰的臉色變了，好一陣才問：&ldo;她 --- 都 --- 告訴你了？告訴了你什麼？&rdo;他把謝怡紅的話說了一遍，痛心地發現他內心深處還在希望小冰出來否認謝怡紅的這些說法，希望小冰對他分析說：&ldo;這都是因為怡紅喜歡你，所以這樣挑撥我們的關係 --- &rdo;如果小冰這樣說，那他就不管她們兩個誰在撒謊，堅決相信小冰的話。但小冰沒這樣說，而是哭了起來：&ldo;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但是我 --- 但是我 --- &rdo;他想他的臉色一定是很難看，因為他看到小冰不敢往下說了，愣愣地站在那裡，怯怯地看著他。他的心很痛，想把她拉到懷裡來，叫她不要害怕，想說什麼就都說出來，無論她說什麼，他都不會把她怎麼樣的。但他覺得那樣做只會把事情搞複雜，所以他也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等著小冰自己往下說。小冰申辯說：&ldo;我 --- 也是愛你的 --- 是真的 --- 你對我這麼好 --- 我怎麼會不愛你呢？但是 --- 但是 --- 他對我也很好 --- 你們兩個都對我很好 --- 我 --- 都愛 ---- &rdo;他覺得小冰說&ldo;兩個都愛&rdo;的神情，就彷彿是個貪得無厭的孩子，拿著兩個玩具，懇求父母把兩個都買下一樣。他勉強笑了一下：&ldo;這不是小時候買玩具，兩個都想要，就兩個都買了。這是生活，我是個人，我有我的 --- 自尊，我是不會滿足你 --- 這種 --- 孩子氣的願望的，難道小陸他 --- 答應你這樣做？&rdo;&ldo;他 ---- 他 -- 他能答應的 --- 他答應了的 --- 他一直以來不是 --- 都答應 --- 了嗎？他知道我 --- 嫁給了你 --- 但他還是愛我 --- 願意跟你 --- 分享 --- 他說他可以永遠都不要 ---- 丈夫的名分 ---- 只要我 --- 愛他就行 --- &rdo;小冰試探地問，&ldo;他是不是 --- 比你 --- 更愛我？&rdo;&ldo;如果你就是用這來衡量愛情的，那我沒話說 --- &rdo;他想說：小陸當然願意分享，因為分享的是別人碗裡的羹嘛，不分享就連一勺子都吃不到。等你成了他的老婆，你再讓人去分享他碗裡的羹試試看，看他還有沒有這麼大方。他沒把這話說出來，因為這樣說就好像他把小冰當他的私有財產，當他碗裡的羹一樣，小冰聽了肯定不高興。但他又找不出一個更好的比喻，只好作罷。小冰見他不說話了，膽怯地問：&ldo;你在想什麼？&rdo;&ldo;沒什麼，我在想 --- 我可能 --- 是不如他愛你 --- 因為我 --- 做不到 --- 他那樣 --- 我不想夾在你們中間 --- &rdo;他看見小冰的臉上現出如釋重負的神情，覺得心被刺了一刀，慘笑了一下，說，&ldo;這些年拖累你了 --- 害得你們有情人不能團聚 --- 這也怪你 --- 為什麼你不早 -- 告訴我呢？&rdo;&ldo;我怕傷害你 --- 你對我這麼好 --- 我怎麼 --- 忍心 --- &rdo;小冰急切地說，&ldo;你對我的好，我都會記在心裡，我都會 --- 報答的 --- 真的 --- 我只希望你 --- 不要因為這事 --- 一蹶不振 --- &rdo;他很豪氣地說：&ldo;這個你放心，我不會一蹶不振的 --- 。你這些年 --- 對我也很好 --- 我也會記住的 ---- &rdo;小冰從抽屜裡拿出兩張紙條，遞給他，小心翼翼地說：&ldo;你為我治病借的那些錢 --- 小陸他 --- 已經幫忙還了一些 ---- 他說剩下的他會全都還上 --- &rdo;他直愣愣地盯著那兩張紙條，發現一張是他寫給謝怡紅的借條，小朱說帶回去給謝媽媽的。另一張是他寫給藍老師的借條，那次他專門為這事到藍老師家去了一躺，逼著藍老師收下了他的借條。他看到那兩張借條居然到了小冰手裡，不由得炸了起來：&ldo;什麼？他還上了？我要他還上幹什麼？他欺負我還不起還是怎麼的？&rdo;&ldo;不是那個意思，只是 ---- 只是他覺得 --- 他覺得這 --- 本來就是 --- 就是他份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