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嗔大師看著被緊閉的窗戶,只是靜默的站在庭院之中。
他多年以來,都是留在少林之中誦經唸佛,很少有參與到江湖之中的事。
這次也是聽了師弟趙無極的話,說自己即將被一江湖惡徒追殺,求師兄下山幫忙。
若非如此,戒嗔大師又怎會離開少林呢?
如今確實聽說了長風幫所做的壞事,竟然全部都有趙無極的影子。
“阿彌陀佛……”
戒嗔大師實在羞愧到無地自容,他差一點就做了錯事。
葉塵在屋內,也聽到戒嗔大師深沉的嘆息,只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師弟所做的那些齷齪事。
蕊兒不太清楚屋外那和尚究竟來找他們做什麼的,只是有些害怕。
“葉公子,那禿頭和尚來此作甚?”
“我聽說少林是武林正派,可是這武林正派當中的和尚,竟然會幫助長風幫做壞事嗎?”
蕊兒嗤之以鼻,畢竟他們在來的路上就已經遇到過一個縣令,打著正派的旗號,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骯髒事。
包括那個名為鐵拳的捕快,他們不去為百姓伸張正義,反而為縣太爺保駕護航。
“有時候所謂的武林正派也不過如此,還不如葉公子見義勇為!”
蕊兒本來是想要稱讚葉塵一番的,卻沒想到自己能誇出口的話,就這幾句而已。
因為葉塵不僅僅救了她,而且還救了她的爹爹,甚至連村子裡面的人都免遭一難。
“葉公子,我並不是說公子並非武林正派,只是覺得那些正派的嘴臉實在太過虛偽!”
葉塵哈哈一笑,沒想到蕊兒夸人的時候竟然還會害羞。
雖然已經到了半夜,可是戒嗔大師似乎還是沒想過要離開客棧。
蕊兒是不敢入睡的,誰知道那禿頭和尚,會不會忽然之間半夜敲開門來與他們打一場?”
既然都睡不著的話,那就讓小二上酒上菜吧!”
蕊兒也需要喝兩杯酒來壯壯膽,若是換了平常的話,他早已尋找其他的渠道離開了這家客棧了。
可現在葉塵就在自己身邊,他認為沒有必要害怕一個從少林寺來的和尚。
然而,那少林高僧的武功很強大,如今又不知道他是敵是友,只是一味地站在庭院當中等他們出來。
僅僅只是看到一個高大的影子,卻已經讓蕊兒有些害怕了。
“葉公子,難不成這戒嗔大師,真的打算站著等到天亮?”掌櫃與小二已經把酒菜都端了上來了。
而且葉塵為了有氣氛一些,甚至還喚來了兩位琴娘,一彈古箏,一拉二胡,氛圍倒也算是拉滿了。
“蕊兒姑娘,我們管他作甚?這禿驢要等到天亮,那便讓他等去!”
“這少林自稱是武林正派,戒嗔大師卻為那長風幫求情,想必也沒有江湖當中所說的這麼正派!”
“那趙無極所做之事人神共憤,所謂的武林正派,究竟是不知情,還是從中包庇,誰又知道呢?”
葉塵沒有再管庭院之中等著的戒嗔大師,酒意上頭了,甚至還拿著筷子敲擊酒杯,配合兩位琴孃的音樂,與蕊兒玩起了飛花令。
兩人玩得不亦樂乎,笑聲不斷。
在庭院當中站著的戒嗔大師,卻是無奈地撥出一口氣。
葉塵所說的那番話非常刺耳,三言兩語竟然就把長風幫所做之事,與少林關聯了起來。
若是換了平日,戒嗔大師無論如何都得為少林討個公道,可今日沒有辦法。
趙無極確實是少林中人,他做的事情,少-林也擺脫不了責任。
也許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半夜的時候,天空竟然下起了雨。
葉塵推開了紅木窗,笑著調侃一句:“戒嗔大師,要不要進來躲會兒雨?”
葉塵對戒嗔大師是無惡意的,他並沒有參與長風幫所做的事情,也沒有幫助趙無極。
而且從他對趙無極所做之事的態度來看,他確實不知情。
蕊兒這會兒已經喝醉了,倒在桌面上歇息了,葉塵一揮手,兩位琴娘也識趣地離開了房間。
葉塵拿了一疊花生米,一瓶上好的瓊酒,坐在了靠近窗臺的位置。
“戒嗔大師,你現在可清楚趙無極所做的事情了?有什麼想法嗎?”
既然戒嗔大師被淋了一夜的雨還沒走,那說明他還有未了之事。
“阿彌陀佛!”
戒嗔大師抬起頭,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