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只是二十出頭的人,總是給人一種青春勃發的感覺,但是,實際上他已經是在江湖上廝混多年的老鳥。
俗話說得好啊,這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有的人在江湖中混了大半輩子,到處磕磕絆絆,沒朋友,沒幫手,就連名聲都沒有混到,臨到末了,連死在哪都沒人知道。
而有些人,比如葉塵,雖然在江湖中混得時間短,然而人家一點即通,心思玲瓏,混一天等於別人混一月,他混一年,等於別人混十年。
所以,別看他年輕,但卻是個實實在在的老江湖。
既然是老江湖,對這江湖中的人物歷史典故便不可不知,就像站在他眼前的七名捕之一的“梳子”,雖然他匆匆見過一面,但已經深深的記住了他。
“梳子”不認識葉塵,雖然他們見過面,不過只是匆匆一瞥,而且是兩年前,這也難怪。
“你昨晚在哪?”看到葉塵在他的凝視下仍然鎮靜自如,“梳子”開了口。
葉塵微微一笑:“就在房中睡覺。”
“梳子”神色不動,仍然一臉陰沉:“誰能證明?”
葉塵笑了起來:“我單身一人,在房中睡覺,又何須有人證明?”
話是這個話,不過,“梳子”一看到他,就覺得此人不凡,看他非常鎮靜,對答如流,心裡更是起疑。
“既然沒人證明,很好!”
“梳子”慢慢點頭,同時握緊手中的武器,那支像鐮刀似的東西:“跟我走一趟,放心,我會給你清白。”
對他種人說出的這種話,葉塵連一個字都不會信!
這人名聲已經臭大街了,還以為別人不知道,但凡有隻耳朵的人,都知道他會根據需要,屈打成招,甚至直接動手殺人,製造偽證,落到他的手裡,呵呵,鐵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葉塵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歡暢:“我有個問題想問捕頭?”
“講!”
“捕頭你昨晚在哪裡,又有何人為你證明?”
“梳子”的眼睛眯了起來,右手緊緊的握著鐮刀:“我是官府中人,不管做了什麼事情,都無須向你說明!”
他冷冷的看了葉塵一眼:“既然你沒人證明……”
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然而堅定的聲音從人群中響了起來:“他,他昨晚跟我,跟我,在一起……”
所有人,包括葉塵,都轉頭看去。
人群中,那個老爹差點死掉的女子站在那裡,微微的低著頭,臉上微紅,眉間卻有一抹毅然。
“梳子”將擋在她面前的兩個人推開,逼近過去,沉聲喝道:“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再說一遍!”
那女子抬起頭來,臉上的紅暈一閃而逝,她吸了口氣,聲音不大也不小,足夠在場的人聽清楚:“我說,昨天夜裡,我跟這位公子在一起……”
眾人神色愕然,要知道她是一個單身女子,看妝容衣著,分明是個沒有出閣的大閨女,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坦言跟一個年輕男子在一起過夜,她怎麼想的別人不知道,不過,大夥兒都明白的是,從今以後,這姑娘的名聲可算毀了。
這是古代!
就算是定了親的姑娘,也不能私自跟情郎私下見面,更何況她一個黃花大閨女,當著眾人面,說自己跟一個年輕男子在一起過夜?
“梳子”的眼光冷冷的盯著她:“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女子點了點頭,低聲回答:“我知道。”
“為什麼?”
“梳子”追問:“你連他的名字都說不出來,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過夜?”
“他救了我爹的命,我無以為報,所以……”聲音小如蚊蚋,不過,周圍的人都聽清楚了,全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這小夥子救了這姑娘的爹,然後這姑娘就以身相報了,就這麼簡單。
“梳子”神色不定,眼光從這女子的身上掃到葉塵的身上。
旅館掌櫃的說話了:“官爺,確實是這樣的,昨天晚上,這位客官看到這姑娘的爹傷得重,特意命我店裡的小二去買藥,小老兒可以證明。”
“梳子”一聲喝:“小二何在?”
片刻之後,小二走了過來,將昨晚葉塵給了銀子,吩咐他去買藥,然後又將藥送回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眾人輕輕的出了一口氣,原來這事是真的。
然而,“梳子”之所以叫“梳子”,就說明他不是好打發的,他一聲令下,一個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