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除了你，誰會跑這房間裡來？&rdo;她想想那倒也是，才放鬆了點，開始檢視他全身，發現他腿上肩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心疼地說：&ldo;都撞成這樣了，那些人也不負點責？&rdo;&ldo;負什麼責？那是合理衝撞。&rdo;&ldo;都把你撞倒了，還合理？&rdo;&ldo;不合理的就罰下場去了。&rdo;&ldo;罰下場就算了？得讓他們付你的醫療費！&rdo;&ldo;哪有什麼醫療費？我又不會為這點事去醫院。&rdo;她感嘆說：&ldo;你為了機關隊真是……太賣命了。&rdo;&ldo;我不是在為機關隊賣命。&rdo;&ldo;那是為誰？為我哥？&rdo;&ldo;也不是。&rdo;&ldo;為了獎金？&rdo;&ldo;獎金？想都沒想過，我又不是機關隊的人，是頂別人的名字，獎金髮不發給我都成問題。&rdo;她想他一定是在為她賣命，雖然想不出這之間的聯絡，但他已經把幾個可能都排除了，那就只能是為她了。她想聽他親口說出來，便問：&ldo;那到底是為誰呢？&rdo;&ldo;誰也不為。&rdo;&ldo;是嗎？&rdo;&ldo;踢球的人嘛，上了場就只想進球只想贏，無所謂為誰賣命。&rdo;他催促說，&ldo;把衣服脫了吧。&rdo;&ldo;脫了幹嘛？&rdo;&ldo;幫我療傷。&rdo;&ldo;療傷？&rdo;&ldo;你沒看過武打小說？男的受了傷，就需要女的脫光了衣服為他療傷。來吧，來吧，快脫了。&rdo;她伸手去關燈，被他擋住了：&ldo;就在燈下脫，我還沒看過你脫衣服呢。&rdo;她低著頭，慢慢解衣釦。他問：&ldo;聽說過&lso;美人脫衣&rso;沒有？&rdo;&ldo;沒有。&rdo;&ldo;我們那裡有種樹，樹上長一種果子，像顆小橄欖，但上面長了很多彎彎的刺，像一個個小鉤子，掛在頭髮上衣服上就很難取下來。我們小時候就愛把那種果子從女生的後領那裡塞到她們衣服裡去，搞得她們很癢，又拿不出來，只好脫掉衣服，所以那玩意叫&lso;美人脫衣&rso;。&rdo;&ldo;你這麼壞啊？&rdo;&ldo;小時候嘛。&rdo;她脫掉了睡衣，剩下胸罩短褲，不肯再脫了。他也不勉強，招呼說：&ldo;過來呀！&rdo;她走到c黃邊，他一把拉上c黃去。從e市回到d市後，王莙又開始在d市和b縣之間穿梭。大姐大提醒她說：&ldo;怎麼又是你在兩邊跑呢？你的王英俊怎麼不跑跑？&rdo;&ldo;他一來，就得把你趕出去，多過意不去啊。&rdo;&ldo;沒事啊，我週末本來就不在寢室裡。&rdo;&ldo;是嗎？我怎麼不知道？&rdo;&ldo;你一到週末就跑了嘛……&rdo;她有點不好意思：&ldo;他叫我每週都去。&rdo;&ldo;那得花多少路費啊？你每個月那點錢恐怕連路費都不夠。&rdo;&ldo;他那次拿了獎金就給了我五百，可以跑很多趟了。&rdo;&ldo;你不是說發了三千塊獎金嗎？怎麼只給你五百？&rdo;&ldo;他給了王大偉一千五，給我爸媽五百，他爸媽五百，剩下的都給我了。&rdo;&ldo;王大偉是他祖宗？怎麼大頭都給了王大偉？&rdo;&ldo;王大偉是他頂替的那個人，他說如果不是他把人家位置佔了的話，人家作為替補隊員也可以拿一千五。&rdo;大姐大很不平：&ldo;按這個道理，他們全隊的獎金都應該給你王英俊，如果不是他入夥那個隊，他們想得冠軍？&rdo;&ldo;那也不能這樣說，足球是一種集體運動……&rdo;&ldo;再是什麼集體運動，那個隊以前沒得過冠軍是個事實，那就說明這次的冠軍是你王英俊的功勞。&rdo;&ldo;呃……&rdo;&ldo;算了，給都給了，要也要不回來了，不過你得叫他下次注意點，手這麼松，今後怎麼過日子？&rdo;大姐大豔羨地說，&ldo;想不到打球還這麼賺錢啊，搞得我都想去學打球了。你怎麼不讓他調到e市去打球呢？可以撈不少外快呢。&rdo;&ldo;不是我不讓他去，是他自己不想去。&rdo;&ldo;他這麼愛打球，還不想調過去？&rdo;&ldo;他說e市離這兒太遠了，如果他去了e市，我們一個月都見不到一次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