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他的孩子，還能是誰的孩子？&rdo;袁逸大驚小怪地說：&ldo;人家尹老師的孩子，你抱來幹什麼？&rdo;鄭東陵不屑地看著袁逸說：&ldo;這是我和尹衛國的孩子。&rdo;&ldo;怎麼樣證明？&rdo;&ldo;你不會看臉相嗎？&rdo;三個人都湊上去看孩子臉相，岑今覺得是有衛國的影子，不由得心頭髮堵，感覺自己快要尖叫出來。鄭東陵很有把握地說：&ldo;他肯定沒告訴你們他已經結了婚。&rdo;田麗霞臉不變色地撒謊說：&ldo;告訴了的，告訴了的。&rdo;袁逸進一步證實道：&ldo;他上課的第一天，就告訴我們他有孩子了。&rdo;鄭東陵把臉轉向岑今，生氣地問：&ldo;他告訴你們他結婚了，你還跟他約會？&rdo;她抵賴說：&ldo;我哪裡有跟他約會？你聽誰說的？&rdo;&ldo;你先別管我聽誰說的，你只說是不是跟他約會了？&rdo;&ldo;沒有。&rdo;&ldo;你沒跟他約會，別人會平白無故造你的謠？&rdo;袁逸cha嘴說：&ldo;如果不是平白無故，那還叫造謠？&rdo;鄭東陵大概再也無法忍受袁逸了，大聲說：&ldo;我沒跟你說話，你別cha嘴，你再cha嘴……&rdo;&ldo;怎麼樣？就把我趕出去？&rdo;岑今急忙用眼色制止袁逸，對鄭東陵解釋說：&ldo;我們那不叫約會。&rdo;&ldo;不叫約會叫什麼？&rdo;&ldo;叫商量事情。&rdo;&ldo;有什麼事情需要跑到餐館去商量？&rdo;她聽鄭東陵的口氣，應該只知道她跟衛國上餐館的事，於是鎮定了許多，解釋說：&ldo;他可能沒跟你講過，文革的時候，他爸爸是我爸爸那個學校的軍代表，我爸爸的問題是他爸爸主持處理的，後來我爸爸被遣送回原籍管制勞動，到現在還沒恢復原職。我爸爸一直在尋找他爸爸，想讓他爸爸為我爸爸出個證明，解決我爸爸的工作問題。&rdo;鄭東陵似乎相信了她的解釋，很有同感地說：&ldo;我爸爸他早就平反了，怎麼你爸爸到現在還沒平反？&rdo;&ldo;就是啊，所以我爸爸一聽說我在學校碰見了尹老師，就叫我向他打聽他爸爸的下落。&rdo;鄭東陵說：&ldo;你爸爸跟我爸爸是很不同的，你爸爸還是有問題的，誰叫他前段婚姻還沒解除，又跟你媽媽結婚的呢？&rdo;&ldo;問題是他家鄉那邊不承認他以前那樁婚姻啊！我爸爸想辦個離婚都辦不成，因為那裡沒他結過婚的記錄。&rdo;&ldo;既然沒他結過婚的記錄，那怎麼能說他是重婚呢？&rdo;&ldo;就是啊！所以說很不公平嗎！&ldo;&ldo;只怪你媽媽運氣不好，嫁了這麼一個男人。唉，這世界上的男人，真是沒一個好的！&rdo;她附和說：&ldo;男人惹下的麻煩，總是連累到女人。&rdo;&ldo;就是，你們尹老師不也是這樣嗎？已經結了婚，還在外面冒充單身男人，吸引那些女學生。&rdo;&ldo;真的？&rdo;&ldo;怎麼不是真的呢？我是他的愛人，如果他沒這些事，我會抓起屎往自己臉上抹？&rdo;&ldo;他到底怎麼啦？&rdo;鄭東陵搖搖頭：&ldo;唉，我都懶得說。我在j大工作，離這裡比較遠，沒在這裡住，住在我父母那邊，他們幫我請了保姆帶孩子。尹衛國呢，在這裡上班，住在單身教工宿舍，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已經結了婚，更不知道他連孩子都有了。有些年輕的女學生不懂得自珍自愛，就跟他曖昧不清。&rdo;&ldo;你是不是以為我也是那樣的女學生？&rdo;鄭東陵坦率承認：&ldo;我剛聽到別人說時，覺得你也是被他矇混了，以為他沒結婚，在跟他談戀愛，不過聽你一解釋，我知道你跟他沒那事。&rdo;她開玩笑說：&ldo;你這麼信任我？&rdo;&ldo;你爸爸是他爸爸整倒的，到現在還沒平反，那也可以說你們兩家是仇人了。&rdo;&ldo;嗯，我爸爸媽媽很恨他爸爸。&rdo;&ldo;你不恨？&rdo;&ldo;我到底又是一代人了，沒他們那麼恨。&rdo;&ldo;但還是有點兒恨的，對吧？這個我有體會，我現在見了他們理都不理，巴不得他們一個個早死。&rdo;&ldo;我如果不是為了打聽他爸爸的下落，也不會理他。&rdo;鄭東陵好奇地問：&ldo;你打聽到他爸爸的下落沒有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