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的笑容,玉紫也笑了。她朝著公孫寧眨了眨右眼,笑嘻嘻地說道:&ldo;妾從小便相信,這世間,不會有狗ròu從天下掉下來。公孫之意,妾心領了。&rdo;說到這裡,她朝公孫寧一傾,低低地說道:&ldo;若公孫有能賺巨金的門路,妾願共謀之。&rdo;她這句話中,帶著低低的笑意,也帶著一分認真。說罷,她朝著公孫寧盈盈一福,轉身向自己的塌幾走回。她的背影,懶散,輕盈,整個人透著一種異於世間所有女性的風情。這種風情,是來自於人人平等的世界才有的疏懶和從容,也是相信自己不會輸於任何人的自信和張揚。公孫寧盯著她,頭一仰,把斟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當他把酒斟重重放在几上時,胡公從一側湊過頭來,低聲笑道:&ldo;為君請了美人來,她卻是不願麼?&rdo;公孫寧燦然一笑,道:&ldo;現是不願。&rdo;&ldo;哈哈。&rdo;胡公放聲一笑,再次壓低聲音說道:&ldo;公孫太過吝嗇,若是許以正妻之位,也許美人便願了。不過,區區一姬,還當不得公孫正妻。&rdo;公孫寧笑了笑,他的目光,依然灼灼地盯著玉紫,追隨著她的背影。他抿了一口酒水,低低地對自己說道:&ldo;許以正妻?&rdo;當玉紫回到塌上時,這時的氣氛,與剛才比,已變了許多。絕大多數的商戶,都放開了懷中的美人,成群地討論,商談起來。想來也是,這些豪商,哪個府中不是有幾十百來個美人的?用得著在這種場合上猴急麼?當務之急,還是與同行多做溝通,多多相處的好。在玉紫而言,她是很想融合到這個群體中去的,與這些人多打交道,對她實是有益無害。可她坐在塌几上,聽了又聽,卻總是提不起湊堆的興趣。她前世只是一個普通的白領,還真沒有這種周遊交際的能力。為我暖塌吧坐在玉紫身後的一個肥胖的商人正在大笑,&ldo;珠寶之利,確實不少。然而,齊國馬上就要大戰,以我看來,當此之時,還是牛馬糧食,金鐵弓弩最是好賺。&rdo;玉紫回過頭去。在她的身後,四五個商人正圍坐在一處,他們一邊撕著狗ròu,大口大口地喝著美酒,一邊高談闊論。在看到玉紫回頭時,坐在她對面的那商人正在開口,卻是一啞。他向著玉紫一叉手,道:&ldo;見過玉姬。&rdo;玉紫嘴唇一彎,噙著一抹笑。她移了移塌,使得自己與眾人靠近少許後,笑眯眯地說道:&ldo;妾一婦人,願聆聽諸君高論。&rdo;坐在左側的高瘦商人向玉紫一叉手,道:&ldo;高論倒沒有。姬乃高人,我等賺上百數金,需要數年之功。不似姬,區區數月,便讓我等仰視之。&rdo;玉紫臉一紅,頗為慚愧地說道:&ldo;羞也,羞也。&rdo;眾人哈哈大笑。客套過後,坐在玉紫對面的那商人向那肥胖商人說道:&ldo;牛馬糧食,金鐵弓弩,君之意,莫非是要我等向公孫寧分一杯羹?&rdo;戰爭是國之大事,這種命脈,怎麼可能把持在普通人手中?不止是齊國,許多大國的戰爭所需,都控制在王室手中,被一些特別的官商所把握。又是一陣笑聲傳來。那高瘦商人連忙cha口說道:&ldo;每逢大戰之後,糧價便會暴漲,這一次,齊兄可以發大財了。&rdo;他說的,是位於右側的一個矮小商人。那矮小商人搖了搖頭,這人顯得很沉默,眾人這麼看著他,他都沒有說話。這時,一個腳步聲傳來。一個劍客出現在玉紫身側,那劍客朝玉紫叉了叉手,清聲道:&ldo;玉姬,這是我家公孫的令牌,他說,願與姬謀之。&rdo;說罷,一個盾牌型的銅牌送到了玉紫手中。謀什麼?轉眼間,玉紫的心神一動,是了,自己剛才跟他說,要是有了什麼好生意,可以一起做,他這是同意了?這個男人真是奇怪,都沒有見過自己,便說要娶自己為夫人。那盯著自己目不轉睛的樣子,還真像是對自己動了心呢。玉紫伸手接過銅牌,她轉過頭,看向那公孫寧。公孫寧迎上她的目光時,舉起手中的酒斟,晃了晃,仰頭一飲而盡。玉紫嫣然一笑,她也舉起手中的酒斟,向公孫寧一舉後,仰頭一飲而盡。在公孫寧的呵呵朗笑中,玉紫收起了銅牌。感覺到幾個劍客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玉紫低著頭,自言自語地說道:&ldo;若能與公孫寧合夥做生意。金豈不是滾滾而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