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請夫主給妾一個令牌,憑此令牌,妾可求君一諾。可否?&rdo;公子出沉默了,皺眉不語。玉紫仰頭看著他,她目光晶亮,嫣然一笑,&ldo;夫主,莫非你擔心妾會憑此令牌,取你性命不成?妾只是性格魯莽,唯恐有一日惹了夫主不快,這一令牌,只是自保所用。&rdo;公子出笑道:&ldo;若是自保,可以應諾。&rdo;他撫著她的秀髮,暗暗想道:她立了如此大功,怎地不向我索要正妻之位,卻要了一個自保的令牌?這個婦人究竟在想些什麼?這一次,玉紫立的功實在太大太大了。要是換了任何人,都不會抓住那轉瞬既逝的機會,助他成事!這個婦人,莫非是蒼天派來成就他的?趙出想著想著,只覺得心情愉悅之極。只一轉眼,他已被大權在握的歡喜所籠罩,玉紫索要令牌引起的小小不安,便給拋於腦後,煙消雲散了。玉紫見他答應了,擠出一個笑容,湊過櫻唇,吻住了他。這一晚上,兩人歡愛了兩度後,才交頸而眠。玉紫醒得很早。天剛矇矇亮,她便在鳥鳴啾啾聲中清醒過來。她眨了眨迷濛的雙眼,在清醒了些許後,轉過頭,看向睡在身邊的男人。公子出這陣子是真的給累壞了,他睡得很沉,很沉。玉紫靜靜地望著他,想道:再過不久,他就是趙王了。想到這裡,她低嘆一聲。第三天下午,劍客向她稟報,府外有人要見她。玉紫連忙坐上馬車,向大門口駛去。如今的太子府,有點空蕩,因為公子出已搬到齊王宮中辦公去了,連帶的,他的食客們也都過去了。要不是他看到玉紫情緒不寧,只怕也會拉著她忙碌‐‐現在他剛剛接手趙國,人手不足,百廢待興,簡直是一丁點的空閒時間都沒有。大門口,停著二輛馬車,十幾個遊俠兒。玉紫的馬車一駛近,那兩輛馬車同時掀開車簾,露出了兩張熟悉的面孔。是亞和宮!玉紫狂喜之極。她尖叫一聲,也不等馬車停穩,便一跳而下,縱身向他們跑去。玉紫衝到宮的面前,叫道:&ldo;父親。&rdo;宮呵呵直笑。玉紫又轉向亞,雙眸亮晶晶地喚道:&ldo;亞。&rdo;亞哈哈一笑。這樣站在大門口不是個事兒,玉紫一溜兒爬上宮的馬車,偎在他身邊嘮嗑起來。而馬車,在駛向一旁的酒家。這酒家不是玉紫的店面,她從來不曾來過。酒家很大,裡面有一個小隔間,本來是放雜物的,可自從公子出與趙王后對峙後,時不時有人前來,要求有絕對安靜的地方喝酒,於是酒家便騰出那房間來。這可能是第一次出現的廂房吧。三人在這個廂房中坐下,而亞和宮帶來的遊俠兒,則在大殿中喝酒吃飯,呼嘯連連。玉紫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宮,見他比起以前,好象肥了不少了,不但皺紋撫平了不少,整張臉上,還有一種安詳的氣息。這氣息,在這個年代,可是個稀罕物。亞痴痴地望著玉紫一陣後,他低下頭來,舉起酒斟,他仰頭一飲而盡。望著他鬱鬱寡歡的表情,玉紫抿著唇,清脆地說道:&ldo;公子出他,不久便會繼位為趙王。&rdo;她看了看宮,又看了看亞,低低地說道:&ldo;到得他娶妻納妾之日,我會離開。&rdo;亞嗖地抬起頭來,錯愕的,歡喜地望著她。宮朝亞看了一眼,又看玉紫看了一眼,乾巴的唇動了動,什麼話也沒有說。玉紫抬頭,她迎上亞火熱的雙眸,笑了笑,垂下雙眸,認真地說道:&ldo;公子出對我極為看重,如若離開,必須慎密,不能驚動了他。亞,我與你商議一下吧。&rdo;&ldo;然。&rdo;用筷子沾了點酒,在几上描畫出自己的計劃後,玉紫直飲了好幾斟酒,才把那堵在胸口的痛苦給衝散一些。宮和亞感覺到她的痛苦,都沉默了。靜了靜後,玉紫看向亞,笑道:&ldo;這陣子我一直想尋到你。我認識一個魏國人,想介紹給你識得。&rdo;亞點了點頭。玉紫連忙告訴他魏人瀵在邯鄲和魏國的住址。接下來,三人不斷地說著別來的事。就在公子出離開齊國時,亞便找到了宮,而這時的宮,也覺得公子出都走了,自己又沒有什麼經商才能,留在那裡實屬多餘。便找到公子出留在齊國負責諸般事的蠻君告了別,得到五金後與亞回到了曾城。