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來,看著沙利文,說道:&ldo;師父,現在這個世界裡,你應該是最瞭解我的人了。我愛她,愛得心痛。&rdo;他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窗臺外遙遠的天空,繼續說道:&ldo;我死無所謂,反正,沒有她在身邊,我活著也與死了無異。可是,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推翻羅文哈爾的江山,我要取代他,以勝利者的身份,再次向羅文哈爾挑戰。我要堂堂正正的勝過他,要他給林嫣一個自由的人生。&rdo;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激昂起來:&ldo;林嫣,我對不起她。但是,我還可以補救!到那一天,我戰敗了羅文哈爾,我就要他放林嫣一個自由。林嫣還年輕,又那麼美,沒有了羅文哈爾的束縛,她就可以找到一個真正疼她愛她的人,好好的度過這一生。&rdo; 他說到這裡,沙利文嘆了一口氣,說道:&ldo;林嫣她,她還恨著你吧?&rdo; 沃夫特苦笑了一下,說道:&ldo;是的。不止是她恨我,連我自己也無法原諒我自己。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讓她得到幸福。那時,我是雖死無撼!&rdo; 聽沃夫特提到死字,沙利文頓時百感交集。這個徒兒,兩年多前,自從知道自己這裡有這種&ldo;蓄力魔功&rdo;的功法時,便在這裡足足的跪了七天七夜,還以死相脅!他明明再過個五六年,就可以成為新的一代的黃金武士。可是他說,他等不及了! 自已實在沒有法子,就任他取去了這魔法的功決。他用自己大好的青春和生命,換取這短暫的輝煌。這個孩子的痴,比自己猶有過之而無不及。想當年,自己的心上人移情別戀喜歡上當時的皇帝喬馬各時,自己雖然傷痛欲絕,卻也沒有如沃夫特這般不依不饒的做為。 (蓄力魔功是一種在短時間內,使人的鬥氣獲得極度的提升的方法。但是,它卻需要燃燒人的生命。沃夫特因為練了這門魔功,最多隻有五年的壽命。) 但是沙利文更知道,對於沃夫特來說,這一切是值得的。林嫣自從沃夫特把她輸給羅文哈爾起,她就生是羅文哈爾的人,死是他的鬼。按照帝國的規則,除非有個比羅文哈爾地位更高的人與他相鬥獲勝,才能使林嫣獲得自由之身,才有人敢娶她而不受到責難。 而羅文哈爾身為帝國理所當然的繼承人,現在更是帝國的皇帝。這樣的身份,誰還能比他地位更高?為此,沃夫特才處心積慮的想毀掉他的江山,讓他成為失敗者。 這兩年來,為了這個目標,他做了多少不擇手段的事?顛覆了多少他曾經認為比生命還珍貴的騎士榮譽和騎士規則?這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有一天,他可以堂堂正正的還林嫣一個自由罷了。 這所有種種,真正明白的只有沙利文一人。沙利文當年的兩位朋友全部死於老皇帝之手,老皇帝自己以為做得隱密,卻早就被沙利文所發覺。再加上後來的奪愛之恨,更是讓他恨之入骨。 但迫於他當年對老皇帝所立的血誓,他不能做任何事!他不能為他的朋友,報這血仇。他的至愛死在老皇帝手裡,他也只能心裡暗恨。 現在,沃夫特出現了,他,因為一個女子,恨皇室入骨。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不同的是,沃夫特的林嫣,並沒有愛上羅文哈爾而已。 這樣最好!沙利文想著,借他之手,來顛覆哈斯特吧!借他的手,來為自己的朋友報這個仇吧! 看著沃夫特那時而苦澀時而微笑的表情,他知道這個孩子又沉入他的相思當中了。 &ldo;孩子,跟我來吧!&rdo;沙利文溫和的嗓音,打斷了沃夫特的沉思。他抬起頭,恍然明白,自己此行可不是來訴苦的。 授權 兩人走出房來,沙利文帶著他一路順著帝都東側靠近諾頓的山峰躍去。兩人這一路來,沒有騎馬,走的也是偏遠的小道。好在鬥氣深厚,足足弛躍了三個時辰,才來到帝都東側的一座無名山前。 這座山,真是不起眼得很,到處都是石頭,上面長滿了亂蓬蓬的灌木叢,刺樹。沒有任何修飾,也沒有人跡的蹤影,甚至連大型一點的動物也沒有出現過。帝國到處都有這樣的荒山,通常沒有任何人會留意到這裡。 沙利文帶著沃夫特在樹枝上跳躍而過,因為下面實在沒有任何行路。不一會,來到一個的山谷,兩人跳落了下來。 沃夫特一跳下來,才發現這山谷還有點不一樣,主要是當中一塊很大的空地,這空地上寸糙不生,可以清楚的看到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